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汪唯真和張相植同時問道。
“發動車子!快跑!”劉銘大吼一聲。
張相植也發現對面下來六七個古惑仔,好漢不吃眼前虧,好在他代步的車子是德國原裝貨,保險杠夠結實,車子沒費勁便再次啟動起來。
倒車,急轉彎調頭,開始往繞城高速上跑。
“站住!”“快上車追!”
兩輛車子也重新啟動,又追了過來。
“我靠,老張,你這技術也不行啊?”被古惑仔們懟了幾下車尾,小車險些失控沖下大橋,劉銘抱怨道。
“我…已經開到最快啦!”
好在高速路上車輛眾多,對方那兩輛車短時間內沒法實現超車,最多只是將車開至并行,兩個混混伸出鋼管,木棍對著張相植的車身玻璃一通狠砸。
劉銘突然想到后備箱里的復合弓,便大喊道,“穩住!”說著便轉身朝后排座擠去。
“你不打電話報警,跑后面來干什么?”汪唯真見劉銘用力扒后排靠背,不解的問。
“報警?咱們被追了快他媽二十分鐘了,你看見一個亮警燈的車了嗎?比起警察,我更信這個!”劉銘總算將后備箱中的復合弓箱子拿到手中。
他將箭枝的比賽箭頭統統換成狩獵箭頭,共計十支。
一弓在手,劉銘才算找到一些安全感,好在折疊復合弓體積不算大,在車內勉強可以拉開。
這時,正好旁邊車上的混混,將后排座椅的玻璃敲碎,迎接混混的則是一張弓箭。
“拜拜!”“嗖!”一點寒光直接朝對方飛去。
被距離兩米的弓箭射擊是什么感覺,那黃毛混混,剛認出是弓箭,下一秒弓弦上的箭已然消失,緊接著才感覺到自己脖子一涼。
那只是弓箭尾羽從他頸下劃過,帶起的涼風。
“啊!!!!”
他回頭一看,正在開車的混混整只手掌被釘在方向盤上,那箭矢自帶倒鉤,根本就拿不下來,他這一叫,車子就開始在公路上打橫,再加上車速一快,直接在高速公路上翻滾起來。
“哼!走老張,下道了!”趁著在高速公路上引起混亂,劉銘趕緊讓張相植將車下道,準備回到市中心。
“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我臉上有花?”劉銘不明所以的問汪唯真道。
“我看你純粹是惹事精變的,這剛把一個大少爺哄高興,你那邊就又惹上一位,你還有完沒完?”
“切,那是我惹的嗎?明明是他先惹得我!”
話音剛落,咣當一聲,張相植的后保險杠徹底報廢,原來另一輛車也追了上來,張相植的車,堅持了這么久,這一狠撞下,終于熄火了。
“他奶奶的!”劉銘揉了揉后頸,這回他索性伸手將天窗打開,半個身子探了出去。
“兔崽子們,叫你們嘗嘗爺爺厲害!”說著,劉銘彎弓出箭,射向小混混的前擋風玻璃。
只一箭,便將對方擋風玻璃全震碎。
剛打開車門的小混混,一只腳剛踏在地上,便被箭矢狠狠的貫穿了腳面,釘在柏油馬路上。
“啊!啊!!”
聽到自己人慘叫,其他人也不敢冒頭了,都趴伏在車里。
“來,都出來啊!!”劉銘叫囂道。
張相植一邊努力的發動車子,一邊暗自慶幸,果然跟自己之前想象的一樣,這家伙拿著把弓,跟扛著一把狙擊槍一樣,誰敢露頭。
混混們是不敢露頭了,不過一直未露頭的警車卻姍姍來遲。
視野開闊的劉銘,趕緊返內,將復合弓折好塞進箱子里。
警車慢悠悠的停到近邊,駕駛員的位置上,走下來一位警官。
劉銘暗自咋舌,南高麗警察都這德性嗎?
此人身高一般,卻壯得嚇人,迎面走過來像一堵墻在移動。這家伙一身便衣,劉銘暗自揣測,估計警局根本沒有這貨能穿的制服號碼!
他瞟了一眼劉銘,和車里的張相植,沒說什么,直接轉身朝后面那輛小混混的車走去。
“喂,呼叫救護車,這里有人惡意傷害行人,已經控制住現場,結束!”說完后,他將手臺插回腰間。
此時,一個小混混的腳還被釘在地面上,血流不止。
“噶,馬,馬隊長…,您聽我解釋…”
“混賬東西。”這位馬隊長只說了一句,下一秒,他將粗壯的大臂掄圓了,一巴掌便朝那小混混臉上扇去。
“啪!”離那邊有五米遠的劉銘,聽了這清脆的聲音,都感覺自己腮幫子有些發酸。
其他三個混混,此時已經五體投地型趴伏在馬路上,雙手抱著后腦,瑟瑟發抖,顯然知道這個警察的戰斗力是如何的。
“李成浩,上個星期我就說過了吧?再讓我在現場看到你,就讓你好看!”這位馬隊長在說話的時候,那個小混混已經被扇得昏了過去。
馬隊長一低頭,才發現,原來地上還釘著一支箭。
“噗嗤!”
“哎呦”
馬隊長看了看手中這支箭上的倒鉤,根本不理會再次清醒過來,疼得滿地打滾的李成浩,直接朝劉銘這邊挪步過來。
“這就是一個沒有死刑的國家出現的弊病,”馬隊長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掏出手絹,擦拭著手掌上的血漬,“喂!說你們呢,下車!”
包括汪唯真在內的三人均開門走下車來,在這位警官的威勢下,溜溜的站好。
“這是誰的?”
說話時,馬隊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劉銘。
劉銘心里這個膩歪,“警官你好,這箭是我射的。”
“好!你這把弓弩殺傷力過大,已經涉嫌非法改造,需要沒收!”
劉銘暗道可惜,“好的警官。”說著,便返身要去找箱子。
“不過,”馬隊長話鋒一轉,“看你是個外國人,馬上就要回國了吧?這東西轉來轉去的,太麻煩,收拾收拾,就不要拿出來了!”
“嗯?”劉銘驚訝的望向這位馬隊長。
“以你的箭術,想殺人的話,恐怕我現在只能收到一輛燒焦的汽車吧。趕緊走吧!不過,我已經記住你了,在我的地盤上,不要再鬧事了!”馬隊長說話間,將他那張充滿壓迫感的大臉,又朝劉銘逼近了三寸。
說完,他將那根純鋁箭枝對折,然后再次對折,這才滿意地將其放到了車蓋上。
劉銘咽了口吐沫,“好的,警官!”
坐在拖車上。
劉銘干澀的道:“老張,你們國家的警察,不應該是嚴格執法,熱情服務嗎?怎么都像這個樣子的?”
張相植哭笑不得道:“劉總,都這個時候了,您還是別拿警察開玩笑了,能放咱們一馬,都實屬幸運,遇到黑警,一準把咱們也扣進局子里,解釋那把弓箭的問題。”
“你那意思,我們還遇到個好警官咯?”劉銘一想到那位滿臉橫肉的兇神惡煞,心里就打怵。
“得嘞,老張,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回頭把修車錢也算到代理費中吧!”
張相植知道這兩位還要赴今日集團公主的宴席,只好揮手告辭。
汪唯真看了看手表,“哎呀,這都下午五點了,趕緊換衣服走人!”
結果兩人剛到前臺,便被大堂經理攔下。
“劉先生、汪女士。樸小姐的宴請訂在晚上七點鐘,還請您提前準備,我們將安排專車送您去赴宴。”
“唔,去哪個館子啊?”劉銘隨意問道。
“江南會館。”大堂經理恭敬道。
兩個小時后,劉銘和汪唯真已然站在這家江南會館的門前。
這會館的門面的確稱得上氣派,大門并未沿著主路設置,而是專門截斷了一條支線馬路,用來迎接賓客。
劉銘隨意觀察了一下,這條支線馬路上,至少站了40個身穿黑色制服的服務生,指揮交通。
劉銘自從被齊浩坑了一次之后,對這種陌生的會所十分敏感。
“瞅這裝修風格…”劉銘伸手攔住一個指揮交通的向導問道:“哎,哥們,你們這會館,是正規的嗎?”
服務生,“這…”
汪唯真沒好氣的反問道:“你該不會是想找不正規的吧?整天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人家一個小女孩,能找你去不正規的店嗎?”
劉銘反唇相譏道:“呦!汪大小姐,這么說來,你去過不正規的?”
“閉嘴!”
正打嘴架間,打會館里面,走出來一個帥氣服務小哥。
“劉先生嗎?這邊請!”
“你是…”
“哦,樸酉貞小姐已經為您二位訂好了包房,請隨我來。”
兩位客人便跟著服務小哥走進了這家會館。
“終于知道為什么要有專人引導了!”劉銘感慨道。
兩人在迷宮般的會館里走了大概五分鐘,又乘坐兩次不同的電梯,才從正門到達那間包房。
在走廊中路過的,大多數是身穿制服的服務生,劉銘猜想,這會館走廊設計成迷宮的形式,恐怕就是不希望,顧客之間碰頭吧。
“這包房景色好漂亮!”汪唯真走到屋內,巨大的落地窗前,以一種絕佳的角度俯視大半個韓都城區。
劉銘環顧室內,裝潢極盡奢華之能事,連引導員小哥都有一個專門的隔間,隨時聽候用餐顧客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