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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話,夜叉隨行

  “嘖,這個家伙…”熒氣急敗壞的甩了甩手,然而頗有些無可奈何。

  她很清楚庫勒契特最擅長的就是算計和陰謀,如果他不想讓人找到他,那你就是把璃月掘地三尺也不一定能把他挖出來。他會選擇恰恰的躲在第四尺下面,或者干脆用各種各樣的手段阻止你掘地三尺。

  “怎么樣?就算如此你還打算去璃月找他么?”何瑞啜了口茶,“如果你要去的話,我可以陪你,不過大概要等我先處理完一些事情。”

  “那就勞煩了,不過…你不陪溫迪了么?”

  “他不被奇利亞斯抓回蒙德去當壓寨老婆就算好的了…”何瑞干咳兩聲。“話說那天你是怎么逃掉的?我還以為你要被空發現了,是…和蘭德古有什么關系么?”

  熒點了點頭。

  “原來如此。”何瑞站起身來,“那我先去處理一些事情,如果可以的話還請等我一會。”

  “嗯,還有個問題想問一下你。”

  “什么?”

  “那個金發女孩是誰?就是外面和蘭德古聊天的那個…”

  “哦,你說特莉啊,她…”

  等一下原來他們倆一直在門外的嗎?!

  望舒客棧,天臺。

  這里是望舒客棧觀景最方便的位置,同時也是魈常出現的地方。何瑞找掌柜的點了一盤杏仁豆腐,裝在云紋木的方盒里,拎著上了天臺,想看看能不能把這位護法夜叉給引出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莫名有種引誘流浪貓的錯覺…

  “魈?你在么?”何瑞喊了兩聲,看看四周,似乎并沒有人。“嘖,不會不在吧…還是我的稱呼有問題?那該怎么叫?魈前輩魈護法魈仙人魈帥哥…”

  “別念叨了。”魈冷淡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降魔大圣從房梁上一躍而下,“區區魔物,居然上門挑釁…要戰便戰!”

  “…那什么,你不認識我了?”

  “深淵法師而已。”

  “…我才走了兩天啊?”

  “多說無益,風輪兩立!”

  迅如刀鋒的風斬從身邊掠過,差點將何瑞的半邊身子砍下來。

  “等等等…等一下!”何瑞渾身一個激靈,然而魈壓根不聽解釋,行動迅捷如風,長槍當頭落下,勢大力沉。

  “你冷靜一點啊喂!!”何瑞嚇得舉起手中的云紋木盒,企圖以此擋住長槍的猛擊。

  長槍戛然而止,穩當當的落在離何瑞的額頭還有一厘米的地方。緊接著,魈一個輕挑,將杏仁豆腐接入手中。

  “這味道…你為什么會帶杏仁豆腐?”魈冷淡且不加一絲感情的聲音傳來。

  何瑞喘了口氣,趕忙回答:“這不是知道你喜歡吃么…我是何瑞啊,前幾天我們還在廚房見過的。”

  “何瑞…是那個深淵法師?”魈愣了愣,這才想起來什么,“原來是你,抱歉,失手了。”

  “我覺得你不是失手是順手…”何瑞干咳兩聲,“你殺過很多深淵法師吧?”

  “沒有很多,我不擅長對付護盾。”魈揭開木盒,沉默了兩秒。“…碎了。”

  碎了?何瑞愣了一下,猛然想起剛才自己舉起木盒企圖抵擋魈的攻擊…

  “呃…我的失誤。”何瑞撓了撓頭,“沒事,我下去拜托廚子再做一份就是了。”

  “不必。你帶著東西來,想必有事相求。所為何事?”魈合上云紋木盒,眼神平靜。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靖妖之力。”何瑞干咳兩聲,“我想…借用一點那個。”

  魈眼神一寒,忽然橫槍立身于前:“靖妖之力源于夜叉,此物燃魂灼命,斷骨噬血,你尋求此物,有何居心?”

  “不是干什么壞事…我有件寶貝出了點問題,”何瑞撓了撓頭,雖然被人用槍指著不過心情倒還簡單,總之問心無愧嘛。“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我不得不修復它…大概要用到仙人的力量,絕云間處的仙人我都不認識,璃月又不敢到處亂晃怕自己的身份引起什么騷亂…只能來拜托您了。”

  魈眉頭緊鎖:“靖妖之力并非仙家正派,若是要修復什么…還是溫和些為好。”

  “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去試試的啦,現在能拜托你先幫我看一下嗎?”何瑞聳了聳肩,喚出朗基努斯之槍,遞給魈,“你對長槍這種東西應該還是很熟的吧?”

  魈接過長槍,略作探查,忽然遞了回來:“此物…何人施加了符印?”

  “符印?”何瑞一愣,“那是什么東西…我不知道啊。”

  “有人施加符印,鎖定此物氣息。”魈回答道,將朗基努斯之槍遞還給何瑞。

  “鎖定氣息…那,我用這東西分化出來的其他力量會因此和它產生排斥嗎?”何瑞皺了皺眉,難道說,那排斥并非是溫迪的同化之功,而是朗基努斯之槍出了問題?

  “有此可能,施加符印會使原物氣息改變,分化之力自不可能回收。”魈點了點頭,“若是如此,我無能相助。”

  何瑞沉默了兩秒,將朗基努斯之槍收回:“沒事沒事,你已經幫了我大忙了。我會找到施加符印之人的,感謝大圣鼎力相助…哦對了,都忘了杏仁豆腐的事情,我再去點一盤杏仁豆腐,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動。”

  何瑞飄然起身,剛要轉身下樓,卻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溫迪探出了頭:“我說你跑哪去了,原來是到天臺了啊,這里風景怎么樣?還有…誒?”

  魈愣愣的看著溫迪,忽的側過臉去。

  “怎么?你們認識?”何瑞愣了一下,印象里那天溫迪晚上似乎在房間里睡得很舒服來著…他們什么時候見過么?

  “應該?大概?也許?”溫迪吐了吐舌頭,“不太記得了哦。話說你還要等多久?奇利亞斯急著去見巖神…”

  “是去見那個假死的龍皮套還是見每天賞花遛鳥的往生堂客卿…”何瑞刻意壓低了聲音,他知道巖王帝君乃是賜予魈名字的人,在魈面前還是不要亂說為好。

  “鐘離。”溫迪回答道,“還有…那個深淵教團的女孩說也要一起去。”

  “哦,知道了。”

  “誒?你不打算回絕一下嗎?”

  “回絕干什么,人家是去找人的不是陪我們賞花遛鳥觀賞往生堂…我覺得我們還沒有到成為往生堂客戶的時間…”

  “好吧,隨便你。”溫迪哼了一聲,回過頭去,“那你快點啊,我們在下面等你。”

  “就來就來。”何瑞淡然一笑,回頭看了魈一眼。護法夜叉不知道什么時候又不見了,天臺上只剩下喧囂來去的風。

  …走了?因為溫迪?

  何瑞皺了皺眉,不過答應了別人的事情還是要做到。他又找到大廚言笑,拜托做了一盤杏仁豆腐,裝在盒子里端到天臺上。

  空無一人,何瑞嘆了口氣,估摸著魈是走了。他在天臺的中央蹲下,將木盒放在地上,正打算轉身離去,魈的聲音卻忽然傳來:“你們要去璃月?現在?”

  何瑞抬起頭來,看到魈站在不遠處的欄桿旁邊,側著身子看他。

  “是啊。”

  “…剛才那個人,也要去?”

  在問溫迪的事情么?何瑞挑了挑眉毛,不過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

  魈猶豫了一瞬:“那,介意我同行么?”

  何瑞愣了幾秒鐘:“當然不介意…不過你是認真的么?一起去璃月?”

  “隨行而已。”魈盯著何瑞的眼睛,金色的眸子里看不出半分波動。

  護法夜叉居然提出和他們同行…是因為溫迪么?何瑞皺了皺眉,難不成,魈和溫迪認識?

  “我說你有必要躲的這么遠么?”何瑞刻意放慢了腳步,以和魈保持平行,“隨行隨行…你還真是在隊伍后面保持跟隨啊?”

  “我并非凡人,無消加入凡人的歡樂。”魈神情平靜,倒正如超凡脫俗的仙人。

  “這就是你和大部隊隔了二十米的原因?而且你的眼神一直放在溫迪身上!”何瑞的嘴角抽搐,“你要是想上去和他說兩句就去啦…在這里含情脈脈算什么啊!”

  “含情脈脈?哼,不要用凡人的標準來定義我,我是仙人,不太理解凡人的情感。”

  那感情兄弟你隔著這么遠默默地觀賞的是什么?別和我說你只是覺得那女孩很漂亮很是令人嘉許我作為風度翩翩的公子要在這目送她去璃月…用一邊跟一邊目送的方式。

  不過話說回來,長槍上的符印…會是誰施加的呢?在璃月的其間似乎并沒有什么人接近自己,除了往生堂的那幾位——還有半夜造訪往生堂的公子。

  難道說是達達利亞?他身為愚人眾執行官確實有這個可能…

  可是我在璃月什么時候釋放過朗基努斯之槍了啊?

  魈似乎看出了何瑞的疑惑,平靜的開口:“符印并非即時生效之物,它可以提前施加在某物上,而后通過與符印相對應的陣法,加之定位的信物來觸發。這柄槍是你的,你少了什么東西么?”

  少了什么東西?

  何瑞撓了撓頭:“少了…幾千摩拉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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