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將幽冥血河旗拿在手中。
這件神器似乎感應到新的主人,旗身血色光華閃動,源源不斷的生機涌入周正體內。
周正舒爽的長嘆一聲,他就如同吃了十全補丸,自身狀態立刻恢復至巔峰狀態。
他仔細打量這件世界神器。
旗桿是不知名材質的骨骼,散發著烏蒙蒙的光澤,旗面由無數細小血珠組成。
旗面翻轉,上面繪制的血河栩栩如生,無數恐怖存在自血河中露出一鱗半爪。
只不過看了一眼,就讓周正感到毛骨生寒。
“不愧是世界神器,不愧是幽冥血河”
周正嘖嘖嘆息,他望著幽冥血河旗,目露沉吟。
通過系統支離片語的介紹,他隱約猜到幽冥血河旗的跟腳。
旗面上描繪的就是承載了整個幽冥世界,貫穿九天十地的血河。
跟這條血河相比,張世杰召喚出來的支流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
但就是那縷血河支流,就能將周正逼得不敢正面戰斗,足見血河威能。
手持幽冥血河旗,血河之上,天下無敵,此言不虛。
“幽冥血河旗非常特殊,想要獲得全部權限,需要幽冥世界之主的權限。”
他揮舞幽冥血河旗,心中明悟,只要將幽冥血河旗展開,就能打開一條通向幽冥世界的通道。
不過他對幽冥世界相當陌生,根本不知道那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出于謹慎,周正并不想現在就去探索幽冥世界。
“幽冥血河旗非常強大,狀態全開的無支祁手持幽冥血河旗,立于幽冥血河上與敵人爭斗,真是想想都開心”
“不過跟獲得血河加持相比,我對另一個能力更感興趣。”
他的目光幽深,落在命契上。
“憑借命契,我可以完美解決玩家死而復生的問題,不過如何將玩家召喚到這個世界,我還是沒有半點頭緒”
周正嘆息一聲,身影消失在九月城中。
三日后。
龍淵城外某片樹林中,周正的身影緩緩浮現。
“看來神祗隕落的消息已經爛大街了,隨處都有武者的蹤跡。”
“龍淵城也被靈州牧的軍隊團團圍住,軍營中還有一股強大氣勢坐鎮,如日如月,如神似魔,在那股氣勢面前我根本提不起戰斗的想法”
“莫非那就是京城來的大人物,恐怕是三品之上的武者…”
周正臉色有些陰郁。
三品武者足以列入大乾人榜,每一個都是真正的人族天驕。
要在對方眼皮下謀求神火,恐怕比登天還難。
突然他神色一厲,揮手一拳砸向身后虛空。
那里明明空無一物,他的拳頭卻像是打中了厚厚的棉花,有種隔靴搔癢的怪異感覺。
啪啪!
鼓掌聲傳來。
一個黑袍人緩緩出現。
他當著周正的面將匕首收起,聲音嘶啞干澀:“后生可畏,區區一個七品武者居然可以發現我?”
“閣下是什么人?”
周正面色如常,似乎沒有看到那把猙獰的匕首。
他表面實力只有七品,但若是使用星神變,面對五品巔峰的武者都能戰而殺之。
黑袍人氣息晦澀,不過應該沒有超過五品,兩人真要動起手來,周正保證打的對方跪地唱征服。
樹林中陷入了詭異的沉寂。
黑袍人注視著周正,心里也在不斷犯嘀咕。
眼前這個年輕人明明看上去很弱小,但不知為何,偏偏給他一股心驚膽戰的感覺。
靈敏的直覺告訴他,如果剛才真的動手,死的一定會是自己。
開玩笑,這怎么可能?
他是一名六品武者,精擅暗殺,手上甚至沾染過五品武者的鮮血,怎么會從對方身上感到威脅?
忽然他心中一動,想到一個可能。
本身實力孱弱,卻能威脅到六品武者.
那就只有一個解釋了。
神器,而且是極強大的神器。
黑袍人心中貪婪的火焰熊熊燃燒。
他輕咳了兩聲,語氣變得和善起來。
“剛才我只是一時手癢,試試小友的身手罷了,這位小友也是來龍淵城謀好處的吧?”
周正大大方方的說道:“沒錯,我聽說龍淵城有天大的好處,所以想過來看看能不能分一杯羹。”
“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只不過小友恐怕沒有機會靠近龍淵城吧”
黑袍人笑了笑:“靈州牧的大軍已經將龍淵城團團圍住,一般人想要進去恐怕比登天還難。”
“莫非你有方法進入龍淵城?”周正詫異的問道。
“那是自然.這里能跟靈州牧抗衡的只有姬家軍而已,我接到書信,正要前去投奔。”
“姬家軍是天下八路反王之一,同朝廷的軍隊乃是死敵,到時候咱們這些流浪武者聚在姬家軍中,也能跟靈州牧的軍隊抗衡。”
“然后再趁機進入龍淵城,到時候就各憑本事了。”
周正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條有效的辦法。
見周正有些意動,黑袍人走進一步。
“我跟你一見如故,而且小兄弟本事高強,不如我們一起投奔姬家軍。”
“請看,這里就是舉薦信…”
黑袍人伸手探入懷中。
他見周正看向自己懷中,似乎全然沒有做其他防備,內心不由多了幾分竊喜。
他隱在袖中的另一只手抓住匕首,狠狠刺向周正胸口。
隨后他感覺自己斬中了金鐵,匕首刺入周正的皮膚后根本無法寸進,反震之力傳來,幾乎讓他握不住匕首。
他內心驚懼交加,不敢相信自己的偷襲竟然傷不到對方?
透過碎裂的衣服,他看到周正體表覆著一層琉璃色澤到貼身鎧甲。
這,這是什么武學?
周正一直在防備黑袍人的偷襲,所以早就暗中運起琉璃佛甲,藏于衣服底下。
“你捅了我一刀,那我就還你一下吧。”
他臉上流露出猙獰的笑容,隨后果斷激活無支祁變。
他的體型逐漸變大,藍色絨毛自體表長出,空氣中隱隱傳出浪潮排空聲。
這家伙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怪物?
他亡魂直冒,轉身就想逃跑,可這時一雙蒲扇般的大手將他死死抓住。
“不…”
周正沒有給黑袍人說話的機會。
他雙手用力一和,手心頓時骨肉皴裂的聲音傳出。
黑袍人雙腿一軟,癱軟在周正手中,渾身骨骼已經粉碎。
他聽著耳畔海浪聲,卻感覺這聲音越來越弱,逐漸遠去......
“我不甘啊”
黑袍人掙扎著說出這句話,隨后氣絕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