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劉航梳理好靈力后,尤老震驚轉頭看向滿目瘡痍的四周,這小子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將演武場弄的這么狼狽?
還有,他如何做到的?金丹修士的攻擊,根本傷害不了演武場分毫,可眼前這一幕又如何解釋?
“你小子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多了。”尤老神情復雜的看著劉航,低聲自語。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略帶痛苦的呻吟打破尤老的沉思,尤老好笑的看著劉航,低聲問道:“醒了?”
劉航搖了搖有些發昏的腦袋,茫然道:“尤老,您怎么來了?”
尤老氣的彈了劉航一個腦崩,“我要是不來,你就走火入魔了。”
“什么!”劉航嚇了一跳,急忙起身從上到下看了自己一遍,發現零部件都在后,長出口氣。
看著劉航的這番操作,尤老無奈搖頭,“你是走火入魔,不是跟人戰斗,你看手腳干嘛?”
劉航尷尬的撓撓頭,“我怕我走火入魔時惹了不該惹的人,被他們將手腳砍了,那我不得郁悶死啊。”
尤老被這廝疲懶的做派弄的心頭火起,二話沒說直接對著這廝的屁股來了一個狠得,總算讓劉航消停下來。
尤老指著破敗的演武場,好奇道:“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劉航自己還蒙著呢,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無奈之下只能從幾天前講起。
這幾天他一直在修煉法陣,原來一切都很順利,可練了幾日后,他發現自己的施法速度達到了瓶頸,不管怎么練,都無法讓施法速度變的更快。
可他還是個愛鉆牛角尖的人,越到瓶頸越練,后來就入魔般的不停施展,再之后他就不知道了。
尤老聽后氣的又踢了劉航一腳,“你小子就是愛瞎鼓搗,修煉法陣又豈是兒戲?”
劉航心有余悸的點點頭,可他還是不甘心,“尤老,到底怎么回事?為何我修煉到一定程度后就無法寸進了呢?”
尤老嘆了口氣,心里對這個修煉瘋子無語的很,別人修煉都如履薄冰生怕哪里出錯,可他倒好,哪里危險往哪研究。
不過看他那雙不甘心的眼睛,尤老心軟了,“你施展一遍我看看。”
劉航依言施展起法陣:濁世之火.....
尤老看著兩條黑色靈力線條齊頭并進,短短十幾秒便刻畫好了攻擊法陣,瞬間楞在原地,等看到法陣內的滔天火焰后,更是嚇了一跳。
良久,回過神的尤老,無語的看著劉航,“這就是你說的瓶頸么?”
劉航尷尬的點點頭,“我卡在這里已經兩天了,尤老,您幫我看看該怎么改進?”
尤老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低聲道:“改進個屁,你如今差的只有境界,等到元嬰就好了。”說完氣哼哼的拂袖離去。
走到門口,猛的一拍腦門,“都被你小子氣糊涂了,接著。”
劉航下意識接過,翻來覆去看了一眼后,疑惑道:“請帖?”
可尤老已經走了.....
劉航悻悻的打開請帖,等看到里面的內容后,直接楞在原地,良久,臉色陰沉的將請帖揣入懷中,急忙離開演武場。
一路來到王老住所,可王老并沒有回來,他老人家只要朝堂有事,就會留在龍城內的宅子中,什么時候沒事了才會回來。
難怪王義當初會說他父親太忙,如今看來的確很忙,自己只有來的時候見過他老人家一次,其他時候都是跟尤老接觸。
可王老不在,自己該怎么辦?
請帖的確是給自己的,并且還是當朝太子主動邀請自己前去赴宴,如果劉航是孤家寡人自然會喜出望外,可如今他是王家門人,如果不通過王家直接接觸太子,就有了脫離王家之嫌。
尤老不知道看沒看請帖,如果看了,他老人家到底是什么想法,自己需要知道。
至于宴請自己去不去的問題,劉航根本沒考慮過,他必須要去,如果不去,就是不給太子面子,太子面子沒了,自己的命也就快沒了。
就在劉航站在王老門口急的亂轉時,王文博正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劉航嚇了一跳,敢情這王老跟尤老一個脾氣,都喜歡突然出現在別人背后嚇唬人。
劉航心里吐槽一句后,急忙取出請帖遞給王文博,“王老,您老對此事怎么看?”
王文博看了一眼后,反問道:“你應該猜到他找你的目的了吧?”
劉航臉色一苦,“無非是讓我站隊罷了。”
“站隊?”王文博疑惑的嘟囔一句后,眼睛閃過一絲精芒,“站隊這個詞用的好,早就聽義兒說你更適合當文官,如今看來的確有些道理。”
劉航急忙對王文博一躬到地,“您老還是救救小子吧,小子如果表態,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王老聽后反而搖搖頭,再次問道:“你認為你沒表態么?”
“這....”劉航微微一愣后,猛的一拍腦門,自己真是當局者迷,自己早就表態完了。
王家就是自己的隊伍,而王義站在太子那邊更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自己就算沒親口說是太子的人,恐怕別人也早就將他當成了太子的人了。
王老略有些疲憊的拍了拍劉航的肩膀,“去吧,該吃吃該喝喝,該有的忠心也要表露出來,至于之后怎么做,不用你操心。”
劉航了然的點點頭,王老已經將話說的很明白了,自己剛才也是太著急,并沒有細想。
如今想來,太子將請帖送到王家莊園,這意思就已經很明顯了,他要表達的是對王家的尊重,雖然人才難得,可王家想要,他一樣不會覬覦。
因為他明白,只要將王家掌握在手里,他下面的天才,也就是他的天才,而劉航,不過是他對王家示好的一個籌碼而已。
至于為什么要做這種脫褲子放屁的事,在劉航看來太有必要了,一方面顯示太子對王家的重視,另一方面讓別的勢力知道他跟王家的關系越來越緊密,這就是政治資本。
難怪王老對此一點都不關心,原來太子的目的不是自己。
當然其中也會有一少部分是為了自己,他也要確認自己的天賦,同時確認自己的忠心。
不過他不會把話挑明,自己擔心的就是這點,不過王老卻十分大度的讓自己該表忠心就表忠心,至于之后如何做,就是王義跟太子的事了,跟自己就沒關系了。
想通之后,劉航總算平靜下來,先回去洗漱一下,將好衣服取出來換上,等到傍晚,一輛皇家馬車來到莊園門口,將早已等候多時的劉航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