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聽后,面不改色地道:“劉某雖是初涉中東市場,這三個港口工程,如此報價肯定是不會賠的,經過我的核算,不出兩年就能回本,后面可都是我凈賺的哩!”
根據劉銘手下團隊的核算,這三個港口擴建工程,共計需要花費20億米元的成本,而此時則被劉銘一開口就白送了!
沙樂曼聽劉銘說得有趣,好笑道:“劉先生,我只是招標擴建港口,可不是出租港口,您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劉銘笑道:“絕對沒有,我就是來投標這個擴建港口項目的!”
沙樂曼低聲嗤笑道:“看來米國人那邊,似乎給了你不少苦頭吃啊,都病急亂投醫地找到我這里來了。”
劉銘嘆道:“那只怪劉某有個壞毛病,那就是只跟講道理的人對話。”
劉銘心里松了一口氣,這小王爺果然十分氣盛,并未將米國人傳過來的紙條放在眼里。
“當然,我不會用S.L.K的信譽開玩笑的。”
等劉銘回到住處后,跟曹正德交代了一下這幾個項目。
曹正德先是驚喜,可隨后聽說劉銘3米元賣項目,頓時肩膀都塌了。
“老大,這免費項目我們沒玩過啊。”
劉銘笑道:“S.L.K給你的付款都是正常,只不過沒有利潤罷了。不要想著節約成本,這個項目的錢,咱們想法子從別的地方賺回來!”
曹正德也是跟隨劉銘多年,一看領導的表情,就知道,此刻領導早已經成竹在胸了!
他暗忖,就知道領導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
這港口的擴建工程,實際上并不會影響原有輸油接口工作,只是舊有的輸油管道僅有三路輸出接口,兩個泊位,經過這次擴建之后,每個港口將達到六個泊位12路接口。
心存疑慮的二王子絲毫沒放松對項目的監督,后雇傭的監理公司24小時駐扎在三個港口對項目進行實時評估,但東方集團的質量控制能力與項目執行能力,經過數年的淬煉,早已今非昔比,任監理如何橫挑鼻子豎挑眼,都可以有理有據的給以有效反饋,令沙樂曼刮目相看。
兩個月后,擴容部分的新港口的骨架已經大體搭建完成,又過了一個月,三個港口都按時竣工。
沙樂曼出席驗收儀式,連他都沒想到,劉銘這三美元的項目會做得如此用心。
甲方沙樂曼走馬觀花時,看到一艘大型運油船已經緩緩的駛入泊位,他對陪在一旁的劉銘道:“我現在倒是很好奇,你是如何收回成本的!”
劉銘擺了擺手,“雕蟲小技,不足掛齒!”
沙樂曼見劉銘不說,只好作罷。
誰知幾天后,他的手下就向他匯報,港口出事兒了。
沙樂曼心里大怒,建港口時,自己雇的監理公司可是24小時監督,結果港口剛建成不到一周,就出事故了?難道那監理公司的人全都拿了劉銘的好處不成?
“出什么事兒了!?S.L.K的人撤了嗎?”
港口負責人趕緊匯報道:“今天信誠石油的船隊進港裝油,不知什么原因,都無法進港!至于S.L.K的項目部,還沒有撤走。”
“那還不趕緊讓他們的人去解決!?告訴他們的現場負責人,如果解決不了問題,后面尾款…”沙樂曼都氣糊涂了,才想起來,劉銘這個項目是一米元中的標,哪有什么尾款?
“是!殿下!我馬上與其溝通。”
一個小時后,港口負責人再次打來電話,“殿下,事情搞清楚了,S.L.K擴建的港口泊位有噸位要求,是專門為吃水深的大型運油船設計的,那些小運油船吃水淺,水線以上過高,輸油接口無法對接!”
“原來是這樣!”沙樂曼暗忖,怪不得那天建成剪彩時,自己親眼看見一艘運油船進入泊位毫無問題。
港口負責人又道:“S.L.K的人給出的解釋是,他們是依照新的運油船標準,修建的輸油接口,而信誠石油集團的運油船多為后期改造的舊船,并不符合新的運油船標準。”
輸油接口分硬接口與軟接口,油壓不大的情況下,可以采用軟接口,而新擴建的都是那種油壓高運量大的硬接口。
沙樂曼眼前一亮,忙問道,“昨天那艘大型運油船,是哪家公司制造的?”
負責人趕忙翻了翻手頭的資料,回答道:“是南高麗的新今日集團出產的。”
沙樂曼一拍大腿,他終于搞清楚,原來劉銘在這等著呢!
想到這,他叫身邊的助理,去把S.L.K的現場負責人叫來。
曹正德一個小時后,被帶到沙樂曼面前。
“曹先生,貴公司在港口擴建項目中犯下非常嚴重的設計錯誤,你是否知道這件事?”
曹正德笑道:“我們并不認為那是一個設計錯誤,我相信殿下您雇傭的監理公司已經遞交過監理報告了。”
沙樂曼則道:“可你用這種標準的輸油接口,這會使我的客戶無法使用港口泊位,如果船都進不來,我擴建港口的意義何在?”
曹正德道:“殿下,關于這件事情,我們董事長的原話是這么說的,堂堂石油霸主的家門口,卻經常圍著一群破衣爛衫的乞丐,成何體統?”
沙樂曼聽完之后,眼神頓時變了,對啊,平常紗特國素來以講究闊綽聞名,可怎么會在這么重要的門面問題上失了氣勢呢?
曹正德接著趁熱打鐵道:“我們董事長還說,港口是沒法改了,為了不影響咱們紗特國的產量,我司愿意略盡綿力,派船來運走這部分原油,直到那些前來買油的企業派出合格的運油船!”
“哈哈哈!!!高!你們的董事長的確是高!!!”沙樂曼大笑道。
接著,他又望向曹正德道:“我這還有一筆生意,想來也是在劉銘的算計當中了,就一個條件,讓他親自來談!”他倒著實希望結識一下這位商界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