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丫的裝逼!”
“現在還裝不?”
“出家人打打殺殺的很威風么?”
“小僧這是代佛祖教育你這妖僧!”
“咱佛門的清譽就是被你這種和尚給敗壞的!”
場上,空禪左右開弓,連環巴掌噼里啪啦對著利智就是一頓瘋狂輸出,直揍的利智眼冒金星,分不清東西南北!
而觀看的人群齊齊傻了眼,在他們心目中利智禪師也算是“一流”高手了,不想居然被一個小他幾十歲的沙彌揍的毫無招架之力,不由冷汗直冒。
就連丁煉也是單手捂住臉頰,搖著頭捶胸頓足,嘴里不住嘀咕道:“太殘暴了,怎么能這樣…”
不過沐靈月怎么看丁煉,都覺得像是在幸災樂貨…
等等,該自信點,把覺得兩字去掉,就是幸災樂禍!
良久,等利智已經抱著頭在地上打滾后,丁煉才悠悠阻止道:“好了,都是出家人,你已經教訓過他了,就且給他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多注意下自己的形象。”
空禪這才住手,收斂戾氣,雙手合十,瞬間換上一副慈悲為懷的高僧形象,淡淡地說道:“也罷,念在同是空門弟子的份上,小僧這次姑且不再和你一般見識,你回去吧!”
利智聞言,抬起滿臉淤青的胖臉,此時這個角度看向空禪,竟是覺得他異常的高大,不由自慚形穢起來。
等利智在弟子攙扶下,哆哆嗦嗦的回到自己隊伍后,白飛躍手心全是汗。
他把目光瞄向程迦瑤道:“程閣主,如今四派皆已敗與匪徒,你不打算出手給正道挽回些聲譽么?”
程迦瑤猶豫片刻,當即縱身來至丁煉跟前道:“在下程迦瑤,紅袖閣閣主,丁掌門和這位空禪師傅武功不俗,小女子自認不是對手,本不該自取其辱,
但,小女子也有不得已苦衷,只能硬著頭皮向丁掌門討教幾招,還望丁掌門能手下留情,給我紅袖閣留點顏面。”
程迦瑤這話十分謙虛,絲毫沒有之前那其余五派的囂張跋扈,且丁煉之前也沒見她出來找不自在,不由點點頭道:“好說,不過程閣主,本大爺這人從不打女人…”
空禪聞言,一個踉蹌差點摔倒,立馬小聲說道:“你這話說出來誰信?不打女人?小僧可是聽聞你在六雅天宗當著眾弟子面扇了姓杜夫人兩記耳光!”
丁煉眼一斜:“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總之這里本大爺說了算!”
爾后繼續對程迦瑤道:“程閣主,既然你想與蔽派過招,那女人就應該跟女人交流,想必比起本大爺更有意思。”
說完,回頭對沐靈月道:“行了,別裝逼了,趕緊過來和程女俠切磋兩招,別讓人等急了!”
沐靈月不知嘀咕了兩句什么,隨后上前沖程迦瑤道:“程姑娘,亮出你的兵器吧。”
程迦瑤眼前一亮,看著沐靈月心道:“這姑娘長的好俊,不過觀她這身形,想必也是走輕靈路子吧?”
與是,她果斷從紅袍下取出一對雙環道:“這對子母雙鉞,便是我的兵器,不知姑娘您…”
下一刻,寒光一閃,只見沐靈月手中不知何時多出兩把匕首:“神霄,逸蹤,我的兵刃,程姑娘準備好了么?”
程迦瑤當場呆立,因為她已經從沐靈月手中這對匕首能準確判斷出,這絕對不是一般凡鐵所造,定是用奇珍異礦打造。
能取出這等兵刃的,又豈會是凡夫俗子?
還未交戰,程迦瑤在氣勢上,已經輸了沐靈月幾分。
程迦瑤深吸一口氣:“敢問姑娘芳名?”
“沐靈月!”沐靈月沒有過多廢話,“程姑娘,你準備好了沒?”
程迦瑤點頭道:“準…”
但一個準字剛脫口,沐靈月忽然已經動了起來,整個人消失在程迦瑤眼前,只余一道殘影還映在她瞳孔之中。
程迦瑤冷汗直流,她只能感覺圍繞在以自己中心數丈距離,是沐靈月影子,伴隨狂風大作,根本無法捕捉的到。
待她回過神之際,沐靈月已經收起匕首,背對著程迦瑤道:“勝負已分,你輸了。”
話畢,戴在程迦瑤臉上的面紗立馬碎成兩片滑落,露出了她姣好的面容。
程迦瑤忙捂住左臉,只感一股寒氣逼人,沐靈月剛才出刀她根本沒能察覺,如果那匕首稍微再深半寸,后果難以想象!
回過神后,程迦瑤立馬對沐靈月道:“多謝沐姑娘手下留情,這一戰,是我輸了!”
說完,程迦瑤收起子母雙鉞,回到了紅袖閣中。
五派皆敗,白飛躍自知今日之計劃是全盤皆輸,立馬放下狠話對丁煉說道:“好,今日就姑且放過你們,不過你們也別得意,
得罪了我們六大派就等于得罪了南盟武會,在下定會將這里的事,原原本本轉告唐盟主,
哼,介時再來收拾你們這群惡棍!我們走!”
丁煉見白飛躍要跑,立馬叫住他:“白門主,半月期限已到,你到底什么時候把你迅劍門的地契送來?
你要實在不愿意交出來,那也沒事,本大爺辛苦點親自去迅劍門問你要!”
白飛躍忙道:“你到底在胡說什么?什么地契?我一句也聽不懂!”
丁煉緩緩取出地契,當著眾人面舉過頭頂道:“白紙黑字,雙手簽名和手印都清清楚楚,愿賭服輸,你想賴賬么?”
這一下,其余五派包括本門弟子都向白飛躍拋去疑惑的眼神。
其余幾派掌門今日輸的一塌糊涂,正愁怎么安撫弟子,結果倒好,丁煉直接來了個重磅炸彈,簡直是天無絕人之路!
利智得知事情原委后,一把推開攙扶自己的弟子,上前抓住白飛躍的衣領怒道:“好啊,敢情是你搞的鬼!?把我們騙來受辱就是因為你賭輸家當?”
韓志剛也沖上來道:“白飛躍,我真是看錯你了,為了耍賴不惜把我們五派清譽盡毀?我打死你!”
鞏漢光和鄧龍也紛紛沖上前質問白飛躍,一時間白飛躍眾矢之的,成為其余各派發泄的對象。
而丁煉則是愜意的看著這一幕,非但沒有半點阻止的意思,反而陰陽怪氣的說道:“白門主,我就再寬限你幾日啊,要再不把地契送來,本大爺可就沒這么好說話了,我們走。”
最后三個字是對土匪說的,一聲令下,滿山土匪嬉笑著轉身向山上離去。
程迦瑤看著離去的丁煉一行人,輕輕握緊拳頭,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