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就來,你不用這么驚訝吧。”丁飛宇說道。
譚佳苦惱地說道:“店里生意還沒到那么好,要是他來了,會不會把我炒掉?”
丁飛宇笑道:“不用擔心這個,我把我自己炒掉都不會把你炒掉的。”
“那就好。”譚佳這才放松了一點。
到了第二天,周平正式來上班。
只見他頭發梳得光亮,穿著一身嶄新的西裝,腳下踏著發亮的皮鞋,看起來,與昨日相比,判若兩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就是這里的老板。
而,丁飛宇則更像是個給他打工的。
譚佳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大家早啊!”周平向兩人打了招呼。
“早。”丁飛宇淡淡回道。
譚佳不想跟他說話,彎腰假裝在擦柜臺上的玻璃。
周平以為她沒聽到,走近她,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譚佳沒想到這人這么過分,直接被嚇了一條:“你干什么?”
周平不以為然地說道:“沒事,以后就是同事了,向你打聲招呼。早啊!”
“早早。”譚佳嘴里說著,手里卻慌忙拿著抹布走向遠端。
周平還想靠過去。
丁飛宇看不下去了,直接喊住了他,拿來了個喇叭,遞了過去,說道:“周平,你今天第一天來上班,這個拿好。”
周平拿著喇叭,愣在原地,問道:“我拿這個干嗎?”
丁飛宇朝著門外抬了頭,就像梁商當初要求他那樣,說道:“店剛開張,還沒什么人氣。你出去外面,就拿這個喇叭去外面喊下,看看能不能帶多點人進店。”
周平一聽,臉上陰了下去,隨手把喇叭放在了柜臺上,說道:“丁飛宇,你不要太過分!雖然我答應了我姐夫要聽你的,但絕對由不得你亂來。這滿大街吆喝的事情,我可不干!”
丁飛宇沒有惱怒,倒是笑了笑說道:“大家都是這么過來的,你要真的不想做,我打電話跟你梁哥說清楚。”
“算你狠!”周平右手拍在柜臺上,順著一滑,把喇叭拿在了手里,很不情愿地往外走去。
丁飛宇見他沒有胡來,松了口氣。
周平來到門口,拿起喇叭,有氣無力地喊道:“名牌手表,都過來看看。送女朋友,也送男朋友!”
話有點流里流氣,可倒也能吸引人。
丁飛宇并沒有上去阻止他,也沒有糾正他。
譚佳聽到周平這話語,卻忍不住笑了起來:“還送女朋友!”
女人一笑,魅力無窮。
周平聽到她的笑聲,竟也叫得更起勁了。
店里相安無事。
本來想象中的沖突并沒有出現,丁飛宇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到了晚上七點,周平借口有事,先溜了。
譚佳走了過來,對著丁飛宇說道:“老板,這個周平上班毛手毛腳的,你明天能不能說說他,讓他不要那么囂張。不然,我明天踹他幾腳。”
“怎么了?”丁飛宇顯得很是意外。
一天下來,他也沒見到周平有什么過分的舉動。
譚佳卻生氣地說道:“那家伙趁你不注意,還偷偷摸我的手,我都罵他好幾次了,他都不知道收斂點。”
竟還有這事,丁飛宇倒真是沒注意到。
他說道:“你怎么不早點跟我說?”
譚佳答道:“他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我,我都找不到機會說。要不是他提前下班,我都不知道怎么找你說這事。”
丁飛宇皺起了眉頭。
這事,他不能不管。
他對著譚佳說道:“行了,我知道了。明天他過來,我好好說說他。”
譚佳還是有點不放心,狠狠說道:“要是他還敢碰我一下,我剁了他。”
“沒那么嚴重,你別多想,我來處理。”丁飛宇說道。
譚佳見丁飛宇這么認真,也不好都說什么。
又是一天的上午,周平過來上班。
丁飛宇拿著金屬晾衣桿守在了門口。
周平不以為然,笑道:“丁老板,怎么今天這么有雅興,還在店里晾衣服!”
丁飛宇嘴角往上提了提,笑道:“沒事,最近店里蒼蠅多,要打一下。”
周平臉上笑容頓時,生氣地說道:“姓丁的,你不要指桑罵槐!”
丁飛宇也收起了笑容,把晾衣桿橫放,嚴肅地說道:“你在外面怎么胡來都行,但到了我店,我堅決不允許你騷擾同事。要是讓我發現,我就用這晾衣桿把你打出店去。”
周平反應也算快,知道遇到個硬茬,頓時臉上又浮起了笑容,說道:“丁老板,這都是誤會。肯定是譚佳跟你亂說的,沒那么事。”
丁飛宇把晾衣桿放直,說道:“我不管你以前有沒有做,但我不允許以后有這種事發生。記住了嗎?”
周平嬉笑著用手抓住晾衣桿,說道:“都是誤會,別生氣。”
伸手不打笑臉人,丁飛宇只好收好了晾衣桿。
周平見事情平息,笑著走向譚佳。
譚佳厭惡他這副嘴臉,扭頭走開一邊。
周平不敢再追,只在后面喊著:“我又沒想碰你,你跑什么跑啊?”
丁飛宇怒視了他一樣。
周平這才稍稍收斂。
不過,輕佻的言語卻是一天都不停息。
丁飛宇在旁邊看著,很想阻止。
可周平始終也沒靠近譚佳,他也不好說什么。
幾天下來,譚佳也適應了周平略顯輕浮的言語,裝聾作啞,就當沒聽見。
丁飛宇也不再去理會。
這一天,梁商突然來了電話,說道:“飛宇,你最近有見過彭隆嗎?”
語氣有點急,似乎出現了什么大事。
“沒有。”丁飛宇答道。
自從上次去簽了合同,他就再沒去找過彭隆了。
“哦,那沒事了。”梁商談談說道。
丁飛宇知道事情沒那么簡單,急忙問道:“出了什么事嗎?”
梁商答道:“最近聽我一個朋友說,彭隆那邊出現了點財務問題,說現在找不到他了。我估計,他十有八九是躲起來了。”
“不會吧!他那么有錢的大老板,幾天沒見,就欠債跑路了?”丁飛宇驚訝地說道。
梁商嘆了一口氣,說道:“做生意,瞬息萬變,你說的也是有可能的。還好,他也沒欠我們什么錢。不過,以后這進貨渠道,可能要換一換了。這樣,你明天過來我這里一趟,我再具體跟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