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點,各軍艦已經到達指定位置。
不過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多弗朗明哥等人并沒有倉皇逃離這里,甚至都沒有登船。
完全不知道他們在想些什么。
說實話,緒方真不知道多弗朗明哥這個家伙在想啥?
原本的預測是,多弗朗明哥等人會匆忙登船,從包圍圈看起來最薄弱的南方突圍。
到那時起,附近的軍艦就會按部就班的壓縮包圍圈。
利用己方軍艦的數量優勢,強行縮小包圍圈,然后再利用人多優勢,以及情報優勢,展開船舷戰。
只要這么耗下去,唐吉訶德家族沒有任何勝算可言。
唯一讓人有些驚訝的是,他們竟然沒有登船,還留在島上,留在自己的大本營。
這是想干什么?
‘想不明白啊,想要和海軍打街道戰嗎?沒有必要,這么做完全就是沒有必要的事情。
等等,難道是想要引誘海軍登島,開啟鳥籠嗎?’
緒方微微瞇起眼睛,不斷地推測著多弗朗明哥的打算。
不過有些可惜的是,他終究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蟲,不知道這家伙究竟在想些啥。
“登島!”
鶴中將平靜的下達最新的指令,似乎并沒有被這出乎意料的變化,打得措手不及。
一位冷靜的指揮官,也能讓浮躁的眾人冷靜下來。
一位自信的指揮官,也能讓不安的眾人恢復一點點信心。
這就是指揮官的作用,無可替代的作用。
緒方有些欲言又止,對于鶴中將的命令,他是有些質疑的。
不應該登島,對方擺明就是想要讓海軍登島。
不應該按照對方的節奏走!
可問題是,你不登島,就這樣毫無進展的耗下去嗎?
說到底還是要登島的,所以,質疑的話他才沒有說出口,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口。
在戰斗的時候,不要質疑指揮官的命令,而且,他覺得鶴中將心里應該也是很清楚的。
登島吧!
緒方就是第一批登島的海軍,當然,他不是這一支隊伍的指揮官,指揮官是祗園。
“情況有些不對勁,我總覺得有問題。”
緒方貼著祗園的耳邊輕聲說道。
“我…我知道,我也知道情況不對勁,還有,你別離我這么近說話!!”
祗園白嫩的耳朵有些微微紅,就連臉上都泛起一抹紅暈。
這也讓緒方一時之間有些看愣,瞬間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有多么不合適。
余光朝著身后的海軍看過去,身后的這幫家伙倒也機靈,目光紛紛朝著其他地方看過去。
用行動表明,我們剛才什么也沒有看到。
“在我的印象里,多弗朗明哥絕對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家伙,他這么做,絕對是有我們所不知道的計劃!”
緒方沉聲說道。
是的,他曾經用天照輕而易舉的重傷多弗朗明哥。
但這不代表,他會小瞧這位梟雄人物。
心里對于這位,還是相當相當忌憚的。
祗園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如常,正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電話蟲里傳來其他登島隊伍的消息。
“我已經看到多弗朗明哥,他們還在吃飯…唐吉訶德家族的干部全都在…”
說話的這位,是一位本部上校。
對于眼前所看到的場景,他是既有些驚訝,又有些憤怒的。
我們擺出這樣大的陣勢,你難道一點也不害怕嗎?一點也不擔憂自己的處境嗎?
竟然還在那里吃飯!
開什么玩笑?
聽到這樣的話后,緒方本能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多弗朗明哥雖然是一個有些狂妄囂張的人,但是這樣的舉動,不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情。
在海軍展開行動的時候,在他們處于劣勢的時候,他們還在那里悠悠閑閑的吃飯。
就連那位本部上校都有些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還真是有大將之風呢,不管面對什么情況,都是如此的平靜淡然,處變不驚。
狗屁!
緒方搶過電話蟲,連忙喊道:“不對,也許這些根本就不是多弗朗明哥本人!
如果可以的話,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開槍射擊試探一下!”
“什么?”
“聽他的命令!”
鶴中將的聲音同時響起,這位經驗豐富的大佬,顯然已經發現情況不對勁。
既然如此,那就試探一下!
“報告,我是勞恩格斯少校,我部已經趕到指定位置。”
“…”
這些聲音,緒方這里都是能夠聽得見的。
不是說,一個電話蟲可以做到同時撥打許多方,只是鶴中將那里不止一個電話蟲而已。
有五六個電話蟲同時撥打,她那里就像是一個中轉站,四支登島隊伍,完全可以在第一時間得知其他隊伍的情況。
其他三支登島隊伍已經趕到指定位置,緒方這一支隊伍因為距離最遠,還有些距離。
就在這時,先前那位上校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甚至還都聽出一絲慌張。
“混蛋,這些根本就不是多弗朗明哥本人,這些全都是他用能力制造的玩偶,只是看著像而已!”
此言一出,鶴中將那里什么話也沒說,似乎在皺著眉頭思考著。
“我就知道是這樣!”
緒方臉色越發的凝重,多弗朗明哥還真是狡詐啊!
坐在大本營里的,只是他用自己的白線制作出來的玩偶而已,看著逼真,但根本就不是他本人,其他的干部也是一樣的道理。
所以,緒方最初才會說,開槍射擊試探一下!
結果,試探出來的情況很不容樂觀啊!
多弗朗明哥現在究竟在哪里?使用這樣金蟬脫殼的方法,確實把一幫海軍耍的團團轉。
‘把我們騙上島,他難道是想趁此機會襲擊防守較為薄弱的軍艦嗎?’
在這種情況下,緒方也是真的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
如果多弗朗明哥真的趁此機會去襲擊軍艦,防守薄弱的軍艦,能擋住他們多少時間?
只要一處地方被攻破,這個包圍圈也自然而然會被打破。
果然,不管是什么時候,都不應該小看這位的。
當緒方在思考的同時,有一根近乎看不見的細線,快速的朝著他的脖頸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