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航跟靜雅你儂我儂時,太子府方面,已經準備放大招了,太子府的能量可不是劉航能比的。
當時他將紙條上報給太子后,太子直接命令手下在龍城內拉網式搜索,最后將一名因為喝花酒沒趕上行動的家伙抓個正著。
被抓的這個家伙既幸運又不幸,幸運的是沒有落到中毒而死的下場,不幸的是此人被抓后,被太子手下的一眾能人,用使用十八般武藝伺候的生不如死。
此人就算是鐵打的,都得讓他張嘴,更何況此人的骨頭并不硬,沒用上半天,就將知道的都招了。
太子在各府都有眼線,他之所以這么看重這個案子,就是因為最近十皇子府上的小動作不斷,太子知道十皇子應該在預謀什么,緊接著就出現李大富滅門案。
當時太子并沒有在意,畢竟死一戶土財主,對十皇子影響并不大,不值得他出手。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劉航會介入此案,并且將案子破的那么快,恐怕連十皇子府的人都沒想到。
之后就出了鏢局滅門案,此案一出,太子就知道誰是幕后黑手。
他也猜到這里面絕對有問題,看準機會的太子直接出手,讓劉航繼續給幕后黑手施壓,他則在暗中尋找準證據,準備到時候好好割十皇子一塊肉下來,這個九圣土匪,就是他割肉的刀。
至于他為什么沒派人保護劉航,是因為有王家在,在龍城內還沒有哪個勢力敢明目張膽的叫板王家。
劉航沒想到太子早已處心積慮的準備動手了,等第二天一早,劉航領著靜雅來到城南衙門,卻被告知此案已經移交給皇律司負責。
劉航聽后直接楞在原地,皇律司是專辦涉及皇親國戚案子的衙門,他們可以提調刑部任何案子,可刑部卻不能對它們指手畫腳,案子一旦涉及皇律司,就代表有人要倒霉了。
以劉航的頭腦,略一思考,就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等走出衙門后,看向眉頭微皺的靜雅,苦笑道:“咱們成了太子的馬前卒了,這鍋背的真TM鬧心。”
靜雅只是經驗不夠,卻不代表她腦子不行,對于官場中的門道,她比劉航更了解,看著一臉郁悶的劉航,靜雅低聲勸道:“既然站了隊,就要表現出來,這樣太子安心,你才能安全。”
劉航郁悶的點點頭,這就是沒有勢力的壞處,自己根本決定不了自己的命運,這也是他討厭官場的原因,不過規則如此,他只能順勢而為,畢竟以他的能力還無法做到打破規則。
可心里還是有些不甘,劉航低聲抱怨道:“早知道這樣當初查完李大富的案子收手就好了。”
靜雅聽后小嘴一扁,用力掐住劉航的耳朵,咬牙道:“你的意思是怪我嘍?”
劉航急忙賠笑,“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感覺有些不爽罷了。”
靜雅腳步一頓,嚴肅的看著愛郎,“就算這次你能躲過一劫,一定還會有別的事讓你抉擇,別想著左右逢源,那樣的人下場都不會好。”
劉航深深看了靜雅一眼,夸獎道:“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一旦開竅,果真不是常人能比的。”
靜雅驕哼一聲,略有些得意的看著劉航,“本姑娘的頭腦又豈是你能揣測的。”
劉航咧了咧嘴,拉著靜雅回家,既然太子已經動手,這一陣他們還是老老實實在莊園待著比較好。
劉航想的不錯,皇律司侍郎在當天下午便帶人來到十皇子府門前,府中護衛看到大批官兵出現,直接將大門擋住。
皇律司侍郎平靜的看著眾人,拱手道:“再下皇律司侍郎,特來此查案,勞煩眾人通稟一聲。”
護衛統領面露難色,皇律司侍郎親至,如果將他們攔在外面,自己一定會倒霉,可如果放行,皇子殿下也不會饒了自己。至于通稟....
統領拱手回禮道:“不知大人能否等一等,皇子殿下并未在府內,等殿下回府大人再來如何?”
邢侍郎眉頭微皺,為難的搖搖頭,“這個不成,陛下旨意已下,拖不得。”說完取出圣旨,恭敬的將圣旨高舉過頂,嚴肅的看著一眾護衛。
一眾護衛見此,急忙跪地領旨,邢侍郎打開圣旨,將里面的內容念了一遍,內容無非是皇律司查案相關人等予以配合之類的話。
護衛統領見此,急忙讓護衛給一眾大人讓出一條路,不過他們卻不敢離開,只能跟在眾人身側,他們需要將發生的事情上報皇子殿下,至于皇律司抓走什么人,就不是他們能管的了。
不過護衛統領沒想到,皇律司出手這么果決,竟然一下抓了十多人,就連皇子殿下最為器重的幕僚方成忠都被帶走了。
方成忠被抓時正在房間看書,等看到皇律司的人進來后,他并沒有露出慌亂之色,而是抬頭看了眼窗外后,將書放下跟著皇律司的人走了。
十皇子殿下此時正在太子府飲宴,作為競爭對手的兩人,已經很久沒在一起吃飯了,十皇子年齡比太子小了很多,所以看著跟中年人似的,并沒有太子看著那么顯老。
“十弟,最近父皇對你褒獎有加,為兄跟你比起來,有些玩物喪志了。”太子舉起酒杯微微抿了一口后,落寞一笑。
十皇子不認同的搖搖頭,“皇兄謙虛了,皇兄幫助父皇處理國事一直兢兢業業,兄弟們都看在眼里,大家都以皇兄為榜樣努力學習,皇弟也是如此。”
太子搖了搖頭,“皇兄這點能耐當不得眾位兄弟姐妹如此。”
“皇兄謙虛了。”十皇子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
二人一頓飯下來,基本說的都是這些不痛不癢的話,二人心里明白,他們所謂的試探,一點用處沒有,二人早已勢同水火,必須有一方消失,另一方才能安心。
十皇子在收到太子的請帖時就知道要壞,要怪只怪成忠太心急,加上新冒出來的劉航能力太強,竟然這么快就找到了兇手。
更讓他惱怒的是成忠根本沒跟他請示過這次的行動,等他知道時已經晚了,一步落后,步步落后,最后被太子擺了一道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