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大爺有指名道姓說誰么?你個廢物激動個什么勁?對號入座感人肺腑!”
丁煉飲下一口酒,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氣的那家丁額頭青筋暴起,作勢就要動手。
“住手!”
關鍵時候,司徒傲一聲令下,止住那家丁動粗,然后搖著折扇,自以為是的來到丁煉身邊,拱手說道:“丁少俠,久違了…”
丁煉罷罷手:“少他娘跟本大爺套近乎,咱倆很熟么?有必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搞的這么親熱?”
“呵呵…”司徒傲嘴角一抽,冷笑兩聲,隨即搖著折扇,“丁少俠何必一副拒人與千里之外的態度,咱倆雖有些過節,但在下卻沒放在心上,早已拋諸腦后了…”
司徒傲的確跟丁煉有過節,那是兩年前丁煉去給人一家青樓看場子,結果在青樓遇到了司徒傲正欲對一少女施暴不軌。
要說青樓這種地方發生些這么個事,你情我愿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可偏偏司徒傲施暴的少女是街上良家子,才十五歲及笄之年。
雖然丁煉自認不是什么好人,但這種強暴女子的事可絕對做不出來。
可畢竟這事兒跟自己也沒關系,丁煉也懶得管,索性找了個地兒坐下來喝酒看戲。
結果少女掙脫司徒傲后,淚雨梨花慌不擇路的跑到丁煉身后尋求庇護。
看著少女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丁煉當時心中是…
毫無波動,甚至心中不斷催促司徒傲趕緊上演活春宮!
但就在他打算離開換個位置仔細現場觀摩的時候,司徒傲一臉氣急敗壞的沖了過來,不等丁煉開口就讓他滾開,否則連他一起打。
這可就讓丁煉不樂意,他哪里肯被人罵,索性把心一橫,擋在少女跟前,斬釘截鐵的告訴司徒傲,這護花使者他是當定了,要再吵就把他子孫根直接踢爆。
然后,二人就在青樓大打出手。
此戰結果,司徒傲被丁煉單方面吊打,最后是捂著褲襠一臉痛苦的被家丁抬出青樓。
據說,丁煉一腳直接把司徒傲子孫根踹的跟饅頭一樣大小,足足半年時間才消腫。
兩人的梁子也就這樣結下了,只是出于面子問題,司徒傲沒有跟父親說自己是被誰傷的,畢竟后天期被一個煉體期一段打成這幅德性,以他爹司徒天的個性,會不會找丁煉尋仇不知道,自己再被打一頓躺個幾年是難免的。
聽司徒傲這么說,丁煉眼神有意無意瞄了下他褲襠,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隨即回道:“巧了,本大爺是真把這事給忘了,經你這么一說全想起來了,你的陽鋒恢復了么?”
司徒傲臉色一變,嘴角微微抽搐一下,旋撇開話題說道:“丁少俠,今日在下要去求親,待事成之后,希望丁少俠肯賞臉來府下喝杯喜酒啊…”
“哦?你要成親了?”丁煉戲謔的問道,“是哪家姑娘瞎了眼,會看上你這么個玩意兒?”
司徒傲輕搖折扇說道:“丁少俠還真說著了,在下的未婚妻還真是個盲人,但在下愿意用盡后半生去好好照顧她,愿意當她的眼睛…”
丁煉攤攤手:“瞎子配禽獸,真是絕了,那么先恭喜你了…”
司徒傲神秘的說道:“丁少俠就不想去瞧瞧在下未婚妻長怎么樣么?”
丁煉冷笑道:“本大爺不會跟某些人一樣,會對良家姑娘不擇手段。”
“呵呵…”司徒傲尷尬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在下先告辭了…”
“不送…”
等司徒傲一行人離去后,丁煉抱著酒葫蘆又是一陣牛飲,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可周圍的行人則是搖頭嘆息,在丁煉身邊的一名商販無不嘆息的說道:“哎,阿音姑娘被司徒傲這登徒子纏上可真是倒了大霉,可惜啊,這世道好人難做啊…”
丁煉聞言奇道:“阿音是誰?本大爺怎么從未聽說過?”
商販停下手中的活計,驚訝的看向丁煉:“怎么?阿音姑娘你也不知道么?就是三天前來到我們清河鎮的素衣少女,
她彈奏的曲子能讓我們這些忙碌一天的人身心放松,而且阿音姑娘心地善良醫術精湛,這幾日義診治好了我們這條街好幾人的病呢…”
說到這里,商販停頓了一下,惋惜的說道:“可惜,阿音姑娘雙眼失明,又是一個女兒家,人長的更仙子一樣,被司徒傲這種色胚盯上,這…”
商販不再講下去,丁煉知道他心有不甘,畢竟這種自己崇拜的偶像馬上就要被討厭的人玷污的粉絲心態,說出來誰都懂。
丁煉心道:“看來本大爺離開這兩天,錯過了清河鎮許多有趣的事啊,既然如此,本大爺也去瞧瞧這阿音究竟是何方神圣…”
想到這里,丁煉起身扛起酒葫蘆,沿著司徒傲消失的方向走去。
一間民宅內,炊煙裊裊,院子內三兩孩童正在嬉戲玩鬧。
而在里屋房間內,背著琵琶阿音正在替一名老婦把脈,邊上站著兩名中年婦孺,一臉焦急的等著阿音診脈結果。
屋子里寂靜無聲,阿音那恬靜勝雪的面容上,浮現一絲若有若無的凝重,凝脂般的手指輕點老婦手腕上的脈絡。
良久,阿音收手對身后的兩名中年婦孺說道:“你家母上是久勞成疾,從年輕時就落下的病根,我開兩幅藥給你,你按我藥方去抓藥,連服六帖便會好轉,只是以后不可再如此操勞了。”
兩名婦孺千恩萬謝:“多謝阿音姑娘,您真是活菩薩啊…”
阿音摸起那根引路的竹根,在那倆婦孺攙扶下,來到桌邊,取過紙幣寫下一帖藥方,隨后又摸出一錠五兩重銀子一并交到她們手中。
兩個婦孺連忙推辭:“這…這使不得啊,阿音姑娘,你能替我們母親看病我們感激都來不及,這些錢是你辛苦賺來的盤纏,我們如何能收呢?”
阿音微微一笑:“你們就收下吧,錢財身外物,現在你們比我更需要這筆錢,不要推辭了,治好你們母親的病,比什么都重要。”
兩名婦孺推辭不過,只好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這時門外響起司徒傲的聲音:“敢問阿音小姐在這里么?在下司徒傲,特慕名前來拜會小姐,請小姐屈尊出來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