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由云,自由的由,云朵的云。”由云知道他誤會了,急忙低聲解釋一句。
劉航微微點頭,伸手指了指孫磊的座位,“孫磊人呢?”
由云疑惑的看著他,“你不知道么?”
“屁話,知道我還用問你么?”劉航心里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不耐煩的又踹了下由云的凳子。
由云尷尬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說走了個志強,又來了個劉航,丙等班的日子還真不是人過的。
看對方越來越不耐煩的神色,急忙回道:“孫磊昨晚被打了,據說是甲等班的人出的手,如今在校醫館養傷呢,據說被揍的挺慘。”
劉航聽后臉色鐵青至極,出手的人很可能是孔峰,對方可能察覺了孫磊告密的事,MD,老子本不想殺人,你們這是逼我啊。劉航心里惡狠狠道。
起身舉手,“老師,我肚子疼,想去廁所。”
蘇文不悅的看著劉航,看其一臉焦急的模樣,不耐煩的揮揮手,“去吧。”
劉航急忙起身往教室外跑去,一路來到醫館,大夫看到是他,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神憎鬼厭的劉航,在他們眼中就是最好的研究對象。
劉航被這幫老家伙們激動的目光看的很不自在,急忙打斷他們探尋的目光,“麻煩問一下,孫磊是不是在這?”
“初級丙等班的孫磊?”其中一名大夫下意識問了句。
劉航點了點頭,“我是代表班級過來慰問他的,聽說他昨天被打了,大家都很擔心他。”
大夫嘆了口氣,“傷的的確很重,如果不是救治的及時,恐怕就廢了。”說著話大夫指了指角落一個身上纏滿繃帶的人,“那就是他。”
劉航嚇一跳,快步上前,等看到雙目緊閉,嘴唇青紫的孫磊后,怒火瞬間填滿整個胸膛,孔峰這是跟自己示威么?
好,既然你想完,老子就好好陪你玩,不將你孔家玩死,老子劉字倒著寫。
“大夫,他什么時候能醒?”劉航關心道。
大夫不確定的咂咂嘴,“不好說,他傷的太重,可能這幾天就會醒,也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
劉航身體一震,對大夫恭敬一禮,“麻煩您了。”
大夫微微擺手,“救人是我們應該做的。”說完感慨道:“要是學院少一些打斗就好了。”
看著大夫嘆息的背影,劉航冷冷一笑,“以后爭斗絕不會少,孔家的人,會經常出現在這里的。”
說完轉頭看向孫磊,“不管你是不是當初救我的那個人,就憑你昨天跟我說的那些話,這個仇,我替你報了,就算皇帝敢阻攔,老子也不會收手。”
離開醫館,一路來到丙等班第一間寢室,通過氣窗看了眼坐在床上修煉的青年,伸手敲了敲門。
青年身體一顫,冷冷的看向門口,“不管你是誰,給你三息時間跪下來道歉,不然老子卸你一條胳膊。”
“是我,找你有事。”劉航冷靜的回了句,絲毫不將對方的威脅放在心上。
青年微微一愣,饒有興趣的打開寢室大門,揶揄道:“傳說中的瘟神來找我,不知有何貴干?”
“瘟神?”劉航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還是第一次聽說自己有這個外號。
青年哈哈一笑,指了指末尾處的寢室,“跟你有接觸的志強六人離奇死亡,你不是瘟神是什么?”
劉航無奈一笑,“你也相信是我做的?”
青年收斂笑容,仔細打量劉航一遍,“我不相信是你做的,不過此事跟你絕對脫不了干系。”
劉航微微搖頭,“隨你怎么想吧,清者自清。”
青年不屑一笑,明顯不相信劉航的話,“說吧,找我有什么事?”
劉航神色一正,“我想讓你幫我個忙。”
“不幫。”青年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劉航微微一滯,他一直以為自己就夠有性格的了,沒想到此人比自己還有性格,沉默良久后,嚴肅道:“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青年神色更加不屑,“你的人情在我這一分錢不值。”
劉航微微搖頭,來到青年耳邊低聲說了些什么,青年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絲震驚,等劉航說完,再次打量他一遍,“你說的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劉航斬釘截鐵道。
“好,我信你。”青年突然展然一笑,隨后好奇的看著他,“我很好奇,你為什么肯定我能幫到你?”
劉航無語的看著他,伸手指了指寢室,“你能一個人住一間寢室,還沒人敢找麻煩,每天不用去上課,鐵男同樣不敢說什么,想做到這些沒有后臺是不行的。”
青年嘿嘿一笑,“我本想低調,沒想到在你眼里卻如此高調,失策了。”
劉航還是第一次見他笑,之前這小子一直是一副僵尸臉,臉上一點表情沒有,自己還以為他是面癱呢。
重新認識一下,劉航伸手,熱情道:“劉航。”
青年微微一笑,緩緩伸手跟劉航握在一起,“季血。”
“季雪?”劉航聽后有些想笑,這個名字怎么聽都是女子的名字。
季血看著劉航戲謔的表情,緩緩扯動嘴角,“我的血是血液的血,你要是再敢拿此事開玩笑我就殺了你。”
劉航的笑容直接僵在臉上,不待說話,季血的威脅再次襲來,“還有,剛才你說的事如果是假的,我同樣會殺了你。”
看著一臉微笑的季血,劉航心里一寒,他知道季血說的絕不是玩笑,此人的狠厲再次刷新了劉航對他的認知。
劉航微微點頭,心里雖然很別扭,卻別無他法,自己需要有人幫忙,原本自己想找王義,可他只是個農令,應該不會為了自己去得罪孔家。
除了王義,自己能想到的只有季血,他對自己來說就是個迷,自己有種感覺,季血不屬于這里,應該屬于更好的地方,身份同樣比那些縣里的土財主們更高。
自己賭對了,對方的眼光的確很長遠,也很敢賭。
“說吧,你想讓我怎么幫你?除掉孔峰?還是除掉孔家?只要你一句話,我就能幫你辦,不過你要付出的人情會根據事情大小而改變。”青年顯然沒將孔家放在眼里,在他這,孔家好像只是要劉航人情的籌碼。
劉航同樣嚇了一跳,季血是怎么知道的?
要知道他每天都在學院里修煉,很少出去,這種情況下還能說出自己的敵人是孔家,他身后的勢力也太厲害了吧?
還有,他竟能隨便說出滅了孔家之言,看其表情,劉航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知道這一點后,心里更苦,季血的人情不是那么好還的,弄不好就會萬劫不復。
季血看著劉航一臉便秘的模樣,嘿嘿一笑,“怎么?后悔了?”
劉航臉色一正,堅定道:“沒有,我只要情報跟人手,在說我也沒想滅了孔家,我只想滅了孔四那一脈。”
季血無所謂的擺擺手,“隨你,你想怎么弄都行。不過斬草不除根,會生出很多麻煩,你可要想好了。”
劉航直接楞在原地,季血是第二個跟自己說這種話的人,他很難想象,究竟要什么樣的心里素質,才能干出滅人滿門的事,反正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