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們終于可以出來啦!”
才離開皇城,劉霏就發出了喜悅的呼喊,看得劉霖直翻她白眼。
“你還好意思說?五年前你沒出來過嗎?若不是你騎著父皇的赤焰龍馬到處跑,怎么會惹上曦仲他們!”
“那能一樣嗎!”劉霏小嘴一扁,“那個時候,我不過就是騎馬出來玩玩。但這一次,可是徹底無拘無束!”
劉霖無語,怎么聽你的口氣咱倆不是出來歷練,而是游山玩水呢?
可忽然間,他自己的心情也莫名發生了一絲改變。
盡管此前的五年里,他已幾乎不理朝政,但身在皇城中,這顆心卻始終記掛著一切,時不時會向母親詢問當朝局勢。
但現在,尤其是剛才踏出城門的一瞬間,劉霖仿佛感覺所有的包袱全都卸下了,這種難以名狀的輕松感,竟也讓他一時有些沉醉其中。
“對了哥哥,你準備去哪里歷練?北漠么?說起來,我還正想去找那曦仲算算賬呢!”劉霏躍躍欲試。
劉霖都不想接話了。
你才剛剛準圣啊!怎么聽你口氣,都好像成了圣者一樣。
的確,曦仲也是準圣,可那是五年前。如今保不準已經更進一步。
尤其是當初,他們三個受了那么大的羞辱,自己可不信他們會善罷甘休,極有可能眼下正在積蓄力量,準備一場更為可怕的報復。
這種時候跑人家地盤上去,那真是腦子有問題了。
“去西面看看吧!”劉霖沉吟了片刻后道。
此前的西域,一家獨大。而那勢力更是使用了前朝的稱號,自稱大秦圣朝。
五年前,曦仲他們出使的時候,西部邊塞就有不少強者壓境。只是最終三人鎩羽而歸,這些人才偃旗息鼓。
而最近這一年來,西部邊塞似乎又有了異動,所以他很想接著這個機會去一探究竟。
“西面啊…行!去就去,反正到哪里都是歷練!”劉霏興致高昂。
一晃,就是一個月。
兄妹倆翻山越嶺,一路向西,不知不覺離開皇都已有兩萬里。
這期間,兩人遇到過可怕的妖獸,也碰到過剪徑強人,每一個都有著強悍的實力。
一開始,因為臨戰經驗不足,好幾次都險些被一些實力不如自己的對手給算計。
好在兄妹倆默契無間,最終都化險為夷。
而兩人天資聰穎,吃一塹長一智,在一次次的實戰中積累著經驗,提升著自己。
同時,他倆還結識了不少同樣下山歷練的宗門弟子,并結伴同行。
當然,一開始的時候劉霖是有些反對的。
畢竟人一多,內心就會產生依賴和惰性。
同時,作為一個護妹狂魔,劉霖總覺得那些年輕的宗門弟子動機不純。
要知道,如今的劉霏,那可絕對是一等一的美人。
可最終,劉霖還是選擇了妥協,劉霏知道他的心思后總免不了調侃他,但心里卻是美滋滋的。
這一晚,眾人終于完成了黑風嶺的穿越,圍坐在篝火前,享受著難得的愜意。
黑風嶺,乃是這一帶出了名的險地,里頭有許多準圣、半圣,甚至達到亞圣級別的兇獸。同時這里地形復雜,稍不注意就會迷路,對于修士的考驗極大。
所以,這里就成了遠近宗門弟子必去的歷練打卡地。
“哈哈!痛快!真沒想到,只用了十天時間,我們就穿越了黑風嶺。恐怕這個紀錄可以保持很長一段時間。”一個身材壯碩的青年一邊說,一邊控制著火候。
篝火上,炙烤著剛剛斬殺的一頭半圣級別的妖獸。濃郁香氣伴隨著每一次爐架的翻轉向四周飄逸,惹得眾人肚里的饞蟲一個勁的作響。
“得嘞,烤好了!讓我先嘗嘗哈!”
“我說大個子,你也太不客氣了吧!”壯碩青年剛要動手,身旁的一個黑衣青年語帶調侃道,“此番能斬殺這頭半圣級別的妖獸,江家兄妹居功至偉。你當時在干啥?我記得你好像被打暈了吧?”
“沒錯!”另一個青衣青年點點頭,“他是被打暈了,當然也可能是裝暈不起來。”
“所以咯,”旁邊一個灰衣青年道,“這第一口理應讓給江家兄妹,你那么猴急做什么?”
這大個子性子挺溫和,被當面數落也沒動怒,憨憨一笑道:“你們說的對,是我心急了。江霖,江霏,你們先來!”
他口中的江霖和江霏,自然就是劉霖兄妹。只是劉這個姓氏多少有點敏感,于是兩人就用了母親的姓。
而剛才,他們眼看就要沖出峽谷,結果遇到這頭妖獸攔路。
他們這群人境界都是準圣,且大多不過初入、前期。
而妖獸依靠強大的肉身,本就比同境界武修更加兇悍,更何況這妖獸還達到了半圣境后期。所以剛才眾人一度面臨絕境。
最終,劉霖兄妹刀劍合璧,依靠眾人的鉗制,準確刺瞎了這妖獸的雙眼。隨即趁它負痛逃竄之際,再給予了它致命一擊。
故而,黑衣青年說他倆居功至偉并沒有半點夸張。
一開始,劉霖還有些不好意思,可后來見眾人態度誠懇,也就不再客氣。
兄妹倆擼起袖子,很快便把飄散著濃香的美食分配完畢,讓所有人大快朵頤了一番。
“爽!”
壯碩青年狼吞虎咽第一個吃完,擦了擦嘴,摸著肚子,意猶未盡。
“對了,我說江霖,你們兄妹可真厲害啊!雖然都是準圣,可剛才那一招刀劍合璧,竟然連半圣后期的妖獸都給斬了。若不是你們,我們現在恐怕要被這妖獸給吃了呢!”黑衣青年道。
“是啊!”大個子憨憨一笑,“但不知兩位來自哪個宗門?將來若有機會我們也好去取取經。”
“沒錯沒錯!”
此言一出,頓時激起了眾人的興趣。
盡管剛才劉霖一再指出,刺瞎妖獸眼睛完全是眾人的配合,但誰都明白這只是謙虛之詞。
兄妹倆對視一眼,一時有些為難。
說實話,那極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隨便說個謊,唯恐日后被識破。
最終,劉霖把心一橫,道:“諸位,不是我不愿說,實在是師尊有命,我不便透露師門。”
“這樣啊…”
眾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遺憾。
同一時間,在距離黑風嶺五百里外的一座山峰上,一個黑影看著手中的傳訊光符冷笑不止。
“劉霖,終于等到你了!”
“老大,這江霖和江霏,真的就是那劉霖、劉霏么?”身后的一個人影不解道。
“劉霖的生母名叫江浸月,他出門在外不愿暴露身份,用母親的姓氏并不奇怪。再者說,老九心思縝密,又跟了他們那么多天,沒有把握他也不敢妄下斷言。”
黑影眸光閃爍,令人不寒而栗:“劉霖啊劉霖,你當年害得我等家破人亡,來日定要你血債血償!”
“老大,倘若這小子真是劉霖,身邊恐怕會有護道人吧!”身后的人影道。
“是啊!我聽說,當年凌天劍宗和乾坤刀宗的六大亞圣,如今都成了大內密探。那幾個家伙我們恐怕不是對手。”另一個人影道。
“哼,區區六個亞圣何足掛齒!”黑影冷冷一笑,“老二,你立刻給嬴大人修書一封,就說大漢天子外出歷練,如今乃是獵殺他的最佳時機,相信他一定不會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