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頭戴紗布的獨眼老頭從火影辦公室離開,不是別人,正是志村團藏。
“三代這老家伙,還真是迂腐不堪。”
團藏搖了搖頭,喃喃自語。
不多時,他回到自己的住所。
然而剛進屋,他突然止住步伐,微瞇眼睛道:“嗯?什么宵小之輩,也敢來此造次,還不現身?”
“哼!等你很久了!”
從陰影中走出一人。
借著月光,一雙猩紅的眼睛很是詭異醒目。
“宇智波佐助,居然是你!”
團藏冷冷一笑:“叛逃村子還敢出現在此,真是主動送上門找死!”
“誰死還不一定呢!”
佐助冷哼道。
反正黑袍人可以提取記憶,佐助一點不擔心打死團藏會問不出情報,正相反,他的目的從始至終只有一個,那就是殺死團藏。只有團藏死了,提取記憶才能拿到更正確的情報,也不用擔心團藏的勾心斗角。
雖說他現在與團藏無冤無仇,但為了報仇,他可以不顧任何人的性命。
“三勾玉寫輪眼么?”
團藏看著佐助的寫輪眼,饒有興致道:“難怪你敢單獨來這里,果然是有所依仗。”
說著,他伸出纏滿繃帶的右手,用左手解開右手的繃帶纏繞。
“團藏,究竟會使用什么忍術呢?”
佐助眼睛微瞇,心中升起疑問。
他不敢大意,當初鼬也是在團藏的手下工作,作為根部的老大,團藏肯定有其獨到之處。
做出準備姿態,他觀察著團藏的變化。
終于,團藏右手繃帶逐漸褪去,露出了右手。
佐助頓時瞪大了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
只見團藏灰色的右手似乎有很多裂縫,當裂縫睜開的時候,竟然全部都是寫輪眼!
佐助從震驚中恢復,微瞇眼睛質問道:“你的右手是怎么回事?”
團藏沉吟道:“這可就說來話長了。”
“就算聽了你的理由,也只會增加我的憤怒罷了!”
佐助哼聲道。
原本他來找團藏,只是想碰碰運氣,看看根部有沒有鼬的下落,但眼前的情況大大超出他的預期。
寫輪眼是宇智波家族專屬的,每一雙寫輪眼都代表一名宇智波精英,如今在團藏的手上,就證明宇智波的滅族慘案與團藏脫不了關系。
甚至極有可能團藏也是參與的主謀。
不然寫輪眼該作何解釋?
佐助越想越是氣憤,索性不再多想:“算了,反正我已經決定要殺了你!”
團藏沒有說話,只是將布滿寫輪眼的灰白右手搭在肉色的左手上,接出一個詭異的印記。
下一瞬,團藏如同子彈一般,快速沖向佐助,對著佐助的肚子就是一記重拳。
可緊接著團藏微瞇的眼睛就瞪大了,只見他的右拳并沒有打在佐助的身上,而是打在了一層散發紫色霧氣的骷髏之上。
“這是…”
團藏瞳孔微縮,抬頭看向佐助,這才猛然發現佐助的眼睛已經不是三勾玉,而是凝結成萬花筒的形狀。
他緊咬牙關,第一時間向后退去。
不過就算他動作很快,可剛剛落地,就被紫色的骨頭猛抽倒飛,沒等飛遠又被紫色的骷髏巨手用力握住全身。
團藏奮力掙扎道:“這就是須佐能乎嗎?”
沒錯,佐助所施展的正是專屬于他的紫色須佐能乎!
佐助低著頭,臉上布滿陰霾之色。握住團藏的紫色大手卻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反而是更加用力的緊握,骨頭摩擦發出“咯咯”的刺耳之聲。
“我問你,是包括你在內的木葉上層下達命令,讓宇智波鼬滅掉我的一族嗎?”
佐助質問道。
他看著團藏一胳膊的寫輪眼,就想到了慘死的族人,心中的怒火無論如何都壓不下去。
若非有團藏的命令,這些寫輪眼又怎么會出現在團藏的身上?
“我問你話呢!”
見團藏不回答,佐助更是操控須佐能乎用力緊握。
“咳咳!”
團藏劇烈咳嗽,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神色萎靡道:“難不成這些是鼬對你說的?我還以為他不是那樣會泄密的人,果然,你對他而言是特殊的,早知如此,我當初就應該親手滅了你!”
泄密?
難不成是宇智波鼬對滅族并非本意,真是這些木葉上層逼迫的嗎?
佐助的腦中浮現這個假設。
“你說泄密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滅族真的是你們這些上層下達命令?快說清楚!”
佐助追問道。
現在的他,不僅僅是復仇那么簡單了,他還要知道全部的真相。
可團藏卻沒有再回答。
“快回答我!”
佐助催動須佐能乎用力,甚至于全力施展須佐能乎。
只見原本只是幾塊骨頭的須佐能乎出現經脈血肉,儼然是在向著半完全體進化。
“自我犧牲,那就是忍者。不見天日,在暗中的功臣,這一直都是忍者本來的姿態。不光是鼬,很多忍者都是如此,這個世界不能全是光鮮亮麗的,就是因為這些人,世界才得以維持和平。像你這種溫室的花朵是不會明白的。”
團藏嘴角滿是鮮血,眼神卻極為堅定。
“砰!”
佐助眼睛一瞪,須佐能乎巨手用力緊握,團藏的身子當場被滅爆,只留下一顆人頭。
“廢話連篇!”
佐助懶得聽團藏的滿口胡話,自從看到團藏一胳膊的寫輪眼,他就已經決定殺死團藏了。如今團藏再三墨跡,索性直接滅了團藏。反正只要有腦袋,就可以分析團藏的記憶。
到時候冤有頭債有主,他不僅僅要找鼬復仇,還要找那些給鼬下達命令的木葉上層復仇。
沒錯,他是不會原諒宇智波鼬的。
就算鼬是被逼迫,也不至于對血親下手。這種畜生,無論如何都得不到他的原諒!
然而不等佐助收回須佐能乎,去撿團藏的腦袋,他的身后突然傳來了陳森的聲音。
“廢話連篇?好吧,那么接下來的戰斗,就用眼睛來說話吧!”
聽到這句話,佐助滿臉震驚,這個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團藏的。
可團藏已經被捏爆了,怎么可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