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代民聲報的記者鄭杰拿走錢的時侯,拍著胸脯保證一周就讓孫建軍和唐榮軍出來,可轉眼間,半月過去了,兩個人還渺無音訊。呂紅軍打電話過去,那記者就不斷的推脫,今天說公安局長去省廳開會了,明天說分局政委去BJ出差了。后天又說五萬塊不夠,還得再要五萬塊。呂紅軍心里就隱隱覺得自己上當了。那記者牛皮吹得怪大,說不定就是個騙子。那五萬塊錢就是打水漂了。
這天傍晚,有個女孩從一家小酒館搖搖晃晃的走出來,伸手攔下了呂紅軍的出租車,坐在副駕,嘴里呼呼地吐著酒氣,醉眼惺忪地對呂紅軍道:“師傅,送,送,送我到天河花園。”
走不多遠,那女孩忽然大喊:“停車停車!我要吐。”
車停下了,女孩下了車,蹲在地上哇哇大吐了一陣子,才又坐到副駕。呂紅軍開著車,歪過頭去看了酗酒的女孩一眼,不由得大驚失色。這女孩,竟然是唐榮軍的表妹王麗花。
“麗花,你怎么喝成這樣?”
女孩也認出了紅軍,打著酒嗝對他說:“是你呀,紅軍哥。榮軍哥和建軍哥在里面出不來,我難受呀。我心里煩呀。”
呂紅軍嗔怪道:“喝多了酒,他們就出來了?你心里就不煩了?”
王麗花說:“他答應我,昨天就放他們兩個出來的,但到了今天,還沒有放人。他是個壞人,說話不算數。”
呂紅軍問:“他是誰?”
王麗花一只右手不停地在鼻子前揮著說:“就是南城派出所那個胖所長,聶新民。”
呂紅軍吃了一驚:“麗花你去找他了?”
王麗花醉熏熏地答道:“前天,我去派出所找他。他對我說,要我陪他一晚上,他第二天就把兩個人都放了。前天晚上,我和他去開了房間,折騰了我一晚上。但昨天沒有放人,今天也沒見他兩個回來。”
王麗花說著,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對里面說:“聶所長,你不是答應昨天放人嗎?怎么說話不算數呢?”里面那人回答說:“耐心等待吧,他們最終會出來的。”
呂紅軍的腦袋”嗡”的一聲,憤怒的心在胸中燃燒著,眉毛一根根豎起來,臉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他不再說話,將車子開得要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