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誅心都比不得他現在的絕望。
凌晨擔憂的看了一眼安清玉,他早就知道安家這些人都是無利不起早,不落井下都算好了,還指望他們幫忙不成?
就是不知道清玉會不會難過。
安清玉現在哪里顧得上難過,面對咄咄逼人的茍東,她現在一籌莫展,只能不停的解釋。
“茍部長,我們的產品真是純中藥制作的,產品各項參數證明,我明天就拿給您可以嗎?至于其他的批文,我也會盡快拿下來。”
“你們銷售有害產品,已經立案了,你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和我們的查封吧。”
茍東絲毫不肯松口,洋洋得意的看著一臉哀求的安清玉。
安南辰和蘭慧萍焦急得毛焦火燥,但他們兩個一點忙也幫不上。
凌晨看著安清玉這樣乞求別人,火冒三丈。
他堂堂戰王的老婆,怎么能被這些小人欺負?!
“有沒有有害物質,是不是三無產品,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查封,你查封一個讓我看看!”
凌晨知道這個茍東背后肯定還有人,就是不知道是林家,謝家還是安南遠父女?
凌晨的再次出聲,終于讓茍東把視線從安清玉身上短暫的移開了。
茍東不屑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凌晨一番,惡意滿滿的嘲笑道:“你不會就是那個林家的前女婿吧?專業吃軟飯?哈哈哈…”
凌晨臉色一寒,更加肯定這個茍東是有人指使過來找麻煩的。
“你就是條癩皮狗,狗部長!不管我是誰,都不是你一個小小的部長能得罪的!”
“呵。”
茍東直接被氣笑了,不過是一個人盡皆知的廢物,哪來的勇氣在他面前囂張?
他直接頂到凌晨眼前,鼻孔朝天怒罵道:
“小小的部長?你信不信我這個小小的部長,明天就能把你們益豐公司直接封了,還能把你們直接送到監獄去!到時候,你一個廢物軟飯男,你能做什么?我不能得罪你?笑話!”
凌晨看在近在咫尺的兩個大鼻孔,右手微動,一股粉末就飛進了茍東的鼻子里。
下一秒,茍東只覺得鼻子里癢癢的,抑制不住的想要打噴嚏。
“阿嚏!”
“阿嚏!”
這噴嚏打的堪比地動山搖,茍東眼淚和鼻涕亂飛,感覺內臟都要被噴出來了。
凌晨看著他狼狽的樣子,大笑:
“我說過了,這不是你說了能算數的,你看你這不是遭報應了嗎?”
茍東打這噴嚏停不下來,根本說不出話,只能用殺人般的眼神死死盯住凌晨。
足足過了五六分鐘,茍東才終于不打噴嚏了,一邊擦著臉上的淚水和鼻涕,一邊惡狠狠威脅凌晨,聲音有些嘶啞:
“廢物,你還敢嘲笑我?那你也別怪我不客氣,我倒要看看,到時候吃上牢飯,看看你還能不能笑的這么開心。”
凌晨直接回懟:“拭目以待,我也想看看茍部長吃著牢飯的時候,會不會變成癩皮狗。”
“你!”
茍東這名字一直算是他的痛腳,被凌晨一說,氣得頭發都要飛起來了:
“很好,你今天是要和我杠上了是吧,好,一個小時之內,你要是還能站在這里和我說話,益豐公司要是還能開下去,我他媽就不干了!”
凌晨還想繼續說什么,一邊的安清玉焦急的把他推開:
“你閉嘴!”
說完,他強忍著不適的感覺,客氣的對茍東微笑道:
“茍部長,對不起,您消消氣,您就給我通融兩天,我可以…”
看著面前的美女,茍東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唇,陰笑起來:
“看在你這么求我的份上,那我就勉為其難的通融你一下吧,不過,晚上到酒店來,我們好好談談。”
“你…”
安清玉知道這個人不懷好意,第一時間想要拒絕,可茍東直接攔下了話頭:
“明天晚上,八點半,就在這個旻泉大酒店好了,如果安小姐不過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茍東就邁著八字步走了。
本來昨天林正國和謝明輝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速戰速決,不過眼見這么一個美女擺在眼前,稍微拖一天應該也沒關系。
產品證明豈是想弄就能弄到的,人和錢,簡直就是一舉兩得啊。
凌晨看著他的背影,冷笑連連。
又是一個迫不及待找死的!
那只咸豬手他廢定了!
茍東一走,安清玉直接坐到一邊的凳子上,幾次想要開口,都不知道怎么說。
安南辰卻黑著臉直接破口大罵:
“凌晨!你這是幾個意思?怎么什么人你都要上去惹上一惹?怎么?你嫉妒人家比你有錢,比你有勢嗎?”
“你看到沒有,你有多配不上我們家清玉!”
安南辰也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這個茍部長對女兒的意思。
雖然他也不是賣女求榮的那種人,但是眼前這個成天就知道惹事的女婿,真是哪哪都不合他的心意!
安清玉自己也生氣,卻不想讓凌晨被父母責罵,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
“爸媽,你們自己回去吧,順便把晶兒幫我照顧一下,我和凌晨先走了,回去好想想辦法。”
隨后就氣呼呼的往外走,凌晨見狀,趕緊跟在她身后。
一回到家,安清玉半是無奈半是生氣的沖凌晨喊道:
“我知道你是看不慣茍東,但是你就不能忍一忍嗎?在這種關頭,你還要得罪藥監的人,你到底有沒有想過后果!”
凌晨趕緊討好一笑:“老婆,消消氣,沒事的,我總不能看著你被別人占便宜吧,明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去,肯定沒事的,相信我。”
安清玉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又聽他說到‘占便宜’,狠狠瞪了他一眼:
“不想讓我被別人占便宜,那你就出息一點,好好保護我,而不是沖動之下把我們推進這種危險的處境?”
“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有多嚴重!立案,立案你懂嗎?神仙水是你做出來的,這件事說出去更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罰款,查封,判刑這哪一個都不是我們能夠解決得了的,你知不知道啊!”
安清玉越說越氣,她是希望她的丈夫能夠保護她,但是保護她的前提不能是一股勁的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