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銘的話似乎提醒了喬治,只見他停步留在了十樓,沖著正在上樓的惡漢杰恩大聲道:“停一停!我是米國人!”
杰恩等到樓梯間石灰煙霧散去之后,才終于登上十樓,而這里只有一個人,聞聽喬治的話動作一滯。
喬治覺得自己的聲明有效了,便繼續大聲道:“聽著,我持有米國護照,你們打傷我會有大麻煩的!”
杰恩先一揮手,示意手下繼續往上追殺劉銘,轉頭望向喬治。
此時樓外的馬路上,已經不能用堵塞來形容了,被一群大漢踩過的車主們,紛紛露頭查勘自己車輛的損失情況,有些質量不過關的家庭用車,頂棚與前車蓋各種變形,慢慢的,上百司機都把車停到那里,等待交通警察來處理。
桑杰辛哈是離此地最近的交警,他剛將交通燈附近的事故處理完畢,發現后面的車流并沒移動,于是騎著警用自行車趕了過來。
一看現場,他簡直崩潰了,上百輛車,被人站在上面踩踏,自己剛到這里,便被幾十個司機圍在當中。
桑杰辛哈咽了一口口水,“尼瑪,這是拍電影嗎?你們看到是誰干的?”
哈尼的司機拼了命的擠過來,指向馬路對面那棟爛尾樓,“警官先生,有一群混混在追殺我的老板,進了那棟樓!”
“一群?具體有多少人?”
“呃,20個,最少有20個!”
“20個?”
“是的警官,趕緊去救人吧!我的老板是哈尼.安迦尼,我發誓他會給你很多錢!”那司機都帶哭音了。
桑杰辛哈一愣,怎么就扯到當街殺人了,可問題是,自己區區一個交通警察,手上除了一根一尺長的交通指揮木棒外加一枚哨子,連個能防身的藤盾都沒有。
這么多憤怒的司機跟在自己的身后,桑杰辛哈多少算有了一點安全感,他慢慢的挪到那棟爛尾樓的門口,大聲呵斥,將里面的流浪漢先驅散。接著,抄起手機撥給警察局。
“喂!我是交警桑杰,現在在穆拜大街342號,有黑幫在這里行兇傷人!趕快派人支援,對方有40多人!”
話音剛落,就聽到附近步行街上一聲悶響,一個人從自己頭頂上高空墜落,摔得血肉模糊!
“嘔!我,我是桑杰,剛才有人從樓上被扔下來,摔死了!請趕快增派人手!”
桑杰說完電話,再一回頭,身后的司機們已然走散大半。
杰恩拍了拍手,自語道:“米國人,神判你有罪的話,我是不能違抗的。”
望了望下面逐漸聚集的人群,毫不在意的繼續向上追去。
劉銘此時又在12樓設簡易陣地,剛才他聽到樓外的一聲慘叫,心知喬治完了。這更激起他活下去的欲望,在這一層,除了自己拖上去的半袋子水泥粉,他還找到一根兩米長的鋼管,用做遠攻阻擋杰恩等人。
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固守待遇,賭魯正業能及時趕到,助他和哈尼脫困。
正在攻守兩方進入下一個循環時,劉銘聽到自己的上方,傳來下樓的腳步聲。
“我靠,哈尼!搞什么呢,不要下來!快回去天臺!”灰頭土臉的劉銘怒道。
“呃,事實上…”哈尼頗為尷尬的道。
“事實上,天臺也很危險!”一個脆生生的女聲接著哈尼話茬,用調侃的語氣說道。
劉銘猛然抬頭,第一眼便見到一把寒光凜冽的匕首,此時正抵著哈尼的脖子。哈尼身體僵硬的慢慢挪下樓梯,而那個說話的女人則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后。
披肩黑發,白衣白褲,紅唇含笑。
劉銘見到這個女人之后,驚駭得都忘記了拋灑手中石灰的動作。
“是你?”雖然過了兩年,但他對那個曾跟卡瓦略平分秋色的女孩仍然記憶深刻,沒想到竟然在這里又碰上了。
女人微笑著命令道:“你還沒資格向我提問,現在,把手上的水泥扔掉!”
劉銘心里一陣發涼,這女孩心思縝密,身手更是驚人,恐怕這次就是魯正業及時趕到,也很難在她手上討得了好。
好漢不吃眼前虧,劉銘麻溜將水泥扔掉,又將鋼管甩到一邊。
“遇到老朋友,一定要致以親切的問候!兩年沒見,你越發的漂亮動人,有沒有想法,去報名下一屆世界小姐的比賽?我賭你贏!”
劉銘正吐沫橫飛的說話間,杰恩終于也灰頭土臉的穿過石灰區登上12層,身后則跟著十幾個打手。
女人下令道:“杰恩,把他們綁了!”
劉銘暗自叫苦。
杰恩點了下頭,身后自然有人過去將劉銘和哈尼的雙手捆了起來。
“你們剛才殺了喬治!?是穆什派你們來的吧!?”哈尼突然神經質似的大聲問道。
劉銘一翻白眼,這位也太耿直了,自己的小命都捏在人家手里呢,還要質問真兇,你這是要破案吶!?
“哈尼!閉嘴,我剛才親眼看到喬治是自己失足掉下去的,跟這位先生一點關系都沒有!”劉銘又接著游說杰恩道:“您看,說來也巧,我和我的朋友來這里看房子,沒成想釀成慘劇,如果這位兄臺能幫忙處理尸體,本人愿拿出5000萬盧比作為報酬。”
這個數字,令在場的一眾打手都朝他看去,以為自己聽錯了。
5000萬盧比!
自己跟著大哥出來追殺這幾個人,才得區區幾萬盧比的獎賞。
女人則嗤笑道:“別演戲了。”
劉銘忙道:“真的,美女,最近我做外貿生意賺到不少錢哦!你看,你這奔波各地的這么辛苦,不也是圖錢嘛,那做我這單生意多劃算。”
女人微笑道:“我是說,你拖時間也沒有用的,你的那個華夏保鏢,不會來了。”
劉銘臉上表情微變,干笑道:“他忙他的,咱們談咱們的…”
女人自顧自的又對哈尼道:“你家里派來盯梢的保鏢,也不會出現了。”
接著,她轉頭看向劉銘,“還真是冤家路窄,算上桑切斯的事情,你已經壞了我兩次好事兒,這次送上門來,我看誰還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