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會,人馬備齊。
杜橫舟翻身上馬,帶領眾人出門。
孟憲章修成真氣,說明他有一套內功心法。
這種寶物豈能浪費。
當然了,明面上的說法自然是以德報德,以怨報怨。
青狼幫所在的衛川縣距離青山縣有一百二十里地,騎馬要兩個時辰才能到達。
只是兩縣中間隔著大青山,有野獸和土匪出沒,平時絕少有人走動。
杜橫舟武功出城,兼且剛剛擊殺孟憲章。
信心十足。
對大青山的土匪全然不放在眼里。
踏踏踏…
馬蹄踏風,不一時來到大青山中。
一道峽谷貫穿南北,兩側懸崖峭壁直沖云霄。
杜橫舟稍一打量便覺心驚。
這種地勢可不正是埋伏的好地界。
待人進入峽谷后把兩頭用石頭一封,上面用石頭往下砸。
千軍萬馬也得死在里頭。
不過他今日前來是臨時起意,想來不會有人針對于他。
王大興緊跟在杜橫舟身后:“幫主,此地叫做青天峽,是進出青山縣的必經之地,也是大青山土匪經常劫道的地方,不可久留。”
杜橫舟道:“加快速度通過峽谷。”
他的騎術本身不行,仗著練武后身體靈活臨時學習,騎術反而是最好的一個。
跑在頭一位。
無驚無險經過大青山,再跑半個時辰衛川縣的縣城已經出現在地平線上。
“幫主,青狼幫的勢力雖然不如咱們猛虎幫,但也有接近兩百名人手,若是貿然攻擊只怕會死傷慘重。”
王大興獻策道:“依屬下愚見,咱們不如先安頓下來,夜間潛入野狼幫,先擒下孟溫書,青狼幫就是咱們的囊中之物。”
“你還懂計謀?”
杜橫舟略帶詫異的望向王大興。
這廝長得一副莽撞漢子的模樣,沒想到出起計謀來倒是像模像樣的。
王大興羞澀一笑:“不瞞幫主,我曾經考中過秀才,后來不得已才落草為寇,對于兵法策略屬下略懂一二。”
人才呀!
杜橫舟道:“沒有必要,以我們的實力突襲青狼幫,有心算無心,沒有任何問題。”
他向眾人道:“這一戰不僅是攻擊青狼幫,更是要立威。我們告訴別人,老幫主雖然死了,猛虎幫卻仍是一頭猛虎,任何人都招惹不得。”
眾人被他說的心情激蕩,紛紛拜服。
王大興贊嘆道:“幫主高瞻遠矚,非屬下所能及也。”
按照俘虜的供述,眾人進入衛川縣后直接殺向青狼幫老巢。
看門的嘍啰望見一隊騎士奔來,連聲叫道:“干什么的?不知道這里是青狼幫的地盤嗎?”
杜橫舟看也不看,縱馬弛過。
王大興拔刀,一刀將嘍啰劈倒。
眾人一窩蜂沖進院子,直奔后堂而去。
青狼幫的人如夢初醒,尖聲高叫,呼喚人手。
杜橫舟等人縱馬狂奔,直逼后堂。
他帶來的人都是好手,青狼幫的普通幫眾哪里抵擋得住?
有那頭領急忙報給孟溫書知曉。
“哪里來的小蟊賊,竟敢沖我青狼幫,活膩歪了嗎?”
一個矮瘦漢子從院子里躍出,一個照面刺倒猛虎幫的好手,大聲呼和。
十數名青狼幫幫眾隨他沖出,抵擋猛虎幫的攻擊。
杜橫舟使了個眼色。
王大興撈起布包一抖,將一件物什丟向青狼幫眾人。
“孟憲章老賊刺殺我幫幫主,已被我幫主殺死,你們識相的就趕快投降,否則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青狼幫的人呆住,眼睛隨著滾動的物什異動。
杜橫舟等人腳步不停,繼續往前逼去。
“幫主…真是幫主!”
一名青狼幫幫眾驚呼,話音里說不出來恐懼。
孟溫書腦袋轟的一下炸開,抬眼死死盯住杜橫舟。
“你就是猛虎幫的新幫主杜橫舟?”
杜橫舟點頭。
孟溫書臉龐通紅,啞聲道:“是你殺了我爹?”
杜橫舟再點頭。
“狗賊,我跟你拼了!”
孟溫書大吼一聲,直撲杜橫舟而來。
杜橫舟抬手,扣動扳機。
已經沖到他身前四米的孟溫書如遭雷劈,身軀扭動,歪歪扭扭的沖向杜橫舟。
杜橫舟拔劍,長劍飛快刺出一劍,挑出一劍。
孟溫書栽倒地上,長劍脫手。
杜橫舟有些得意,他的基礎劍法練得居然這么了得。
孟溫書以劍術見長,卻還不如他的基礎劍法。
自己的劍道天賦可見一斑。
“抓起來!”
猛虎幫的人向前將孟溫書綁上。
杜橫舟抬眼,環顧院子里足有五六十人的青狼幫眾。
“投降,或者死!”
生與死之間,除了腦袋一根筋的都會選擇生。
除開四五個不開眼的被打殺,其余人都老老實實選擇投降。
猛虎幫眾人搜刮錢財,驅使青狼幫的人將財物運出。
杜橫舟則來到孟溫書面前:“江湖上仇殺遍地,今日你殺我,明日我殺你,你為什么如此恨我?”
孟溫書氣喘吁吁,狠狠地盯著杜橫舟:“你殺了我爹,難道我不該恨你?”
杜橫舟那一槍打在孟溫書的腿上,廢了他的腿。
然后一劍刺穿另一只腿,又一劍削斷他的手筋。
廢掉四肢中的三肢。
杜橫舟搖頭:“你爹跑去殺我被殺,那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
孟溫書切齒冷笑:“無恥狗賊,那你殺到我青狼幫又是為何?”
“自然是為了你們青狼幫的財富。”
杜橫舟慢條斯理的道:“你們青狼幫打著趁猛虎幫老幫主死亡的時機欺負幼寡,奪取猛虎幫財富的主意,我自然也生起趁孟憲章死后奪取青狼幫財富的心思。”
“你你你…”
孟溫書一時說不出話來,一個‘你’字在嘴里咕噥,氣的身體發抖。
杜橫舟搖搖頭,心里暗自感慨。
這才有多久?
他殺劉大頭的時候還覺得心神動搖,而現在不過區區數天,消滅青狼幫只在談笑之間。
實力的進步讓人的心境也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說出青狼幫的所有財物存放地,交出你們孟家的武功秘籍,我放你們孟家其他人一條生路。”
孟溫書冷笑:“做夢,你休想從我這里騙到任何東西。”
杜橫舟從他眼中看到明顯的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