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火兩極界中的三個修士突逢大變,頓感不好,尤其其中一名修士,當下就認出了是兩極界術法中的一種,立即臉色大變,只來得及喊出三個字“兩極界”,就已經沒有余力多說什么,只能拼盡全力突破。
當他喊出兩極界后,其他修士本來凝重的神色,瞬間就變得無比恐慌。他們再也不敢保留實力,把身上所有能用的法寶和符紙,全拿了出來,想要快速脫離這個圓球。
另外兩名處在外面的修士,見到這個術法時,雖然感到應該不同尋常,但一開始也沒意識到它的威力如此恐怖。
所以他們第一時間想用自己的法寶從外面攻破它,只是可惜了那名喊出“兩極界”名稱的修士不夠及時,等他喊出的時候,那兩名修士的法寶已經攻擊了幾次兩極界。
就這么幾下,他們的法寶就被加強版的變異地火,焚燒得靈力大損,幾乎廢掉。
兩人沒想到這個圓球那么厲害,心痛法寶的同時,也對它很是忌憚。
最后當聽到這個術法是兩極界時,他們立馬和它拉開距離,同時面具下的臉孔變得陰晴不定。
當然所有這些事情,幾乎是在兩三個呼吸間發生的,等到司英皓的幾個對手察覺到的時候,兩極界中的三個修士已經岌岌可危。
他們的護身法器(窮的筑基修士,基本用的還是法器,甚至攻擊武器都是法器),根本連阻擋一個呼吸的時間都做不到,僅僅剎那之間,就已經被葵陰真水腐蝕掉。
隨后他們的護身靈力也在被快速的消耗,眼看也就不超過兩息時間,他們定然身隕。
這時候外面的兩名修士已經狂攻池子亶,想要來個圍魏救趙,只是他們的法寶短時間內根本攻不破池子亶的落雨飛刀。
即使用一次性消耗的攻擊符紙,也沒能奈何得了他的防御無塵甲,池子亶雖然煉化和溫養的法寶很少,遠不如霧隱森林的首領,但他的法寶都是千挑萬選過的。
不管是落雨飛刀,還是無塵甲,在筑基期中可以說都是頂級的,也許滄源界還有不少比它們更好更強大,但在這片區域中,絕對很少很少。
對方兩名修士奈何不了池子亶,已經非常著急,而他們中的中期和后期修士,也一樣。
牛頭面具修士和蛇頭面具修士甚至想脫離他們的戰場,趕過來先救出兩極界中的三名同伴,只是這時候這么好的局勢下,司英皓怎么可能任由他們脫離。
她堂堂筑基大圓滿修士,自然有她的傲氣,更有她的手段,只見她祭出一段彩色的布匹,雙手舞起來的時候,這段布匹變得很大很長,把她的幾個對手完全攔了下來,對方要想脫離她,一時之間,根本不可能。
也就是被司英皓這么一阻攔,兩極界中的三個修士,他們的下場自然已經可知——兩息時間不到,已經被葵陰真水腐蝕得干干凈凈,就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池子亶首次用兩極界發威,沒想到效果更在自己意料之上,驚喜之余,對自己也有了更強的信心。
現在池子亶轉身看著其他兩人,露出一絲不懷好意的微笑,就像一位邪惡的大叔看著兩個楚楚可憐的少女,欲行不軌之事,在這之前,還要先調戲一下對方:
“嘿嘿,兩位道兄,剛才的只是開胃菜,正餐我們好好享受一下,放心,我一定會讓你們舒舒服服的,到時用什么樣的姿勢求死,你們可以先說來聽聽,看看我能不能滿足你們。”
對面兩人盡管被池子亶這么羞辱著,但此刻只能鼓起胸膛,盡量平復自己的怒火,他們現在手握下品法寶,只是看著池子亶,還真不敢主動上前交手。
池子亶看他們連個反應都沒有,頓感無趣,也就收起了調侃之心,一個俯身,主動殺上前去。
對方二人見池子亶沖上來,也只能硬著頭皮防守,同時向他們的中高階修士求援。
不過這時候那四人自顧不暇,也就對他們愛莫能助。
只是這時候池子亶感到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他在對付兩人的同時,又對司英皓她們的戰斗看在眼里。
雖然不清楚具體什么事情,但那邊的四人怒吼連連,好像碰到了極大的危機一般,可是從池子亶的角度觀察,他也沒看出來他們四人現在有多少危險。
倒是這些怒吼聲中隱隱有些其它的情緒,憤怒之余,還有些不滿和不甘。
池子亶猜想可能是司英皓的法寶,有些看不見的威力,使得對方看起來并無大礙,實際上處境非常危險。
這讓他對司英皓的這個法寶很感興趣,再聯想到自己前世看過的電影,趙文卓版的袈裟,此刻兩者之間極像。
“看來只要是布料一類的法寶,在哪里都是很牛逼的,我是不是也要去弄一件來,這倒是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池子亶如此想著,倒是一時之間沒對那兩名修士下殺手。
而兩修士見池子亶好像有點走神,用眼角余光互相瞟了下,奮起全身功力,把池子亶的落雨飛刀震飛了很遠,隨后不是趁機攻擊,而是逃之夭夭。
池子亶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和他有百余丈之間的距離,要想追也是有心無力。
沒辦法,誰讓速度向來是池子亶的弱項,這點他也無奈。
他之前找過戒指中所有術法,就是沒有一種術法可以大幅提高他速度的,也不是,有還是有兩種的,一種練起來頗費工夫,一種要在背上按個翅膀。
這兩種池子亶都看不上,也就不了了之。
再加上增加飛行速度類的術法,他也不是很著急,現在他基本還沒這么自由可以到處逛,只能呆在這一畝三分地,要那么快的速度也沒什么用。
尤其按照他對形勢的判斷,如果自己真的遭遇危機,基本也沒跑掉的可能性,除非有那種特別厲害的術法,比如能使他的飛行速度快三五倍以上的,否則一般般的效果就沒什么意義。
或者說有那種臨時增加極大爆發力的,也是可以的,不過這種術法他是真的沒找到,也就不做他想了。
其他時候,要趕路什么的,那真心還不如飛行法寶,速度和自己飛差不多快,又能在法寶中休息,何樂而不為呢。
池子亶看著兩人逃跑,也不怎么在意,又沒有深仇大恨,對方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留下三條命,也算予以不小的打擊了。
他這邊剛結束,想去幫幫司英皓的時候,那邊不知為何,四人脫離了司英皓的法寶,也溜之大吉了。
“怎么回事,每次我要去支援,敵人就跑得賊快,我有這么恐怖嗎?”
池子亶信心膨脹的時候,他就對自己的幾斤幾兩沒點數了,這不,人越飄越高…
池子亶來到司英皓身邊,見她氣定神閑的樣子,顯然剛才沒有用全力,一人應付四名對手,還游刃有余,池子亶內心稍有疑問,不過回想一下,也許司英皓也只是為了阻攔對手而已。
“師姐,對方這次看上去聲勢浩大,為何如此虎頭蛇尾,雖然我殺了三個筑基初期,但真要生死相向,以六對二,鹿死誰手,也不好說吧。”池子亶實際上一直不是很關心那些勢力對于藥坊的想法,所以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
司英皓朝那些人逃跑的方向,看了看,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對于池子亶的疑問也不解釋,反而向池子亶問道:
“師弟成就筑基兩三年,實力倒是令人刮目相看,連二品的兩極界都已修成,看來藏得很深啊,不知師弟還有什么手段沒有使出來,我很是好奇。”
池子亶對于司英皓如此直白的問話,倒是始料未及,雖是同門,但貿然問別人的底細,實在有點冒失吧。
不過池子亶雖然心中略有不爽,臉上倒也沒體現出來,打了馬虎眼,跳過此事:
“哈哈,師姐謬贊,師弟遠不如師姐想象的厲害。師姐才是我輩修士羨慕的對象,一人獨戰四人,卻也能在舉手投足間壓制對方,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