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大將粘得力聞聽得城外瓊妖納延領想要進入城中,當下心中便有些疑惑。
粘得力與瓊妖納延兩個人雖然認識,可是也并不是那么的相熟。
粘得力是金國大將,從東北便跟著四太子金兀術南征北戰。
而瓊妖納延則是遼國投降的將領,雖然同樣受到四太子金兀術的重用,可是兩個人沒有什么交集。
來到城墻之上。
金國大將粘得力借著昏暗的月色,俯身往關下看去,只見得城下全是金兵軍馬,人數差不多兩三萬人,打著金兵旗號。
這兩萬人金兵俱是狼狽不堪,有的甚至是衣衫襤褸,一看便知道是從戰場之上,潰敗下來的。
在軍隊前方,有一員大將橫槍立馬,正是瓊妖納延。
但見得瓊妖納延頭戴魚尾卷云鑌鐵冠,披掛龍鱗傲霜嵌縫鎧。
身穿石榴紅錦繡羅袍。
腰系荔枝七寶黃金帶。
足穿抹綠鷹嘴金線靴。
腰懸煉銀竹節熟鋼鞭。
左插硬弓,右懸長箭。
馬跨越嶺巴山獸,槍搦翻江攪海龍。
果然是瓊妖納延。
當即金國大將粘得力客氣的抱拳拱手,朝著城下的瓊妖納延開口說道:
“瓊妖納延將軍,聽說你兵敗鎮東軍手中,我還傷感不已,沒想到今日還能夠再次見到將軍。”
聞聽得關口之上有人開口說話,瓊妖納延抬頭一看,卻是金國大將粘得力。
當即瓊妖納延朝著金國大將粘得力一抱拳,說道:“末將本事不濟,中了晁天小兒的奸計,損失慘重,身邊只是零零散散收攏了三萬潰兵。”
“路上聽聞粘得力將軍率軍在這封龍山屯兵,特地前來投奔。”
“粘得力將軍,還請將軍開城門,讓我等進城再說。”
“這個不著急,本將軍奉四太子金兀術殿下之命,鎮守邊關,責任重大,有些事情還是問清楚了的好。”
“聽聞瓊妖納延將軍攻打鎮東軍,當初軍中全都傳聞將軍被鎮東軍生擒活捉,怎么回來了?”
當即金國大將粘得力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城墻之下的瓊妖納延,鄭重問道。
瓊妖納延聞聽得金國大將粘得力之言,早就準備好了應對的說辭,勃然大怒。
“哪個兔崽子傳的謠言,我瓊妖納延對四太子殿下忠心耿耿,只能戰死沙場,不會被鎮東軍生搞活捉。”
“那天五虎靠山陣了潰敗,我的確是被鎮東軍軍馬團團圍住,五萬人馬,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三萬人逃了出來。”
“現在想一想還有些后怕,膽戰心驚。”
瓊妖納延將事先準備好了的說辭說了一遍,自認為已經是無懈可擊。
聞聽得瓊妖納延之言,城墻上的金國大將粘得力也沒有發現什么破綻。
“將軍,我看瓊妖納延不像說假話,咱們還是開門的好。”
“畢竟瓊妖納延深受四太子金兀術殿下重用,若真的是得罪了瓊妖納延,也是得不償失。”
就在金國大將粘得力猶豫之時,旁邊的常在和常安兩個人在旁邊低聲勸道。
聞聽得旁邊兩個副將常在和常安之言。
粘得力也覺得有道理,畢竟都是金國將領,若是因為這件事情得罪了瓊妖納延,乃至于得罪了四太子金兀術殿下也是得不償失。
“開門!”
當即,粘得力吩咐一聲,隨即前往城門處親自迎接。
封龍山金國大營營門緩緩打開,兩隊金國軍馬出來,舉著火把,迎接瓊妖納延他們。
瓊妖納延見得封龍山城門打開,心中這才稍微松了口氣,然后對著后面的萬人敵常遇春,行者武松二人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隨即策馬朝著封龍山金國大營里面而去,后面金國軍馬緊緊跟著。
瓊妖納延來到了城門處,剛一進城,便看見不遠處走過來一員金國大將生得面如紅銅,須如黃膠,金冠金甲,恍如金剛。
掌中一對一百二十斤重的紫金錘。
胯下一匹金睛駱駝。
有萬夫不當之勇,是大金國數一數二的勇將。
來人正是封龍山守將,金國大將粘得力。
“瓊妖納延將軍,方才乃是本將軍職責所在,盤問了一兩句,還望將軍勿怪。”
“將軍忠心耿耿,赤膽無雙,粘得力可是佩服不已,我對將軍是百分之一百二十個放心。”
粘得力來到瓊妖納延身前,當即便抱拳說道,滿臉的笑意,熱情不已。
瓊妖納延心中知道這粘得力只不過就是客氣而已,抱拳拱手,回應了一句。
“將軍職責所在,自然是要小心謹慎,封龍山乃是真定府門戶,有將軍坐鎮自然是萬無一失。”
“我也只是盡忠職守,軍營之中已經吩咐人備下酒宴,還請將軍莫要推辭。”
聞聽得瓊妖納延之言,粘得力哈哈一陣大笑,隨即邀請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當即,瓊妖納延也是笑臉相迎,策馬走了進去。
“將軍請。”
粘得力走在前面,為瓊妖納延引路。
“勝敗乃兵家常事,將軍這一次回來,必定會被四太子殿下委以重任,到時候將軍可…”
粘得力本來想跟瓊妖納延拉近關系,可是剛說了一半,突然覺得心口一涼,一股劇痛襲便全身。
粘得力低頭一看,一柄尖刀從后心插進了自己的身體,胸口處露出一塊血淋淋的刀尖。
“為…為什…”
粘得力艱難的轉回頭,疑惑不解,眼底滿是震驚之色。
“到了閻王那里,你自然會知道!”
瓊妖納延手中握著尖刀,一臉的冷漠,不等粘得力說完話,瓊妖納延手中尖刀猛地一轉,尖刀在粘得力身體里旋轉,將粘得力心臟登時絞碎,死尸倒地。
“將軍!”
“瓊妖納延,你要干什么?”
“將軍!瓊妖納延我跟你拼了!”
一旁邊的常在,常安兩個人親眼看著自己的將軍粘得力被瓊妖納延殺死。
怒不可遏,兩個人恨得眼珠子都紅了,提著兵器朝著瓊妖納延撲了過來。
還沒等瓊妖納延動手,只見得一旁邊閃過來兩個人,一左一右,攔住了常在與常安兩個人的的去路。
左邊那人皂直裰背穿雙袖,青圓絳斜綰雙頭。
戒刀燦三尺春冰,深藏鞘內:
禪杖揮一條玉蟒,橫在肩頭。
鷺鷥腿緊系腳耕,蜘蛛肚牢拴衣缽。
嘴縫邊攢千條斷頭鐵線,胸脯上露一帶蓋膽寒毛。生 成食肉餐魚臉,不是看經念佛人。
正是花和尚魯智深。
右邊那人前面發掩映齊眉,后面發參差際頸。
皂直裰好似烏云遮體,雜色絳如同花蟒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