拍視頻的過程結束了,接下來就是王強的剪輯時間。
而這個過程又再次花了將近半個小時,至此太陽已經完全下山,天色變得昏黑下來。
剪輯視頻這一塊常生不了解,也只能在一邊無聊地刷斗音,要做這個平臺的運營,那自然得先了解這個平臺的機制,這對他來說并不是難事。
而稍微有些不懂的,他也會問一旁專心剪視頻的王強,不恥下問嘛!
“弄好了,常生哥您先看看?”
王強把電腦推給常生,屏幕上是一個剪輯軟件,常生單擊鼠標左鍵點下播放鍵,然后呈現出來的就是將近耗費兩個小時的這么一段小視頻。
視頻開頭和結尾的畫面是剪掉了的,只有兩人在沙發上的一段。
而內容也沒什么常生不滿意的,都是事先對接過的話,這個視頻很快就作為了王強的“下期揭秘”被發到了斗音上。
常生這時候也是自己摸索加上王強的告知,終于得出了斗音的規律。
這是一個智能化的平臺,斗音會根據個人喜歡觀看的視頻推送類似的視頻,可以說是從某種方面做到了一千個用戶一千個斗音。
而其中的視頻去除掉常生不喜歡的類型,也都是優質視頻,難怪會成為社交平臺的扛把子。
常生弄清楚了這些,下一步自然就是要帶著王強出去“行動”了,不過眼下天還沒全黑,常生也只能等一等。
江陽市的夜生活雖然說不上多么多姿多彩,但沒個十點鐘,大街上還空不下來。
兩個大男人就這么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為了緩解尷尬氣氛,王強提出了打游戲的建議。
不過常生玩過的游戲僅限于小時候在福利院玩的俄羅斯方塊,貪吃蛇這種“古老”游戲。
因此兩人一個看斗音,一個就打游戲去了。
王強玩的游戲叫王者農藥,常生雖然沒玩過,但還是聽說過的,說是時下最熱門的手機游戲也不為過,以前在公司那是男女老少通殺。
如果是昨天的常生,這時候自然也情不自禁地想體驗一把,不過現在他肩膀上擔子重,倒是沒了這種休閑娛樂的心思了。
而王強很明顯就沒有這種心理負擔,打的那是一個激烈,盡管常生手機音量調到了60%,卻還是壓不住他的罵聲。
“這什么打野…打野你是來王者峽谷刷微信步數的嗎?”
很快,手機那頭傳來了嘈雜的聲音,然后就是一個聽起來還有些稚嫩的聲音毫不示弱地“回敬”王強。
“老子樂意怎么的?你個輔助視野都不看我怎么發育?”
王強咬牙切齒:“我特么玩輔助是給你看視野的又不是給你看墳頭的,一直盯著你野區鹵蛋還怎么打?”
那頭同樣是怒氣沖沖:“你都零杠五了還有臉說?看到對面超神的猴子了嗎?”
王強強忍怒氣:“你還知道猴子?你看看都是打野,人家超神你超鬼!”
那頭卻是大笑一聲:“你真是他再生父母,猴子殺八個人你就送了一半!”
兩人的聲音都很大,聽到這里,一旁刷斗音的常生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這兩人沒去說相聲還真是屈才了!
王強直接關掉了喇叭,啐了一口罵道:“狗東西,不會玩還選!”
常生仍是自顧自地刷著斗音,而斗音推送給他的視頻,也是越來越符合他的喜好。
兩人就這么晃到了九點,王強終于在不知道多少次的“default ”后一把將手機摔到沙發上,很明顯是氣得不行了。
恰在此時,常生的手機中悠悠傳來一聲渾厚的男生:“氣傷肝…”
王強長長嘆了口氣:“常生哥餓了么?我點個外賣吃…”
常生搖了搖頭,他是沒有饑餓感的。
王強點了點頭,然后自顧自地點外賣了,常生音量調小了些,接著看自己的視頻。
他在斗音上專門搜索了三魂七魄,所以這會兒正在進行專業知識的補充。
半晌過后,王強又問道:“常生哥,咱們這地址怎么填?”
這個常生還是知道的,雖然他不網購點外賣,但要是走丟了那不是回不來了么?
“江陽市山陰區廣九路三百三十三號荷花小區一棟一單元三零三。”
他吐字清晰語速不快不慢,這么一口氣說完這句話,難免也有些感覺肺活量不夠。
續命人不急不緩地在袁新國別墅大廳里踱步,而袁新國兩叔侄則是一臉焦急地跟在他身后。
一下午的時間過去,眼前這個看上去就神秘兮兮的青年已經徹底取得了這兩叔侄的信任。
無他,就因為續命人展現出來的一手掌心生火,如果是江湖騙子的把戲這兩叔侄自然沒這么容易信服,但重點在于,這續命人竟然可以把那火焰變換出各種形態。
沒錯,在不是電腦特效制作而成的電影畫面之外,這種看上去神乎其神的手段簡直就是神跡。
別說袁新國兩叔侄了,就算是科學院的院士親眼見到這一幕,也得直呼內行!
續命人走到了一個古董花瓶旁邊,然后終于站定身子不走了,連帶著袁新國兩叔侄的心肝兒也是為之一顫。
續命人似笑非笑地轉頭看向袁新國:“這花瓶…扔了吧!”
如果是別人讓他扔,他少不了是一頓白眼加冷嘲熱諷,這花瓶可是他的臉面,當初拍賣會花了上億才拿下的傳世青花瓷,這東西的價值能說扔就扔?
不過對于這個續命人的話,他可不敢懷疑,對方都說了是來幫他破劫的,這時候還能在乎錢?
錢是給活人用的,自己要是一命嗚呼了,那自己多年來的積蓄可不就是打水漂了?
袁新國唯唯諾諾點頭:“聽大師的,扔!馬上就扔!”
話音落下,袁新國立馬抱起那大腿粗的花瓶就丟進了垃圾桶,然后馬上巴巴地望著續命人:“大師還有什么見解嗎?”
續命人輕輕點頭:“袁新國,我就直接告訴你吧,你明天將有的大劫是自作孽,牢獄之災不至于死,但下半輩子也就只能待在牢房里了…”
這句話說的輕描淡寫,但聽在袁新國和袁凱的耳朵里,卻不亞于五雷轟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