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拿出來不就結了?害本大爺浪費這么多時間。”
目的達到,丁煉掂了掂手中錢袋的分量,十分滿意的松開手,扭頭欲走。
“咳咳…給我…給我抓住這混蛋!”
蕩劍門三師兄,捂著青腫的脖子,憤怒的沖另外三名弟子咆哮一聲。
“小子,給我站住,得罪我們蕩劍門還想走!”
三人從三個方向將丁煉圍住,完全堵住了他前進的道路。
丁煉一臉嫌棄的看著眼前三人,又回頭看向那三師兄:“怎么著?不服對么?”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給我好好教訓這小子,打死算在我身上!咳咳咳…”
由于情緒過于激動,三師兄忍不住劇烈咳嗽。
三人聞言當即準備拔劍,但…
噌、噌、噌——
篤、篤、篤——
丁煉身形更快,在三人剛拔出劍身一側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到三人面前,連出三掌拍在他們劍柄之上,將劍又按回劍鞘內。
“三打一還要出兵器?年輕人你不講武德。”
啪、啪、啪——
丁煉沖三人戲謔一聲,在他們還未回神的功夫,又是快速給每人臉上留下一個深紅的五指印。
三人連慘叫聲都沒有,直接被丁煉的巴掌扇飛在地,當場暈了過去,清脆的巴掌聲立馬迎來路上行人側目。
“后天修為就這水平,真是特碼世風日下!”
丁煉俯下身子,將昏厥三人身上所有值錢東西全部搜刮一空,就連他們身上的衣服都不放過,全部扒光收入納戒之中。
等處理完后,丁煉一臉猥瑣的看向三師兄。
三師兄被他盯的頭皮發麻,不住瑟瑟發抖:“你…你…你想干什么…不要過來,我…我…警告你,我…可是蕩劍門的弟子,你要是對我怎么樣的話…我師傅一定饒不了你,一定會把你五…五馬分尸信不信…”
三師兄用最慫的語氣說最狠的話,但丁煉卻是毫無畏懼,大步走到他跟前,用陰晴不定的雙眼死死盯著他。
“看樣子你蕩劍門很厲害嘛。”
“是的,只要你放我回去,我就既往不咎。”
三師兄以為丁煉真的會忌憚蕩劍門,不由身子板挺直了,覺得自己又行了。
但,現實是殘酷的。
啪——
丁煉直接一巴掌將三師兄一顆門牙從嘴里甩吐,然后一把拎起他的衣襟威脅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又如何?本大爺現在要是做掉你,你根本就看不到你師傅給你出頭的那一天,
本來這事也就完結了,看來是你這廢物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本大爺了,反正做都做了,索性把你們仨全滅了,來個毀尸滅跡!”
對于丁煉這般駭人聽聞的語氣,三師兄二話不說,當場尿了,活活嚇尿。
“少俠,我知道錯了,我上有六歲老娘,下有八十嗷嗷待哺的孩子,您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丁煉沒想到這家伙比自己想的還要慫,當場也就沒有繼續捉弄他的興致,只是蠻橫地說道:“沒出息的玩意兒,本大爺真是恥于跟你為伍,把你身上的衣服都脫了,快點!”
三師兄二話不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脫下身上衣服,速度快的驚人。
“少俠,求你給我留條褲頭行不?”
三師兄光著膀子,雙手環胸不斷上下來回搓著取暖,苦苦懇求丁煉留個褲頭。
“知道本大爺為什么偏要找你麻煩么?”丁煉將他身上所有東西收入納戒,一臉“慈祥”地說道,“記住以后管住自己的咸豬手和下半身那二兩肉,
有些人你得罪不起,要不是本大爺及時出手救了你,待會兒那丫頭發起瘋來你就算把你祖師爺喊來照樣得死無葬身之地,還不快謝謝本大爺。”
這是何其臥槽的理由?被你修理一頓,然后身上衣服褲子錢都被你搜刮一空后,一本正經的告訴自己這是在救自己?
三師兄算是第一次漲見識了,這種無恥的理由從某些人嘴里說出來似乎是理所當然?
不過三師兄盡管心里mmp,但臉上必須保持一幅感恩戴德的模樣,給丁煉是既作揖又致謝。
“滾吧,逃命去吧,再晚本大爺也救不了你!”
見丁煉終于放行,三師兄五味雜陳的扶起自己的師弟,四人一起開始在襄城街道上盡情釋放青春,開始果奔,引來無數路人嘲笑。
處理完這件事,丁煉心情大好,悠哉的回到酒樓內,取出五兩銀子重重拍在柜臺上,豪氣萬千的指著掌柜說道:“看到沒?足重的五兩銀子!本大爺有的是錢!以后還敢狗眼看人低不?”
掌柜緊張地吞咽了幾下口水,方才發生的一幕他通過門口觀望的伙計已經了解了大概,知道這家伙是個狠人,居然一人收拾了四個蕩劍門的弟子,自然是惹不起,馬上換上一幅笑臉,把丁煉當爺供了起來。
這時,瑤音說道:“你不該如此粗魯!更不該掠奪他們的錢財。”
“本大爺行事一向如此!”丁煉將酒葫蘆交給兩名伙計抬去添酒的同時,背靠柜臺跟瑤音說道,“這種家伙就是欠收拾,話說之前那家伙這么輕薄你,你就不覺的不舒服?”
瑤音貝齒輕咬下唇:“當然不舒服,但…”
“那就對了!”丁煉抓起一把放在柜臺的花生米,丟一顆到嘴里,打斷瑤音的話,“本大爺就問你這小丫頭,現在你心情是不是好了很多?說實話!”
瑤音沉默一陣,無聲地點點頭,小聲道:“但這是我的事,你無需…”
丁煉再次打斷她的話:“這不就結了?你是雇主,本大爺自然要為雇主的利益著想,你放心,這一路上你只要跟著本大爺,
本大爺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要是受了委屈,本大爺會替你十倍百倍討回來,不要誤會,也不要瞎感動,這沒什么關系,純粹就是交易的一部分,
現在,本大爺要去縣衙賺賞金,你就乖乖待在房間哪都不要去,等本大爺拿到錢回來,即刻動身前往鏡湖。”
瑤音沉默不語,良久才輕聲說道:“你,和我遇到的其余地痞有些不一樣。”
“那當然了!”丁煉瀟灑的甩甩頭發,自戀地說道,“本大爺能縱橫清河鎮這么多年都不倒,自然是非比尋常。”
說話間,酒葫蘆也打滿了酒,幾個伙計吃力的將它抬到丁煉身邊時,已經累的氣喘吁吁。
“走了,飯菜待會兒會送到你房間,這幾天你好好歇著吧。”
丁煉說完,扛起酒葫蘆,又給瑤音留下十兩銀子后,悠哉的向縣衙走去。
“為什么他給我的感覺,會是這般熟悉?”
丁煉離開后,瑤音不由輕聲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