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浩說自己已經加入了組織,齊瀅嘆息了一聲,沒有繼續糾結于此事了。
成為玄都派弟子,就必須要以玄都派的利益為重,首先要效忠的就是玄都派。
加入到了組織,就不適合再進入玄都派。
這個是不能兼容的。
國家組織或許可以容忍方浩加入到玄都派,但是玄都派絕對不會允許一個向國家組織效忠的弟子出現。
玄都派弟子,必須要效忠于玄都派,這個是不可違背的原則。
搖了搖頭:“好吧,我知道你的選擇了。但是我要跟你說一件事,你要有一個心理準備。玄都派愿意幫助你們這個世界培訓人才來應對妖獸的威脅,但是不會對所有的學員都一視同仁。愿意成為玄都派弟子的學員和不愿意成為玄都派弟子的學員,所享受的待遇有著很大的差距。”
“這個我能明白,”方浩道,“玄都派愿意接收我們,培訓我們這個世界的異能者,我們已經很感激了,不敢奢求更多。”
玄都派愿不愿意培養他,他并不是那么的在意。
能夠有更好的待遇,當然最好,沒有更好的待遇,也不是那么的要緊。
他過來主要還是積累經驗。
玄靈大陸的時間跟地球的時間不一樣,能夠讓他在一兩年的時間里,積累起一二十年的人生經驗,這個才是最關鍵的。
有系統在手,又擁有了《三陽歸元功》的完整功法,有沒有玄都派的培養,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唯一有那么一些擔心的就是惹了齊瀅生氣,到玄靈大陸之后,不知道她會不會給自己穿小鞋。
畢竟女人比較小心眼一點。
心里還是有那么一點小忐忑的。
不過再讓他做出選擇,也只會是這樣的選擇,不可能是另外一種選擇。
方浩的拒絕,只是讓齊瀅覺得遺憾,并沒有發怒,反而對他更多了幾分欣賞。
雖然不能理解方浩的選擇,但是能夠放棄個人更遠大的前途而選擇跟自己的同胞站在一起面對困難,這樣的品性還是很可貴的。
她也想起孟天昀跟她說過的話:“我看方浩這個人就是地球氣運所鐘之人,是他們這個世界應運而生之人,有著很強的福緣。這樣的人,我們如果強行打壓,可能會引來氣運的反噬,傷及自身。最好的相處方法還是結交,留一份善緣,也許就是給自己掙一個未來。”
對于氣運什么的,她不怎么懂,也不怎么認同。
但是,現在又有了一種感覺——好像師兄說的也挺在理的。
這么一個愿意將自己的命運和整個國家民族的命運捆綁在一起的人,也許真的是應運而生的破劫之人吧。
想到這點,她對方浩說道:“門派有門派的考量,有一些東西我是沒有辦法更改的。但是我個人對你還是比較欣賞的。我會在玄靈大陸留上二十年,你到了玄靈大陸之后,要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可以找我。”
這也算是釋放自己的善意,結一個善緣。
方浩心里正在因為拒絕了她的建議而忐忑,擔心到了玄靈大陸之后會穿小鞋,聽到她這么說,也算是松了一口氣,道:“謝謝齊理事,真有需要幫助的時候,我肯定不會客氣的。”
兩個人沒有糾結于這個不是那么讓人愉快的話題,而是聊起了別的。
據齊瀅說,按照以前的安排,她本來應該在地球再留兩年,和孟天昀一起負責將南方幾座省級異能培訓學院建設起來。
可是,原本說好的現在要回玄靈大陸的丁三立改變了主意,決定繼續留在地球兩年,就和她換了任務,讓她來帶隊回去。
丁三立是全國異能協會副會長,也是玄靈大陸過來的那些修士里面權力最大的那一個,原則上所有來地球的玄都派弟子都要受他的節制。
本來議定的是他離開之后就由孟天昀這個常務理事接任他的職務,可是現在他不走,孟天昀也只能繼續當那個常務理事。
“為什么丁會長突然改變主意要留在地球呢?”方浩不解。
“他說在地球這幾年時間,他多了一些領悟,現在正處在一個關鍵時期,如果離開地球,可能這領悟都會中斷,所以他要留下來。”
齊瀅解釋道,
“他是我們的師兄,他的年紀比我和孟師兄都要大出一倍有余,如果修為再不突破,再過些年,氣血衰朽,就沒有了突破到下一境界的可能,所以我得以他的修為為重,跟他替換。”
方浩點頭,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理解了。
齊瀅又笑道:“而且對我而言,那一次見識了天仙手段之后,也多了一些領悟,正好需要時間來轉化那些領悟。在地球的時候事務繁忙,沒有多少時間閉關修煉。這一次回到玄靈大陸,就有了充足的時間修煉。也許兩年之后我再回地球,修為還能夠有所提升。”
地球上的兩年,就是玄靈大陸的年的時間確實也有可能讓一個修為瓶頸出現松動的化神修士突破一個小境界。
方浩自然又說了一些祝福的話。
他們兩個人坐在一起,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究竟說的是些什么,沒有人能夠聽得到。
哪怕跟誰過去的有玄靈大陸元嬰境界的修士,都沒有辦法聽得到兩個人的談話。
他們的談話已經被齊瀅用術法封鎖住了,甚至連唇語都讀不出來。
大家能夠看到的只是他們處得挺和諧的。
有一些人羨慕,有一些人就是嫉妒。
不管是異能培訓學院的學員還是玄靈大陸的修士,都很難逃出這兩種情緒。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夠坐在齊瀅身邊跟她談笑風生的。
方浩和齊瀅坐在一起聊了一個多小時,這才離開。
齊瀅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但是在齊瀅的身邊,他可什么歪心思都沒有。
作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純粹的高尚的組織成員,他現在滿心思都是怎樣維護這個世界的和平。
美女什么的,在他眼中就更不存在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