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借助此事成功打響名氣,等將二人押走后,站在原地洋洋灑灑的做了一番保證,內容基本是會做個為民請命的好官云云....
等說完,這才帶著劉航跟大楞來到大農令后面的牛棚區,這里是飼養耕牛的地方,不過它們此時的作用僅僅是用來拉糧食,其他時間都被圈養在這里。
劉航粗略一看,這里竟然有上百頭牛,那兩個孫子為了一己之私,不知攔住多少想租牛的人,不但給百姓增加煩擾,還給國家增加負擔,自己只能送給他們四個字:死有余辜。
王義對牛倌招招手,牛倌十分懂事的牽來一頭牛,劉航二話不說直接將犁杖取下來,當場組裝,一會兒的功夫,一個四排犁杖組裝完成。
按照劉航的吩咐,牛倌將老牛趕到犁杖前,讓老牛屁股對著犁杖,劉航用上面的拴牛套將老牛跟犁杖固定好后,一拍牛屁股,老牛緩步前行,犁杖在劉航的控制下,將幾米寬的土地整齊的犁了一遍。
大楞直接看愣了,良久,由衷道:“劉航,你真是個天才,這比手動快了十倍不止啊。”
王義看的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種種地方式自己聞所未聞,有了這種方式,一個人能抵六七人,如果全縣都用這種方法,一年后,紅石縣的糧食產量恐怕會是全國之最。
想到此處,王義對劉航接下來的農具更加期待起來,劉航同樣松了口氣,這些東西他都是從電視上看到的,如果做出來不是那么回事,就麻煩了。
好在沒出岔子,興沖沖的犁了兩遍后,解下犁杖,換上石碾,將翻好的土地重新壓實,之后一步步將各種農具給王義演示一番。
王義看的越來越滿意,不過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被劉航震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當劉航演示完,王義詢問道:“你這些只提升田間的工作,灌溉該怎么辦?”
劉航早有算計,神秘一笑,“此事還需大人幫忙。”
王義饒有興趣的看著他,“好說,你需要什么只管跟本官提,只要能讓本官看到效果,本官無不滿足。”
劉航松了口氣,抱拳一禮,“大人英明。”
王義擺了擺手,“你我之前不用這些奉承之言,走,去本官的書房詳談。”
護衛長聽后一愣,深深看了眼劉航,心說這小子有福了,大人的書房連縣令都沒去過,他是大人來紅石縣后,第一個邀請到書房的人,前途不可限量。
劉航自然不知道護衛長如何想的,他只知道自己還有話要跟他說,書房比較私密,自然是最好的談話之地。
一路跟在大人身后來到書房,下人端了上好的茶水上來,劉航看了一眼后微微皺眉,抿了一口后,將茶放在桌子上。
王義饒有興趣的看著劉航,他發現此人很怪,民見官一般都很緊張,可他好像一點緊張感沒有。
更讓他不解的是,對方生活在農村,卻一點農民的氣質沒有,身上透著一股書卷氣,可從對方言談間,又感覺他不像讀書人,這種奇怪的感覺讓他很別扭。
如今看他對茶水不感冒的模樣,王義準備試試這小子,舉起茶水美滋滋的抿了一口后,隨意道:“看你好像不喜歡喝茶啊?要不讓廚房給你做點湯?”
劉航急忙擺手,“多謝大人美意,小人喝點水就行了。”
王義將茶杯往劉航面前推了推,“文人皆喜品茶,你以后也得多習慣習慣。”
劉航臉色一苦,拿起茶杯像是喝藥似的,咽了一口,看劉航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王義詫異道:“有那么難喝么?”
劉航心里一緊,抬頭看了眼王義的表情,發現他只是好奇,并沒有生氣后,直言道:“大人,恕小人無禮,這茶的確不好喝,茶就應該喝它原本的味道,這杯茶一定先將茶葉打成粉,又加入大料等其他植物調味,弄的不倫不類,將茶原本的味道都弄沒了,如何算喝茶呢?這頂多算喝湯....”
王義聽的直咧嘴,劉航這番言論一看就是農家子弟說的話,自己還以為他能說出什么高談闊論呢,太讓自己失望了。
王義失望之余,將話題重新引到灌溉上,劉航明白自己想法太超前了,這些異界人恐怕接受不了。
沒有多作解釋,開始跟大人講解灌溉系統的事,他想的方法很簡單,借用地球古人的智慧,用竹子從山上引水。
紅果村附近有一座小山,山泉水很清澈常年流淌,自己只要將大竹子掏空,用它們做管道,從山上將水引下來,就解決了灌溉問題。
只是這種方法需要大量人力,自己根本沒錢,這也是他找王義的目的之一。
王義聽后對他的這個計劃十分滿意,方法很簡單,一聽就懂,卻很實用,此子腦子不知道怎么長的。
王義當場拍板,將紅果村當成試驗村,在那里大力測試,不但給劉航派人,還準備撥一部分錢,將灌溉系統弄出來。
劉航沒想到王義如此好說話,恐怕他做夢都想不到,王義已經沒時間再等了,哪怕劉航沒有這么多試驗成果,他都準備試一試,就更不用說投資劉航的勝算很大,他更不會猶豫了。
面對要人給人,要錢給錢的王大人,劉航一時還真不好開口說分成的事。
王義此時也在考慮其他事,書房一時陷入寂靜之中....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王義的思路,王義頗為不悅的皺了皺眉,“何事?”
門外響起管家焦急的回話聲,“大..大人,出事了...”
王義心里一緊,起身對劉航歉意一笑,示意他稍安勿躁,他去去就回,說完快步打開房門,對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急忙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跟在王義身后,來到偏房。
王義看著急的額頭冒汗的管家,不悅的冷哼一聲,“何事?”
管家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急忙道:“老爺派來的護衛隊,昨夜遭遇偷襲,死傷慘重,只有護衛隊長呂勇跟三名護衛活了下來,其他人..都..都...”
王義大吃一驚,一把拉過管家,急聲道:“呂勇現在何處?”
管家指了指后院,王義急忙跑向后院,他沒想到這么隱秘的事,還是走漏了消息,不知是哪股勢力動的手.....
等來到后院,看到滿身鮮血懷抱木盒的呂勇后,急忙吩咐道:“王忠,趕緊去請大夫。”
“老爺,小六子已經去了。”管家王忠低聲回道。
王義不待說話,呂勇費力上前見禮,王義急忙扶住呂勇,“辛苦了,你先躺下,大夫馬上就來。”
呂勇感激的笑了笑,恭敬的將盒子交給王義,“幸不辱命。”
王義接過盒子,讓王忠將盒子放入內堂,看著傷痕累累的呂勇,詢問其遇襲的事。
聽到呂勇的敘述,王義這才知道是護衛隊里出了奸細,將護送寶物之事透漏出去,多虧這次呂勇帶了很多大殺器,這才逃了出來,不然......
“能看出他們是哪伙勢力的人么?”
呂勇苦笑搖頭,“屬下看不出他們是哪伙勢力的人。”
王義嘆了口氣,拍了拍呂勇,溫聲道:“辛苦了,在這好好養傷,等傷好了再回去。”
呂勇點點頭,目送王義離去后,才緩緩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