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葉平一開始不明白,為什么天慧道長要坐在那里,但連續幾日之后他才意識到,那是一種修煉的方式,是一種特殊的,不同于練氣修行的修煉方式。
據余逸所說,他師父自三年前開始在此處靜坐,尋求突破六境的契機和法門,而在這三年中,每日辟谷修行,坐于此處,到現在足足三年沒有挪動過一步。
說實在的葉平也很難想象,三年不吃飯,不動彈是個什么樣的概念,不過到了這種境界恐怕已經和常人區別甚大,做到這種神奇的事情應該也是正常的。
就連自己也能感覺到,倘若突破三境,身體會發生極大的改變,更何況天慧道長已經是五境修士。
而且神奇的還不止這些,葉平之前認識過其他的修士,他們雖然看上去比普通人稍微年輕一些,但也就是正常的情況。
而據余逸所說,他的師傅天慧道長已過了知天命之年,如今算下來應該五十有五了,看上去卻還像是個三十歲的青年人。
難怪之前葉平剛來的時候他會說萬華門已經三十年沒有來過人了,原來是他自己親身的經歷。
走到涼亭邊,葉平雙手抱圓,行了一禮說道:“天慧道長,多謝這數日以來的照顧,終南派與我有救命之恩,小子定不會忘。”
天慧道長沒有睜眼,而是微微的點了點頭,緊接著對余逸說道:“此番下山,定要記得身為終南弟子的職責,除害務盡。”
余逸連忙走上來,深深行了一禮說道:“放心師傅,匡扶正道,鏟除邪惡,乃我終南弟子己任。”
隨后兩人便離開了終南洞天。
空氣中微微的振動著,周圍的樹木也被抖動,下一刻,一個大大的光圈憑空出現,緊接著葉平和余逸從光圈中走了出來。
“我靠,終于又出來了!”
光圈散去后,余逸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說道。
葉平驚訝地盯著余逸,這幾日來兩人接觸雖然不多,不過對方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修行者的狀態,而此刻他看上去就像是個世俗當中的青年一樣。
看著葉平看向自己,余毅連忙笑著說道:“在山上待這么久,我都快憋死了,上次收購了你的丹藥之后沒多久我就回來了,一直到現在我才出來。”
幾日以來,余逸從來沒有提過這個事情,葉平也就從來沒有說過,沒想到今天他自己倒是把這個事情給說出來了。
看著葉平有些疑惑,余逸又說的:“葉老哥,上次的事情我對你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只不過我之前出去,可都是偷偷出去的,要是被我師傅發現的話,肯定要罰我面壁,所以我才假裝跟你不認識,不要見怪啊。”
葉平這才明白。
“不過你這性格轉變的還真有點兒…”
余逸聞言擺了擺手,“我輩修行之人,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啦,話說這次本來應該是讓我大師兄和你一起去的。
不過大師兄最近在閉關修煉,所以才讓我來,反正對方也不過就是三境修為,放心,問題不大。”
葉平沒想到,這余逸居然還是個話嘮,仔細想想,上一次買賣丹藥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給自己詳細解釋了丹藥的品級。
不過雖說他是話嘮,但他畢竟是修真大派弟子,一定知道不少修真界的事情。
這幾天在山中一直在恢復身體,雙方也都沒有怎么交流過,此刻有這個機會,葉萍便打算問他幾個問題。
“余逸道友,你有聽說過劍道嗎?”
這個問題一直盤踞在葉平的心中,之前萬華門對此一概不知,而余逸身為中南大派弟子,想必應該有對于此的了解。
這可是葉平最關心的問題了,畢竟它關系到無名殘卷的來源,對今后的修煉至關重要。
余逸聽到葉平的話眨了眨眼,緊接著問道:“我自然對此有所了解,不過葉道友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
真話和假話只能選擇一個,如果是平常葉平自然會選擇隱瞞,但余逸救過自己一命,他還是打算實話實說。
然而正當他打算開口的時候,余逸卻連忙笑著搖了搖頭:“葉老哥,我開玩笑的,這種涉及到修行者秘密的事,我等不該多問。”
緊接著便告知了葉平修真界的“潛規則”,每一個修行者都有自己的秘密,無論是散修還是門派弟子。
有些秘密看似普通,但但很有可能關系到修行者的身家性命,所以修行者通常不會問來問去。
余逸剛才開口問葉平問題,其實也就是在試探他,結果沒想到他連這不問的規矩都不知道。
“看來葉老哥踏上修真界的時間并不久啊,連這種最普通的常識都不懂。”
聽到余逸的話,葉平本想解釋一下,不過仔細想想確實如此,雖然自己也修煉了五年的時間,但真正接觸修真界其實也就一年不到。
于是點了點頭,“所以這才想詢問余道友關于修真界的事情,想多一些了解。”
余逸文言笑的:“放心,除了我中南派的秘辛之外,其他事情我會知無不談的。”
“你剛才所說的劍道,我當然是有所了解的。
在修真界有一個專門修劍道的門派,名叫南劍派,他們每日所修煉的法術便是手中那一柄三尺青鋒。
他們以劍為寄托,以體外之劍成就金丹不壞,同時他們的法術也全是依靠手上那一柄劍而激發的,其門主宣裕真人更是六境的強者。”
南劍派,那是什么東西,難道說還有北劍派不成。
按照語義的解釋,和葉平的無名殘卷中記載的見證書似乎完全不同,這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緊接著將自己的疑惑告訴了雨余逸又問道:“有沒有那種口吐劍氣,練就飛劍的門派?”
余逸聞言想了一會兒說道:“你說的這種法術還真有,我有問過師父他們,傳說北派就是練無形劍氣的,不過被拍似乎已經消聲覓跡幾十年了,也不知現在還有沒有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