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體歸位,池子亶從閉目養神的姿態中醒來,但人有點暈沉沉的,精神有點萎靡,好像以前三個通宵玩游戲一樣。
“奇怪,怎么會這么疲憊,莫非是我靈魂在空間里修煉功法時間太久了?”池子亶在住處來回踱步,仔細分析著。
“照道理,功法又不是術法,術法是練久了,很疲勞,功法只要堅持得住,越修煉,精神就應該越是亢奮。”
“難不成是佛家的功法很特殊,越修煉越累?也不應該呀,那些和尚打坐念經都能很久,不至于功法反而會如此。”
“石大爺,你老實交代,是不是你搞得鬼?”
池子亶現在對于自身的變化,但凡想不通的,統統歸結于石碑的緣故。
這次石碑特別豪爽,傳來的精神波動,也有一絲絲的愉悅:
“有因就有果,有果必有因,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池子亶對于石碑說話的尿性非常清楚,已經習以為常,所以盡管聽得稀里糊涂,還是繼續問道:
“我最近乖得很,沒作惡啊,為何我頭這么暈,精神這么差?”
“癡兒,你著相了,善未必是善,惡未必是惡。”
“得得得,大爺你慢走,不送。”
池子亶聽著石大爺打啞謎,一個頭兩個大,狀態好的時候,還能湊合著聽聽,現在頭本來就暈,聽了更暈。
不過聽石碑的意思,好像不是壞事,但也難說,他的好事,也許就是我的壞事。
為了謹慎起見,池子亶對自己全身里里外外檢查了個遍,最后終于發現了端倪。
他的神識竟然損失一點,約莫有5%。
這個發現讓池子亶非常懊惱,神識對于修士的作用極大,甚至遠在氣血之上。
氣血還能通過吃丹藥增長,但神識的壯大,非常困難,絕大多數人還是以突破境界來提高的。只有極少極少一部分人,有強大背景,或者強悍的運氣,方能提高。
比如丹藥中只有極少的一些有用,而且那些丹藥無不是舉世罕見,憑一個小小的筑基期就不要去想了。
也有牛逼的功法可以增強神識,但那些功法基本掌握在頂級宗門手里,普通宗門如果有的話,那也不可能有,因為早就被滅門了,散修更不用說,必定遭到滿世界追殺。
可見神識的提高非常難,而神識的損失要想修回來,也極其困難。
一般情況下,如果神識有損失,在境界保持不變的情況下,那是永久性損失,即使境界突破了,也不可能完全恢復。
所以池子亶差點發飆,要不是他一直在疑惑,為什么石碑大半年來對他這么好,不曾吸過氣血,他有點不習慣,否則哪有那么簡單就此罷休。
另外池子亶也琢磨出來,神識的損失,應該是他在修煉不動明王咒的時候發生的,如果只是簡單被抽取,直接用蠻力就行了,就像氣血一樣,不用那么復雜,
現在搞這么個流程,大概率就是石大爺或者那尊佛像,要利用佛法才行。
這么看來,自己只要以后注意點,不閉目養神,或者不睡覺,就可以避免進入那個空間,從而避免修煉佛法。
“哼哼,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我也不是小孩子了,這種小小計謀,用在我身上,就有點小兒科了,石大爺也是小氣,想用一本佛門功法就想兌換我的神識,門都沒有。”
想通了事情,池子亶心情又好了起來,剛才損失的那點神識也就不跟石大爺計較了。
當然池子亶不想再去那個空間修佛法,也有其它原因。
剛才他來回走動時,發現了這次閉目養神的時間差不多有半天,也就是說這次在空間中待的時間太久了,在現實中還是會過去不少時間的。
這個事情說起來可大可小,正常半天時間當然無所謂,但萬一碰到緊急情況,自己靈魂一去就是半天,搞不好回來就已經出大事,甚至再嚴重點,自己的肉身成了養料都有可能。
不過說是這么說,池子亶又轉念一想,還是先看看這個不動明王咒的效果怎么樣。
他用靈魂體都能修煉這個佛門功法,那肉身肯定更加沒問題。
先試試看再說。
池子亶開始修煉這門佛法,果然,靈魂回歸,照樣也能修煉,而且現在也是第一層的境界,并不需要重新開始。
因為有了肉身的真實感受,池子亶和自己的修真相比,佛門功法現在差不多相當于修到了練氣七八層的水平。
另外這門佛法和道法還有一個區別,道法只用來提高修士的境界,要想殺敵,還需要各種術法配合,否則任你境界再高,也沒什么用。
但這么佛法不同,既是佛門功法,又是一門佛門術法。
不動明王咒,顧名思義,它的術法效果就是用來定住別人的,只是術法的名稱叫不動明王,少了一個“咒”字。
“哈哈,這招不動明王有點意思,修真界是沒有聽說過有類似的這種術法,不知道我第一層還沒圓滿的實力,用這招能達到什么水平?”
池子亶覺得既然肉身也能修煉,那就先看看效果再說,要是這招很實用,也不妨多練練,偶爾進入空間也不是不可以——池子亶向來這么沒有原則,一直用屁股決定腦袋。
池子亶心血來潮,當即就走出屋門,尋覓目標,試試看他的不動明王。
出了屋門,剛好見到文德厚鬼鬼祟祟往礦場的盜洞走去。
池子亶二話不說,揚手就打出一記不動明王神光,落在文德厚身上。
文德厚猝不及防下,頓時就被定住了身形,任憑他如何用力,也無法掙脫開來,偏偏還叫不出聲。
文德厚大驚失色之下,只能聚音成線,用江湖中人才用的手段,給其他人發求救。
但剛剛發出求救,他的身體又能動了,文德厚當即一聲大喝:
“誰,哪位道友前來戲耍文某,請出來一見。”
“德厚,是我。”池子亶明白了效果,心中有數,就不打算驚擾別人了。
“啊,總裁,怎么是你,剛才是你新的術法?”文德厚知道是池子亶后,心中的大石頭落下,緊張的神色又換成了驚喜的樣子,說完后,嘴唇微微動了下,又取消了求救信號。
“嗯,剛才初次修煉定身術,不知道威力怎么樣,想找人試試,剛好碰到你。”池子亶無故打擾別人,當然也需要解釋下。
“總裁的定身術,威力不小,剛才我運起全部功力,渾身依舊不能動彈,就像整個人靜止一樣,非常恐怖,想著這時候如果敵人要取我性命,肯定不費吹灰之力。”文德厚盡管語氣頗有羨慕,但對剛才的定身仍心有余悸。
“嗯。對了,你去礦場干什么?”池子亶對于佛門的東西,不想具體提及,這是秘密,所以撇開話題,轉而問起對方來。
“屬下剛才突然想起,那個盜洞還在,萬一那群血影石蝠飛了出來,后果很嚴重,所以急急忙忙就想去把它填平,然后豎立一塊牌子,警告那些凡人礦工不得開挖這處地方。”
文德厚被池子亶一問,頓時想起自己要干嘛,連忙稟告。
池子亶被他這么一提醒,想想也是,趕緊朝那盜洞走去,路上還不忘夸贊文德厚幾句,說他考慮事情周全,自己很欣慰,以后必定大有前途云云。
兩人到了礦場中,發現果然這處盜洞還在,其他人并沒有處理,他倆檢查后,先搬來幾塊大石頭砸了下去,然后又把那些土填了回去。
等到全部填平,倆人松了一口起。
干完事情,池子亶又回到住處,他要好好修煉下這個不動明王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