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杯酒下肚,女弟子已經神情恍惚,對譚墨聲遞過來的酒露出極其痛苦的表情:“我…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譚墨聲笑道:“就差一杯酒了,這都不肯賞臉么?你要不喝,我們可就回去了。”
對面的韓聽語也笑道:“是啊,就差一杯酒了,喝下我們就去幫你們師門解圍,你也不想前功盡棄對吧?”
女弟子俏目含淚,看著韓聽語身邊的同門,那同門女弟子臉上表情同樣黯然,低著頭不敢言語。
“最后一杯,譚大俠,我喝完這杯你一定要趕往山門救援啊…”
“一定一定,喝吧,嘿嘿嘿…”
看著女弟子接過酒杯一飲而盡,譚墨聲幾人發出爽朗的笑聲。
接著,女弟子剛放下酒杯,譚墨聲再次給她斟滿一杯,邊倒酒邊說道:“好了,我們會盡快趕往宗門,今天就先陪我們哥幾個盡興,明日一早就出發。”
女弟子驚訝的說道:“譚大俠,你不是說我喝完這三杯酒就去宗門解圍么?為何出爾反爾?”
譚墨聲解釋道:“是啊,我答應你了,我是說明日一早就去,哪里出爾反爾?來,接著喝!”
女弟子氣的面色通紅,也不知是不是酒壯人膽,忽然推開遞來的酒水,氣呼呼地說道:“我不會再喝酒了,要喝你自己喝去…”
譚墨聲聞言臉一沉,猛地將杯中酒水灑到女弟子臉上,不等她驚呼大叫,一把掐住她下巴,惡狠狠地說道:
“給臉不要臉,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六雅天宗不過是我們北冥山莊的一條狗而已,要不是看在三公子的份上,會愿意跟你們這二流宗門結盟?
告訴你,今天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惹大爺個不高興了,別怪我在這里就把你們正法,然后廢掉你們修為賣給青樓,聽清楚沒有!”
女弟子嚇得瑟瑟發抖,腦海幻想到在這種風俗場所生活,那真是生不如死,只得點頭答應。
下一刻,譚墨聲掐緊女弟子的下巴,然后抓起桌上的酒往她嘴里灌,根本不管她的掙扎和求饒,桌上立馬發出陣陣禽獸一樣的笑聲。
至于另一名女弟子剛想出聲阻止,卻被韓聽語一陣上下齊手,猥瑣地說道:“聽聞六雅天宗的音律乃天下一絕,不知比起這青樓紅牌又如何?”
那女弟子聞言睜大雙眼,吃驚地說道:“我如何能在這種地方獻藝?”
韓聽語回道:“你那么緊張干什么?又沒讓你獻身,彈幾首曲子助助興不過分吧?”
女弟子心中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六雅天宗得弟子如果在這種風俗場所獻藝,一旦傳出去自己名聲事小,如果讓其他門派的人知道,又會如何看待六雅天宗啊。
她左右為難,急的淚雨梨花。
韓聽語一見,當即一巴掌扇在她臉上:“讓你彈個曲子搞的有多委屈似的,哭什么哭?再哭就不客氣了!”
另一桌的丁煉見此情此景,覺得是時候該出面了,立馬松開抱在懷中的風俗女,強行拉起任孤云,對幾人說道:“你們好好招待我的朋友,本大爺去去就來!”
說完,拎起酒葫蘆,和任孤云走向譚墨聲那一桌,徑直來到韓聽語身邊,二話不說,一巴掌將韓聽語和女弟子扇開。
“你特碼找死!”
韓聽語臉上挨了一巴掌,剛想發怒,卻見丁煉指著那女弟子說道:“我說你們怎么這么久不回師門,敢情是在這里跟男人鬼混?師門不救了么?趕緊跟我回去!”
“丁煉師兄!”
飽受屈辱的二女見到丁煉,仿佛抓到了顆救命稻草,不管不顧哭著躲到她身后。
“你小子是什么人?”戚凜濤面色一沉,“這關你什么事?趕緊閃開!還有你們兩個!三息時間回來坐好!”
丁煉嘴角一撇:“本大爺是你們失散多年的野爹,你說關不關你爹的事?”
“沃特瑪…”
三人聞言,當即起身暴怒。
“嗯?!!”
但下一刻,站在丁煉邊上的任孤云沉哼一聲,三人立馬不敢輕舉妄動了。
他們看出來,那任孤云可是先天后期修為,自己三人加起來都不是他對手,不得不按兵不動。
丁煉見此,順勢坐到韓聽語和戚凜濤中間,大手一揚說道:“幾位想必是北冥山莊的人吧?敢問貴姓?”
三人迫于站在丁煉身邊那白衣少年的威勢,只得強壓怒火,譚墨聲先回道:
“我等正是北冥山莊莊主派來解六雅天宗之圍的,我叫譚墨聲,這兩位是我師弟,韓聽語和戚凜濤,敢問閣下可否是六雅天宗的弟子?”
丁煉說道:“都說了本大爺是你們的爹,就別問了,不過本大爺有個噩耗想告訴你們,你們聽了千萬別激動…”
“什么噩耗?”三人不解地問道。
丁煉自顧自喝杯酒說道:“這個噩耗,那就是…
你們的親馬沒了!”
“沃特瑪上來直接就給你馬來一套…”
“嗯?!!”
“來…來一套舒筋活絡的按摩大法好好,表演給她老人家助助興…”
三人剛想回罵,卻被任孤云一個眼神,慫的不敢動作,心中別提有多憋屈了。
丁煉攤攤手看著眾人,接著說道:“除此之外,還有件喜事,六雅天宗的危機已經解除,你們這群野兒子就別去了,不過既然你們遠道而來,本大爺也該盡下地主之誼。”
話畢,丁煉對門口侍女招招手道:“拿五十壇好酒上來,今晚本大爺要與這幾個失散多年的兒子好好干一杯,記得換大碗!”
侍女聞言,手中團扇忙掩住自己口鼻竊笑,事實上她剛才見三人欺負兩個良家女子心中也是十分不爽,現在有人出頭要教訓他們那再好不過了。
在送酒的空蕩,丁煉拿起一根筷子,指著幾人說道:“既然本大爺是地主,這喝酒的規矩自然也就有本大爺說了算,
誰要敢用內力把酒逼出體外,那就是不給本大爺面子,本大爺一定會找人把你們親馬骨灰挖出來灑在太平洋!”
譚墨聲忍無可忍,拍案而起大聲吼道:“夠了!別太過分!信不信我現在就…”
“嗯!??”
“現在…就和你喝個不醉不休…”
見到任孤云發出威脅的響鼻聲,譚墨聲登時偃旗息鼓,再次慫了下來。
這種只能挨罵不能還嘴的情形,讓他們前所未有的渾身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