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英雄本色五:將未功成
“豪哥…”
女秘書很緊張，情緒很激動。
“你不要緊張，我問你，你知不知道譚成將他重要的東西放在哪里？”
女秘書指了指老板椅后面的書柜。
宋子豪走到書柜前，看著一排又一排嶄新的書。
“在里面。”女秘書提醒。
“里面？”宋子豪不解。
女秘書上前，找到《三國演義》，用力往下一扳，就聽到“吱——”的一聲，柜子從兩邊緩緩拉開。
宋子豪驚詫的看見柜子后面裝修豪華的大房間，金碧輝煌。
宋子豪走進房間，客廳后有一間寬敞大臥室，臥室里放著一張大床。
“我不是這個意思！”看到正在解扣子的女秘書，宋子豪連忙說道：“我說的是譚成將他重要的東西存放在哪里，你不是東西。”
女秘書指了指臥室，說：“在床下面還有一間密室，譚成會將他的錢和古董放在里面。”
宋子豪挪開床，女秘書在床頭柜里找出鑰匙，挪開了一塊地板，果然出現一個鑰匙孔，她打開暗門，露出一間往下的密室。
宋子豪跳了下去，說道：“你先出去吧！”
“我可以幫你找。”女秘書連忙說。
“那行！”
得到宋子豪應允，女秘書連忙爬著梯子下來，“你要找什么？”
“錄像帶！”
女秘書臉一紅，從一個柜子里掏出一個木盒子，里面滿滿一盒錄像帶。
“曹達華一級功夫顧問，黃少鴻二級功夫顧問，歡迎你們回來。”
madam家中，新任華人警務處長徐安走到曹達華和黃少鴻面前，“首先我要感謝你們破獲了恐龍頭骨案！”
“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曹達華哈哈笑道：“保護國家財產，人人有責！我經常這樣對你講是不是，madam!”
“嗯——”madam嬌哼一聲。
“我很抱歉，目前還不能夠給你們清白。”徐安慚愧道：“目前鬼佬在香江的勢力依舊很強勢，我雖然已經向他們說明你們是被陷害的，可是、、、、、、”
“除非找到真兇，他們才肯撤銷通緝令？”黃少鴻道。
“沒錯。”徐安說道：“我很抱歉，這本應該是我們警方做的，但是現在不得不委托你們自己給自己洗清。”
“你們有真兇線索嗎？”黃少鴻問，“是譚成？還是高英培？”
“都不是！”徐安說道：“譚成和高英培昨天晚上死了。”
“什么！！！”黃少鴻大吃一驚。
“龍四對我們警方陳述，高英培和譚成兩方人之間發生斗毆，高英培帶人伏殺了譚成等人。
隨后高英培找到龍四，服毒自殺！”
“那現在豈不是死無對證了！”達叔喃喃自語。
“不，我們得到情報，高英培和譚成兩人在謀害詹姆士的時候，兩人互相留了錄像帶和錄音。
現在龍四的徒弟宋子豪已經到大義集團去搜尋錄像帶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只能通過高英培的錄音翻身了，你們為什么不自己去搜索錄音？”黃少鴻質問。
“對不起！”徐安朝黃少鴻歉意道。
“阿鴻，我們警方也有難處。”madam為難道：“我們之所以不去，是因為我們警方有黑警，他們似乎在謀劃對你們不利。”
“阿鴻，你有沒有得罪人？”達叔問。
“我沒有，你呢？”黃少鴻反問。
“我也沒有！”
“那么是誰想要謀害我們了？”2
“目前這個人藏得很深，還沒有查出來，我已經讓陸啟昌和關德卿兩位警司聯手調查了。”
“哇，你升警司了？”黃少鴻大吃一驚，看著一身便衣的關德卿。
“我得謝謝你啊！”關德卿道。
“謝我？”
“額，因為白錦江司令身份原因，我們將白錦江功勞分給了正好在灣南出差的關德卿！”
madam解釋，“所以在我們官方版本里，關德卿警司帶領兩位功夫顧問抓捕了金槍客，保護了恐龍頭骨。
哦，還有電影公司準備以你們為原型對電影進行改編。”
“電影名字叫什么？”
“聽說叫國產007？”
“是國產凌凌漆！”
黃少鴻差點被雷死，好不容易平息下來，問。
“先不提電影，白將軍不介意嗎？”
“其他人白將軍或許會介意，關德卿他不會！”
“就因為她長得好看？”
“不，是因為關德卿警司是白將軍的女兒。”
“那你們怎么一個姓白一個姓關？”達叔詫異道。
“關你屁事！”關德卿露出兩顆小虎牙，朝達叔咆哮，嗷嗚嗷嗚！
“徐處長，你們話題跑偏了！”
“是嗎？不好意思，總之因為黑警的存在，我們不方便對高英培家里進行搜查，避免證據被毀掉。
但是你們可以，你們總不會去毀掉能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吧！”
“當然不會！”
“很好！”徐安將高英培家地址告訴黃少鴻和達叔，“希望你們趕得及！”
天要下雨，龍要殺人！
“小高啊，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孤單。”
窗外雨磅礴，龍四目光幽遠，看著窗外混雜這泥土滾落而下的黃色小溪。
“黃泉雨落，一個人太孤單。”
龍四喃喃道。
“我馬上讓你的妻子和兒子去陪你，保證你今后不孤單！”
“四爺，他來了。”
年輕人推開門，龍四微微一笑，搖曳著紅酒杯，“你就是龍十三。”
“四爺。”龍十三道：“鐵老大讓我來九龍幫你。”
“鐵振東啊鐵振東，現在就剩下你和我了。”龍四陷入回憶，喃喃自語道：“龍一，你繼承了師父遺志，拿回了名字，而我這輩子都背負著龍四！”
“四爺！”龍十三提醒道。
龍四回過神來，“不好意思，鐵振東近來可好？”
“鐵老大一直很好。”
“哦，你既然來了，幫我一個忙吧。”
“四爺盡管說。”
龍四掏出一張照片，這是高英培的全家福，其中高英培已經被打了個“XX”。
“將這張照片里沒有打X的人帶回來。”
“他們在哪里？”龍十三問。
“老劉，你帶龍十三去。”
“是，四爺！”一位大彪壯漢走進來，朝龍十三做了個“請”的手勢，“龍十三，這邊請！”
龍十三跟著大彪壯漢上了轎車，消失在朦朧雨霧中。
“爸爸早就料到這一天會發生，只是沒有想到會這么晚。”
高星從背包里掏出手槍，“媽媽，我們現在趕緊走，離開香江，否則來不及了。”
“可是你爸爸還沒有過頭七，我怎么能走！”
“媽，你放心我手里有龍四老匹夫最害怕的東西。”高星咬牙切齒道：“我已經聯系上龍四的對頭了，他們會帶我們走，以后就是他們和龍四之間斗！”
“哐哐哐！”
房門被敲響，高星拿著槍，緊張的走過去，問：“是誰？”
“我！”
高星打開門，一個矮胖男子微笑道：“你就是高星，長這么大啦！”
“你是韓琛？”
“沒錯，倪先生讓我過來，麻煩你將東西交給我！”
“我說過，只要你們送我離開香江，我就會把東西交給你們。”
韓琛遲疑了下，笑道：“沒問題，你想去哪里？”
“大漂亮國！”
“大漂亮國？有親戚嗎？”韓琛笑道：“不如去東南亞吧，倪先生和東南亞大佬很熟，到時候你在那邊不會有事。
但是去了漂亮國就不好說，大義集團現在落在龍四徒弟宋子豪手中，他們對那里很熟悉。”
“不，我還是要去漂亮國。”
“好好好，沒問題。”韓琛依舊保持微笑，“不過你說的那個東西一定要給我。”
“哼，它對我而言，一文不值。對你們而言，卻是干掉龍四的好機會。”
“說的也是。”
“你們也不是好人，我就想看你們狗咬狗！”
韓琛依舊微笑，雙眼寒氣逼人，“你叫高健對吧，我警告你，你罵我是狗我不怪你，但是你不許說倪先生。
如果再有下次的話，我會割掉你的舌頭。”
高健嘴巴微張，猶豫了下，終于到了嘴邊的話不敢說出來。
“對不起，我沒看到你媽媽在。”韓琛朝高英培妻子點點頭，“作為你的長輩，還是要提醒你，禍從口出患從口入，以后到了大漂亮國管好自己的嘴巴！”
“我有槍！”
“呵，你以為大漂亮國是香江啊，那里人人都能買槍！合法的嘛！”
高健沉默不語。
“你們有沒有要收拾的東西，沒有的話就馬上走，有的話就丟掉馬上走。
龍四這個人，我和他打過幾十年交道，他精于算計，心狠手辣，無法無天，連警務處長都敢干掉，沒有人性的！”
韓琛是個善談之人，可他的話言外之意是讓高健和高英培妻子產生對龍四的憎惡和恐懼，讓他們知道只有依賴他韓琛，他們才有活路。
大雨磅礴，前路漫漫。
韓琛走到樓梯口，目光落在壓癟的輪胎上，立刻反應過來，“上樓！”
二十多位穿著黑色雨衣，帶著黑色口罩的槍手從雨幕中走出，抬手露出手槍，對準韓琛等人。
“砰砰砰砰砰！”
韓琛兩個手下連槍都來不及拔出來，當場被亂槍打死。
“快走！”韓琛領著手下往樓上跑。
槍手們毫不猶豫沖進樓內，樓道中激烈的槍戰立刻展開。
“大哥，他們火力好猛啊！”傻強說。
“廢話，我看不到嗎？”韓琛罵道：“趕緊打電話給，不，打電話報警999！”
“大哥，報警電話是多少？”傻強問。
“打999！”
“我知道打999，但是我問的事電話號碼！”
如果不是傻強跟了自己出生入死十多年，深知傻強有多傻，韓琛真的會以為傻強是臥底！
他一把奪走傻強的大哥大，撥打了電話號碼，“喂，黃警司嗎，我是韓琛，我現在在小區樓，遭到不明身份槍手襲擊，快來救我！”
“等我！”
韓琛打完電話，松了口氣，“拖延住，我們能行！”
“真的能行嗎？”高健看著韓琛手下一個個倒在樓梯口，褲子嚇尿了。
“上天臺！”韓琛抓起高健，朝天臺跑去。
槍手們畢竟人多勢眾，韓琛的手下很快打得差不多，只剩下兩三人。
槍手也死傷不少。
“不要怕，有我傻強在，沒事的！”傻強苦笑。
他站起身，對天臺門口開槍射擊。
“砰——”一聲槍響，一粒血花，傻強睜大雙眼倒在天臺冰冷的地板上，他雙眼看著天空，我死了是上天堂還是地獄？
答案，地獄！
“傻強——”
“喂，那位？”
“砰砰砰砰…”電話那頭槍聲不斷，黃志誠神色一緊，連忙丟下手上活。
“那位？”
“喂，黃警司嗎，我是韓琛，我現在在小區樓，遭到不明身份槍手襲擊，快來救我！”
是韓琛的聲音，黃志誠一直想將韓琛培養成自己的線人，雖然韓琛一直沒有答應，但這反而讓黃志誠覺得韓琛有人性！
“等我！”
黃志誠放下電話，拍了拍手掌，大聲喊道：“在小區樓發生激烈槍戰，大家準備，立刻出發！”
“是，長官！”
劉建明抬起頭，看向黃志誠。黃志誠握緊拳頭，松開，握緊，走出辦公室。
劉建明跟了過去，“黃sir，我也想跟隊！”
“你，還太年輕了，再等等吧！”
“黃sir，大家都是人，為什么我不能去？”
“你槍法怎么樣？”
“上次警隊比賽，我拿了第三！”
“好，你也上！”
“謝謝，黃sir!”
劉建明左右眼齊跳，算命的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那么左右眼都跳是什么了？
又有財又有災？
警車呼嘯而出。
“算命的說我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不過我不同意，命一直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
其實那位算命的對每個人都這么說，這么說大家才會給錢嘛，還都給的蠻多，我都知道！”
“哦，那你知不知道從這里摔下去，會不會死？”槍手們圍住了韓琛。
韓琛笑道：
“能不能讓我自己跳，我再怎么說也是老大！”
“好，快點！”
“嘭！”
劉建明剛從汽車里走出來，背后就傳來一聲驚人巨響，汽車都被壓癟了。
他回過頭，正好對上了韓琛慢慢失去色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