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拿到,家主,那個凌晨太邪門了,他…他還有一個超級厲害的幫手,那么多弟兄…現在就我一個回來了,太邪門了!”
林闊說著,瞄了一眼臉色已經黑如鍋底的林正國,繼續道:
“凌晨還…還讓我給您帶句話,說九月初七,他母親的墓前,要您披麻戴孝,磕頭認錯…”
“混賬!”
林正國把茶杯直接砸到了林闊頭上:“那么多人,還拿了槍,還對付不了一個人?現在還在這里找借口?你特么還是我林家的保安隊隊長?廢物!”
罵完,林正國還是氣得眼前一陣陣發黑,怒吼道:
“九月初七?披麻戴孝?我林家堂堂湖州首富,還真可能被一個莽夫逼上絕路不成?我就不信了!”
自從這個廢物女婿那天大鬧了林家的晚宴以后,就一直在給他添堵。
要是繼續讓這個小子囂張下去,林家顏面何存?!
謝云也在一邊,雙眼中迸發出強烈的痛恨,惡狠狠的說:
“爸,這個凌晨一直找我們的麻煩,一定不能就這么算了,我們林謝兩家一起出手搞死這個混蛋!”
還是現在這個女婿貼心。
林正國臉色剛剛好了一點,就聽到跪著的林闊,忽然發出了像是野獸一般的嚎叫。
“啊!…好痛…啊啊啊!是凌…晨…”
林闊整個人蜷縮在地上,像蛇一樣絞在一起扭來扭去,痛苦的翻來滾去。
兩個小時已經到了。
凌晨之前從林闊大腦里打入的銀針,已經開始在林闊的腦子里肆虐,不到一分鐘,他的五官劇烈變形,七竅鮮血直流。
接著林闊的身體狠狠抽動了幾下,兩根沾著烏黑血跡的銀針,居然從林闊腦袋里穿透出來,擦著林正國和謝云的臉,飛入他們身后的墻壁里。
“啊!”
林菲菲被嚇得從椅子上滑了下去。
林闊已經毫無聲息,死狀猙獰的躺在了地上。
凌晨對林闊用的是詭隱針,以特殊的秘法勁氣,將銀針封入敵人的身體里,在特定的時間,勁氣爆炸,銀針就會到處亂竄,甚至會直接飛出體外。
而以凌晨的控制力,說兩個小時就是兩個小時,一分鐘不會多,一分鐘也不會少!
“來…來人,叫救護車。”
林正國哆哆嗦嗦的叫人,聲音卻小的如蚊子一樣。
這一幕對他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尤其是林闊死之前那一句‘是凌晨’,更是讓林正國遍體生寒。
林多多和林菲菲已經在一邊嘔吐了起來,濃郁的血腥味和恐怖的場景,讓這兩個算是嬌生慣養的林家姐弟受了不小的驚嚇。
而謝云則是看著地上林闊的尸體,不由自主聯想到了他的三叔謝建軍。
因為謝建軍死之前的模樣,和林闊至少有八分相似。
而且兩個人都提到了,凌晨!
“爸,這林闊和我三叔的死應該都和凌晨有關系。”
謝云臉色嚴肅的看向林正國。
林正國也緩過來一些,咬牙切齒的怒罵道:
“凌晨,我林家和你勢不兩立!”
林家人簡直就被這王八蛋玩弄于股掌之間,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這樣下去,林家就不用在湖州混了。
謝云剛叫人進來把林闊的尸體抬出去,手機就響了起來。
接完電話,謝云直接黑著臉把手機狠狠的砸像了墻壁。
“我曹!”
“云兒,怎么了?”
林正國急忙問道。
謝云暴跳如雷的吼道:“藥監的孟燃出面了,舉報立案被撤了,然后益豐公司所有產品都被大開綠燈!”
“什么?怎么可能?”
林菲菲有些不敢置信。
這一次對益豐出手,舉報流程的那一系列,他們都準備的妥妥當當,為了防止二次調查,還特意毀掉了幾張臉,結果就這么輕飄飄的被撤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林正國盯著墻上的兩個小孔,自以為是的恨聲道:
“我知道了,肯定是之前那個西南三省的首富風凡,在暗中幫著凌晨對付我們,一定是他覬覦我們林家的財產。而凌晨這小子,肯定也是因為身手不錯才搭上這張大船,所以才敢這么囂張。”
“好,真是好的很呢!”
林正國一邊說著,一邊把書桌上的東西都揮到地上,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那九月初七怎么辦?我們真的要過去嗎?”
林菲菲遲疑的出聲問道。
“當然去,為什么不去?”
“我要當著凌晨的面,把他媽拉出來鞭尸!哦,不對,應該是挫骨揚灰,九月初七!”
“我要當著這小子面,把他母親的墳刨了!把他母親的骨灰撒了!”
林正國有些失控的大喊道,他像是隨時要把凌晨吃了一樣。
“爸,等一下!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
謝云突然開口,神色陰毒的對著林正國說道:
“爸,我們應該這樣,我們先把那個賤女人的墳挖空了,再假裝填上,等九月初七那天凌晨對著空墳祭拜完以后,我們再把骨灰拿出來,當著他的面撒了。”
“讓他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無能的憤怒。”
“好!好!好主意!”
林正國連連點頭,兩個人湊在一起,露出了惡毒的笑容。
安清玉第二天天醒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枕頭邊那一張產品資格證書,上面還有著藥監局長的蓋章和簽名。
“凌晨?這是你從哪里搞來的?”
安清玉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昨晚事情都已經搞到那么失控的地步了,現在怎么?
凌晨微微一笑:“不止是這個證書,連藥監的那個舉報立案也被撤銷了。”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可是…這怎么可能啊?”
安清玉不依不饒的追問凌晨。
“沒什么不可能的,我就是去藥監簡單找了一下以前的戰友。”
自從和安清玉表露過一次身份以后,凌晨只覺得每次找借口都方便了許多。
畢竟,萬事皆可戰友。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安清玉也就不急著去公司,索性留在家里休整兩天。
不過剛吃完午飯的時候,安清玉突然主動提出想要去祭拜一下凌晨的母親。
凌晨自然是喜不自勝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