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翻了翻白眼,“廢話,我要是能喝,還用得到你嘛?趕緊去表現吧!”
“哼!”汪唯真也在注意那邊的動向,主桌上的戰況的確是對管洪亮不利,于是挺身而出,準備過去為領導擋酒。
有著外貿女酒神稱號的汪唯真,進入戰場之后,情況又是一番景象,她先提議換掉商務宴請的標準紅酒,改喝本地燒酒,獲得諸位領導的一致贊同。
實際上,所謂的高度燒酒酒精濃度也沒有超過30度,但喝這種酒,可就沒有一個不干掉的了。這幫南高麗人有個奇怪的習慣,就是在酒桌上,必須由別人來給自己倒酒,自己倒酒不吉利,這可就方便汪唯真了。
只見她酒杯剛撂下,便起身為主桌高管們都斟滿,還不等對方說話,她這一句“先干為敬!”一杯,又灌進去了,其它人無奈之下,只好跟上。
不到半個小時,整個主桌上的高管們,已然醉意盎然了,當然最先倒下去了,仍是管洪亮。
“小汪啊,你先扶管總回房休息,我在這里頂著。”付海言強撐大局的指揮道。
汪唯真道:“好的。”
汪唯真見領導安排,便上前將管洪亮架了起來,便朝餐廳口的電梯處走去。
可能是高興的緣故,這次管總喝的有點多,腳步已經有些蹣跚。
兩人路過劉銘這桌時,劉銘還給她點了個贊,汪唯真卻氣他不伸手幫忙,故意踩了他一腳。
劉銘是真羨慕這位的酒量,不到半個小時,連喝四瓶燒酒,竟然連說話都不走板兒,他看向窗外,夜幕已然降臨,船上的宴會廳中燈火輝煌,酒桌上的眾多高管仍在那里推杯換盞。
“小劉!”付海巖也招架不住的朝劉銘招手道。
劉銘一聽是在叫自己,忙起身走了過去。
“你,先頂一下,我…出去透透氣兒,嗝!”
劉銘一看這位老總的臉膛,便知道他距離人事不省僅差1分30秒的樣子了…
“好的,付總,您也別透氣了,我安排人給您送回房間!”
“唔,也好,也好,那我就先撤了。”
劉銘趕緊朝服務員招手,把付海巖房間號,告訴兩人。
臨走,付海巖似乎想起來什么,扭頭朝劉銘喊道,“小劉啊,你看一下我那桌,我跟管總的東西別落下。”
“好嘞,您放心吧!”劉銘趕緊低頭查看桌面。
果然,劉銘在付海巖的座位前找到了他的煙和一張今日重工負責人的名片。
“還別說,這位集團總工的心真夠細的。”劉銘自語道。
等他再看管總的座位時,桌面上卻很干凈,什么也沒留下,劉銘心里直犯嘀咕,剛才明明看到那個負責人在席間發給兩人的名片,均被兩人放在桌子上了。
似乎哪里不對勁兒呢?
“那個誰,你先盯著點兒啊,我把東西給付總送過去。”劉銘借口送煙,快步離開宴會廳。
劉銘直接乘電梯上到游輪客房最頂層,那有兩間總統套房,管總住在其中一間。
站在那間套房門口,劉銘才想清楚,這汪唯真送領導,有十分鐘了,按說早應該返回宴會廳了,可卻遲遲沒看到人。
難不成…
劉銘附耳在門邊,想聽聽里面是否有人。
“小真,我好想你…”
“唔…”
我去!有情況啊?!
劉銘透過隔音性極好的房門,隱隱約約聽到屋子里傳來聲音。
汪唯真與管洪亮兩人竟然是這種關系?!劉銘感覺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繼續聽,還是繼續聽下去呢?劉銘心里很快做出了選擇…,耳朵繼續貼在門上。
“劉銘哥,你在這里啊?”一聲輕喊,好懸沒把劉銘的心臟嚇停跳。
“酉,酉珍!?你沒和媽媽一起下船嗎?”劉銘干笑道。
“自己家的船,母親很放心我在這里玩啊,晚上可以在這里過夜的,一會兒路過江邊公園的時候,可以跟你一起欣賞焰火表演,咦,你這是在干什么?”樸酉貞疑惑地問道。
“啊,我,我在試試這道門的隔音性,怕過道吵鬧,影響領導的睡眠質量。”劉銘胡謅道。
樸酉貞則歪著頭道:“劉大哥,這一層通往總統套房,只有這一條路,怎么吵鬧?”
“哦,原來是這樣,還是酉珍對這船的格局熟悉啊!”
就在劉銘敷衍之時,“管洪亮!”房間里面似乎傳來女人憤怒的聲音。
“嗯?”門口的兩個人都是一愣。
“這,聲音怎么有些耳熟?”樸酉貞疑惑的道。
劉銘則臉色微變,正巧不遠處有打掃衛生的服務人員,他撇下樸酉貞,一把取下那服務員的套房開門卡。
劉銘剛要劃卡開門,卻又疑遲了一秒鐘,看到邊上的樸酉貞正在給服務員解釋。
便將樸酉貞拉過來,急道:“酉珍啊,幫你劉銘哥哥一個忙吧?”
樸酉貞雙臂第一次被男子抓住,明顯有些不知所措,她慌亂道:“什么忙?”
“就當你不認識我,被我非禮。”劉銘快速道。
“什么!?”
“開始了!”劉銘揚聲道:“漂亮的小姐,咱們一起去房間里,看風景好嘛?”
說完,打卡并開門抓著樸酉貞的雙臂,倒退著挪了進去。
一邊走,劉銘一邊笑道:“沒事的,總統套房里不會有人來的!進來吧!”
樸酉貞羞紅著臉沒有說話,亦步亦趨的跟著劉銘踱了進去。
房間里一片漆黑,沒有開燈,劉銘接著走廊里射進來的昏暗燈光,趁機回頭朝里面打量。
客廳里靜悄悄的,就在客廳的地毯上,似乎有一團黑影。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噌地站起身來,喘息著,朝外跑了出去。
“啊!”樸酉貞驚叫道,她是真被嚇了一跳。
“哎呦!這怎么還有個人哪!走走走!”劉銘則故意道。
“咣當!”總統套房的大門再度關上,套房的客廳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艙外的甲板上,劉銘與樸酉貞一起欣賞江邊公園的焰火。
劉銘貼心的將外套,披在樸酉貞的肩膀上,“剛才,謝謝你啊。”
樸酉貞清了清嗓子,假裝學某人的話,道:“你更應該謝謝自己,我甚至連一句話都沒幫上忙啊!”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