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巨人的時代
洛基笑了笑，“答案其實很簡單，查出來的。多年前原本強大統一的神圣奧托帝國突然一分為二，關鍵是竟然還成功了。
能夠讓那個傀儡皇帝下定決心要與福音教會分裂，并且還成功，說明福音教會一定出大問題了。
至于是什么問題呢？普通人或許不知道，但你我都應該清楚。
福音教會對諸國威懾力很大一部分是來源于狩鬼教團。
所以狩鬼教團一定出問題了。
于是，我便派遣人潛入七丘之城進行調查，果然被我查到了許多資料。
包括那場狩鬼教團歷史上最大的狩獵行動，據說，那是一場為了根除惡鬼的詛咒而進行的行動。
而你，也在那場行動中。
最后，你出現了，七丘之城宣布封城，然后神圣奧托帝國分裂了，再之后你來到了靈敦，奧托共和國成立了。
我雖然沒有查清這些事里面你到底擔任了一個角色，但毫無疑問，這些事都應該與你有關。
所以想要推測出你進入過尼伯龍根，并不算太困難。”
我有些驚訝地看向洛基，沒想到他竟然能夠把這些資料給查出來。
洛基似乎是知道我在想什么，聳肩道：“別這么驚訝，畢竟我掌握的知識與狩鬼教團來源于同一個時代。
福音教會基于那個時代的知識，創立了狩鬼教團。
而我基于那個時代的知識，成立了獅心會。
我想要打入狩鬼教團內部，并不算太困難。
因為狩鬼教團已經腐朽了。
當然了，推測終究只是推測。
如果你沒有進入尼伯龍根，而是在即將進入的最后時刻退出了的話，后來的一切也可以成立。
畢竟狩鬼教團的大部分高端戰力都進入了其中，只要時機得當，狩鬼教團內根本沒有活人能夠攔得住你。
但是嘛，那不可能。
根據情報，先不說奧托帝國境內的惡鬼事件發生頻率大幅度下降。
其次，你和圣女布洛妮婭永遠都是形影不離的，你不可能離開她，讓她一個人進入尼伯龍根。
最后，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你的體內蘊藏著尼伯龍根里面的東西，我在見你的第一眼就感應到了。
要說為什么…”
洛基神秘一笑，語出驚人：“我也曾進入過尼伯龍根，還從里面帶出了點東西。不同的是，你選擇了抗拒，而我選擇了接受。”
在聽完洛基的話后，我的大腦一陣宕機。
因為他的話語中所蘊含的信息實在太多了。
“這個世界，比你所想的，要大的多，也殘酷的多。
狩鬼教團在最開始其實完全有資格去探索一切，去知曉一切。
但很遺憾，他們在獲得了巨人的財富后，選擇了自甘墮落，將圣碑上所銘刻的財富作為了宗教統治的工具，掠奪財富的工具，對抗惡鬼僅僅是因為惡鬼的存在侵犯了他們的利益。
而不是，把巨人所遺留的寶藏作為探索這個世界的工具。
而我則不同，我與潘德拉貢家族達成協議，超凡的力量只會用來對付惡鬼，不會用來威脅人類。
我要走的，是另一條路。”
“你想要做什么？”
我在洛基的眼中，看到了危險的信號。
“我想要揭開這個世界的帷幕，但只怕，帷幕揭開的那一刻，就是世界末日。
狩鬼教團一定沒有告訴過你們，真正的上個時代是什么樣的，反而會宣揚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可笑的神賜。
而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在狩鬼教團成立前，曾經存在過更多的對抗惡鬼的組織。
而在那所有對抗惡鬼的組織誕生之前，那是一個名為巨人的時代。
巨人，人類，妖魔共存。
其中那妖魔也就是我們所說的惡鬼。
三者生活在一個世界上，那時候的妖魔數量并沒有現在那么少，它們是世界上最龐大的種族。
巨人起源于人類，超越人類。
巨人之所以為巨人，不是因為他們的身材如同巨人一樣，而是他們所具備的偉力可稱巨人，堪稱活著的神祇。
想一想吧，僅僅是上個時代殘留下來的些許技術，就創造了無數個像狩鬼教團，獅心會這樣的組織。
那巨人又該有多強大，那又該是個怎樣強大而輝煌的時代！
可那樣強大的世界，最終卻迎來了末日。
最終人類在末日后延續了下來，巨人與妖魔卻都隕滅在了那末日的黃昏。”
洛基的話語就如同魔咒一般，深深的侵入我的腦海，讓我忍不住地去想象，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時代。
同時，也讓我感到震撼。
不僅僅是對那個時代存在的震撼，也是對洛基竟然掌握了如此多的知識而感到震撼。
這家伙，絕不可能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這般平靜。
我甚至開始懷疑，如果自己與洛基打起來，最后到底是誰能獲勝。
這是我自復生后，第一次面對敵人時沒有勝利的把握。
我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思緒平靜下來。
“弗麗嘉說的不錯，你確定掌握了許多知識，可以為我解開許多疑惑和難題。”
“沒錯，你所感興趣的一切，我都能夠為你揭開謎底。但是，前提是你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而現在，你的要求只有我一個。”
我看向了飛艇外的霧海，洛基也看向了其中。
隱約見，能夠聽見一聲聲長鳴與嘶吼從灰色的霧海中發出。
“我需要你幫助我們把尼伯龍根關閉。”
面對洛基的要求，我搖了搖頭。
“我辦不到。憑我的實力，是沒有機會關閉尼伯龍根的。
而且我有一個問題，這樣的尼伯龍根，到底有幾個？”
尼伯龍根是惡鬼誕生的源頭，這點洛基并沒有否認。
曾經我們在神圣奧托帝國的境內關閉了一個，如今這里又出現了尼伯龍根。
我很在意，這個尼伯龍根，到底是不是那個被我們所關閉的尼伯龍根。
“我先回答你的問題，尼伯龍根不止有一個，根據巨人時代所遺留下來的知識記載，尼伯龍根一共出現過九個。
注意，不是九次，而是九個。
如果要說尼伯龍根打開的次數的話，那可就太多太多了。
我之所以說尼伯龍根有九個，是因為在同一個時期，尼伯龍根打開的數量最多不會超過九個！
即便是在那最黑暗血腥的年代，也同樣沒有超過九個。
“這么說，這是第三個了？在如今這個時代下打開的尼伯龍根。”
洛基曾說，他進入過尼伯龍根，那算一個。
曾經的神圣奧托帝國境內那個尼伯龍根，算是一個。
那么眼前這個，應該就是第三個吧？
哪知，洛基搖了搖頭。
“不清楚。世界太大了，尼伯龍根的位置并非一成不變的，而是會移動的。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尼伯龍根每次打開所移動的位置都必有深意。
比如我所得知的巨人時代的知識，便是在一個北方的尼伯龍根附近的古代遺跡中所得。
這就像是聚合定律一樣，尼伯龍根所打開的地點周圍一定有極為特殊的存在。
我甚至懷疑，你們福音教會所獲得的那塊記載了巨人時代技術的圣碑，也是在尼伯龍根附近獲得的。”
聽完洛基的話，我腦海一震。
這樣一來，有件事就可以捋清了。
根據記載，教會曾經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發現了那個導致惡鬼誕生的污染源頭。
但關于是如何發現的，卻始終沒有說明。
只說是很久很久以前。
假如，那個源頭就是尼伯龍根的話。
那就說得清了。
圣碑就是在尼伯龍根附近發現的，所以福音教會才會一直以來也都知道尼伯龍根的所在！
“也許，在更遙遠的世界彼岸，還有尼伯龍根打開了也不一定。我懷疑東瀛附近就有尼伯龍根打開了，他們近幾年來在靈敦的小動作越來越多了。”
“他們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皺眉道。
“還能是什么，無非就是關于更多尼伯龍根的信息，如果能夠拿到巨人時代的遺產就再好不過了。
但他們永遠不可能成功的。”
我識趣地沒有去問為什么，因為就算問了，這樣的秘密估計洛基也不會說。
“我們還是說回最開始的問題吧，雖然我確實很想解答內心的疑惑，很想知道那些禁忌的知識。但關閉尼伯龍根，我做不到。”
“沒錯，一個成熟的尼伯龍根光憑你一個人，確實無法關閉。
但是，如果這個尼伯龍根是殘缺的呢？”
洛基笑道。
我身軀一震，“什么？殘缺的尼伯龍根！”
“我說了，這個世界遠比你所想的要大的多。有一股可怕的勢力，他們利用祭品與儀式強行在靈敦附近打開了這個尼伯龍根。
他們才是最可怕的敵人，比城區里的那些老鼠可怕的多。
更可笑的是，那群老鼠連自己被利用了都不知道，還自以為等來了機會，占了天時，想要渾水摸魚。
到頭來，不過是被人當槍使罷了。
關于那個殘缺的尼伯龍根，其實它本不該在此開啟的，地點不對，時間也不對。
但他們應該是找到了契合度極為合適的祭品，然后用儀式強行打開了這個殘缺的尼伯龍根。
因為是殘缺的，所以并沒有成熟的尼伯龍根那么危險，各種存在沒有完全成型，所以是比較容易關閉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們強行開啟這個殘缺的尼伯龍根到底是為了什么？也許我們進入尼伯龍根后，需要面對的不止是尼伯龍根內部誕生的怪物，還有強行打開尼伯龍根的敵人。”
“這一點我確實考慮過，但獅心會沒有退路，靈敦更沒有。
尼伯龍根一旦打開，要想關閉的方法只有，那就是殺死作為其核心的存在。
如今它已經打開了，放任不管的話，它會持續地擴張下去，吞噬一切，吸收一切，直到成長為成熟體。
可到了那時候，整個靈敦都將會毀于一旦，英格美洛也將面臨巨大的危機。
畢竟一個國境內的尼伯龍根，足以誕生無數的災禍。
你以為神圣奧托帝國境內那些殺之不盡的惡鬼是如何誕生的？更別提那些超越惡鬼的存在了，那些全都是因為尼伯龍根的影響。
只有關閉了尼伯龍根，才能大大遏制惡鬼與災厄誕生的速度。”
我回想起復生后的見聞，確實如此，自從奧托帝國境內那個尼伯龍根被關閉后，大量的惡鬼仿佛就人間蒸發了一樣，不再似以前那般常見了。
“到了那時候，估計就給英格美洛的路只有一條了。
那就是戰爭？
將獅心會與圓桌騎士應用于戰爭中，不斷掠奪資源，搜尋遺跡，然后再把大量的資源投入到對抗惡鬼之中，與尼伯龍根所造成的影響對抗！
只有這樣才能夠與尼伯龍根的影響達成平衡。
不然英格美洛一定會被尼伯龍根毀滅的。
所以說，為了避免英格美洛被毀滅，也為了避免世界大戰掀起，留給靈敦的路只有一條。
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將這殘缺的尼伯龍根關閉。”
“如果我拒絕呢？就算戰火連天，就算靈敦毀滅，就算英格美洛被毀滅，那又與我有什么關系？
我有什么理由，去為了那些跟我沒什么關系的東西而賭上性命。”
“冷血怪物…”一旁的阿爾托莉雅低聲罵道。
我全當沒有聽見，我的目光始終在洛基的身上。
畢竟他才是那個做出選擇的人。
洛基伸手按了按太陽穴，“哎呀，如果這樣的話，那可真是有些麻煩了。那我估計我也只能夠提前把真相和知識告訴你了，畢竟總不能斷送在我的手上嘛。
普天之下，估計也只有你有資格去承受那些禁忌的知識了。
況且，如果如果再把你推向對立面的話，那就更麻煩了。”
聽到洛基這么說，阿爾托莉雅更是直接扭過頭來，怒目圓睜。
“你說什么？！這家伙都這…這樣說了！你還把打算把所有的東西都托付給他？那豈不是白白浪費啊！”
“問題是我要是全都告訴你，你恐怕就活不成了。”洛基一臉無奈，然后繼續說道：“等你什么時候打得過我了，我就全都告訴你。”
“那這家伙打得過你？”阿爾托莉雅的目光投向我。
請：m.biqiuge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