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謬贊。”杜如晦很自然的便改了口,稱呼晁天為主公。
晁天越發的熱情,一手拉著房玄齡,一手拉著杜如晦。
“如今房謀杜斷盡在我麾下,何愁大業不成,天下不定!”
“哈哈哈…”
晁天仰天長笑,拉著房玄齡,杜如晦二人進了將軍府中。
安排下人大排宴筵,并且叫來劉伯溫,管元緯,李善長,祖士遠幾個文人作陪。
大堂之中,晁天熱情的讓杜如晦坐在自己旁邊,噓寒問暖,請教治國理政問題。
杜如晦也是侃侃而談,滿腹經綸,胸有成竹,堅毅臉上始終掛著自信的神情。
不多時,酒宴已經擺上,眾人紛紛落座,觥籌交錯,開懷暢飲。
酒宴之上,晁天叫過來的都是文人,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自然就是詩詞歌賦,談天說地,談古論今,揮斥方道。
劉伯溫平日里溫文儒雅,可是三杯酒下肚,卻是平日見不到的放浪形骸。
“主公,諸君!”
“群賢畢至,在下不才,偶有靈感,賦詩一首,拋磚引玉。”
劉伯溫醉眼惺忪,手中美酒一飲而盡,鏘然起身。
“伯溫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定然文采斐然。”
“哈哈哈,洗耳恭聽。”
“軍師若是拋磚引玉,那我等豈不是連磚都算不上。”
見得劉伯溫要吟詩一首,眾人紛紛應和,祖士遠甚至已經將筆墨紙硯拿出來,準備隨手記錄。
“人生無百歲,百歲復如何?
古來英雄士,各已歸山河。”
劉伯溫聲音低沉,卻不失慷慨激昂,短短五言絕句,卻道盡人生真諦,眾人無不是拍案叫好。
“好一個古來英雄士,各已歸山河,單單憑借此句,當浮一大白!”
房玄齡,杜如晦,李善長等人俱是手捋須髯,一臉激動之色,推杯換盞,把酒言歡。
晁天見得麾下一眾文人如此暢所欲言,心中欣喜同時也走了一些想法,
如果可以,何不設立一處釃酒臨江,流觴曲水的地方,開萬世文風,聚天下文人。
想到此處,晁天便忍不住連喝了三杯,越想越覺得可行,如此一來他麾下人才將如過江之鯽,數之不盡。
還可以設立學院,交流的同時傳授教學,培養一批又一批有識之士。
晁天不禁開懷大笑,便是連大堂之上眾人高談闊論也都忘卻了。
“主公如此開懷大笑,想必是也想到了好的詩詞,何不吟誦出來,讓我等瞻仰一二。”
晁天的笑聲蓋過了大堂之上眾人高談闊論聲音,瞬間便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祖士遠最是豪爽,當即提議道。
祖士遠的提議,立馬便引來了所有人的同意。
當初晁天外東京汴梁過三關,飲酒賦詩,最后抱得美人歸的風流韻事,直到現在還為人稱道。
其中詩詞更是久經不衰,每每讀到,都不禁佩服不已。
“主公文采斐然,定然有佳作。”
“請主公賦詩一首,也讓我等欣賞。”
“主公…”
眾人紛紛起哄,祖士遠甚至都走到了晁天身邊,躬身相請。
晁天推脫不過,只得同意,再當一把文抄公,只是對不起這些大文豪了,剽竊了他們的著作。
只不過,那些大文豪也不在意吧,畢竟人家可不差這一首,沒了其中一首,指不定還有其他的名著。
想到這里,晁天愧疚的內心這才緩解許多。
手中沒有一飲而盡,晁天緩緩起身。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方才聽得軍師的五言絕句,感慨頗深,便借花獻佛,借著軍師大作,在下也獻丑一下。”
晁天微微一笑,謙虛說道。
聽得晁天之言,所有人都不說話了,目光紛紛看向晁天,等待著晁天的大作。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第一句與劉伯溫的“古來英雄士,各已歸山河”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卻是更加的意境深遠。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一曲吟罷,大堂之上,針落可聞,所有人微瞇著眼睛,深深沉浸在詩詞意境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晁天看了一眼眾人的反應,微微一笑,名傳千古的臨江仙足夠鎮住你們這些文人騷客得了。
只是有些對不住楊慎大大了。
晁天心中暗自道了歉,隨即心安理得坐在那里,喝酒吃肉。
“好!”
突然,一道暴喝打破了大堂上的沉靜,劉伯溫眼神狂熱,忍不住喝彩,端起酒杯甚至手舞足蹈起來,其狀宛若瘋狂。
完了!
自己就不應該把臨江仙搬出來,打擊的軍師都不正常了。
見到劉伯溫宛若瘋狂,晁天心中暗自擔心。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好一個浪花淘盡英雄,主公才華橫溢,劉伯溫甘拜下風,佩服五體投地。”
劉伯溫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大呼痛快,朝著晁天深深拜道。
“主公所做詩詞,流傳千古,我等有幸聽聞,足慰平生。”
“諸君暢飲,單單憑借著主公這一首詩詞,便足以冠絕古今,我等當一醉方休。”
“哈哈哈,一醉方休!”
這些文人墨客,見到千古詩句,仿佛流氓碰見美女一般,眼珠子都直冒綠光,興奮不已。
高談闊論,開懷暢飲,直到杯盤狼藉,已經是半夜。
劉伯溫等人酩酊大醉,抱著酒壇子呼呼大睡,全然沒有一絲一毫文人的做派。
房玄齡,杜如晦互相抱著,呵呵傻笑,也不知睡夢之中夢到了什么。
祖士遠袒胸露腹,趴在桌子底下,呼呼大睡,呼嚕聲震天動地。
也只有晁天還算是清醒,可依舊是醉眼惺忪。
周圍的一眾親衛,紛紛將晁天等人各自送了回去。
次日清晨,晁天便準時醒了過來,簡單洗漱一番。
這一邊李師師將早上準備好了的醒酒湯端了過來,晁天一飲而盡,昏昏沉沉的感覺這才一掃而空。
來到了大堂之上,好半天,劉伯溫,房玄齡,杜如晦,李善長等人這才紛紛走了過來。
幾個人見到晁天皆是有些尷尬,昨日酒至深處,放浪形骸,實在是有違文人風骨。
“拜見主公!”
眾人紛紛朝著晁天躬身施禮。
晁天微微點頭,讓眾人落座。
“主公,昨日宴會之上,諸君吟詩作賦三十四首,其中主公的《臨江仙》最佳,在下已經編纂成冊,請主公以及諸位察看。”
祖士遠托著一本薄薄的冊子走了上來,躬身說道。
晁天沒想到祖士遠動作這么快,不禁有些好奇,昨日喝多了,所有人都是即興賦詩,事后寫的什么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