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下官…下官來遲,還望大人恕罪!”
高程氣喘吁吁,滿頭大汗朝著晁天躬身施禮,惶恐說道。
晁天深深地看了一眼高程,他自然知道高程是從青樓里面跑過來的。
不過晁天沒有聲張,微微一笑,和氣說道“高大人,身為登州知府,一州父母官,日理萬機,來了晚一些可以理解。”
“多謝大人體諒。”
高程借坡下驢,朝著晁天深深一拱手,便站到了旁邊。
晁天環視一周,一上午的時間也差不多了,真沒有來的,那就該是對自己這個蓬萊節度使有什么想法的了。
“登州通判何在?”當即,晁天問了一句。
話音剛落,從下方文班之中慌張走出來一個文官,朝著晁天躬身施禮,急忙說道:“卑職登州通判牛致用見過大人。”
晁天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登州通判牛致用,自己這新官上任三把火還沒燒起來呢,就嚇成這樣,定是心里有鬼,日后好好查一查這廝。
“牛大人,登州文武官員可都來齊了?”晁天隨即問道。
“啟稟大人,除登州兵馬都監王開德之外,其余人全都到場。”牛致用拱手小心翼翼說道。
“登州兵馬都監王開德為何不來?他現在何處?”
晁天眼睛一瞪,正愁沒有機會將登州軍權收了,正好借這個機會把第一把火燒起來。
“本都監在這呢!”
晁天話音剛落,外面搖搖晃晃走進來一個肥胖的將軍,渾身酒氣,肥頭大耳,眼神撲朔迷離,搖搖晃晃扶著墻走了進來。
王開德一看就是喝不少酒,人還沒到,酒氣便已經傳遍整個太守府大堂。
“大膽王開德,身為登州兵馬都監,知法犯法,怠慢上司,違背軍令,喝酒闖蕩太守府大堂,你可知罪!”
晁天怒目而視,啪的一聲,一拍驚堂木,質問道。
那王開德斜眼看了一眼晁天,不屑的咧嘴嘿嘿一笑,指著坐在上方的晁天,破口大罵:“你…你他娘的是什么狗東西,那里…那里也是你能夠坐的,給老子滾…滾…滾下來!”
晁天臉色冷若冰霜,目光之中殺氣凜然,旁邊的李元芳,牛皋,李元霸,單雄信四個人也是殺氣騰騰,怒目而視,只等晁天一聲令下,便讓王開德血染當場!
旁邊的抬手高程暗道不好,瞪了一眼昏昏沉沉的王開德,心中暗罵一聲廢物,當即站了出來。
高程指著兵馬都監王開德呵斥道:“大膽王開德,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那位是皇上欽賜的登州蓬萊節度使晁天大人,你算個什么東西,滾出去!
高程雖然言語厲害,可是實打實的在幫王開德,將他轟出去,晁天也就拿她沒有了辦法。
只可惜,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王開德迷迷糊糊的打斷了高程,依舊是破口大罵:“什么他娘的狗屁指揮使,晁天晁風的,在這登州之中,老子最大!”
“來人啊,將王開德給本官拿下!”
晁天怒喝一聲,狠狠地一拍驚堂木,說道。
話音剛落,兩旁邊便沖出來兩個黑臉將軍,正是黑面太歲牛皋和西府趙王李元霸。
兩個人上去直接一人一個,兇殘的將王開德兩個胳膊卸了下來,摁在地上。
這也就是晁天提前吩咐不準殺人,要不然憑著這兩個憨貨的脾氣,早就把王開德的腦袋擰下來了。
高程一看王開德被制服,心中暗道不好,急忙再次站了出來,朝著晁天一拱手,急切說道:“大人,王將軍平日里對大人多為敬佩,今日喝了些酒,胡言亂語說了一些酒話,還望大人恕罪。”
晁天聽得高程之言,冷笑一聲,說道:“高大人稍安勿躁。”
“本官捉拿王開德并非因為他喝酒咆哮公堂,這一點胸懷本官還是有的。”
“只是,登州編制應該是陸軍四千人,水軍五千人,為何現在軍營之中一共只剩下了兩千多人,其他人哪里去了?”
“每年六千人的餉銀又都去哪里了?”
“王開德貪贓枉法,貪墨軍隊餉銀,以至于登州城防年久失修,守軍全都是老弱病殘,本官沒有當場誅殺,已經是網開一面。”
晁天說著,將關于調查往來的情報啪的一下扔到了地上,當然,在這其中還牽連了不少軍中將佐。
高程一看晁天有備而來,重重的嘆了口氣,沒想到這位指揮使做事如此的雷厲風行,根本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
“將王開德等一眾貪贓枉法的將佐全部帶下去,等候處理!”
晁天一聲令下,大批的錦衣衛軍士沖了進來,按照情報上的名單,一一抓捕,本來人滿為患的武將班中,到最后只剩下了兩三個人。
一時間大堂之上,登州文武瑟瑟發抖,都害怕下一秒這位指揮使大人的火燒到他那里。
處理完了兵馬都監王開德,晁天冷眼掃了一眼大堂之中其他人。
目光所到之處,文武官員皆是低頭不語,生怕被晁天注意到,引來殺身之禍。
“王開德等人貪贓枉法,罪不容誅,本官在這里免去王開德登州兵馬都監職位,免去李通登州水師都督職位。”
“本官麾下徐達擔任登州兵馬總管,登州守備軍馬擴充一萬,鄭成功擔任登州水師都督,水師擴充一萬。”
當即,晁天不給登州文武官員任何機會,便雷厲風行的將登州軍權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說罷,晁天又看了一眼高程,見得后者站在下面一言不發,臉色鐵青,心中冷笑一聲。
“本官昨天看了一眼這兩年來,登州的賦稅問題,苛捐雜稅多如牛毛,什么過橋稅,養雞稅等等,狗屁不通。”
“從今天開始,免除所有苛捐雜稅,免除城門稅,只保留鹽鐵稅,海關稅,農業稅,商業稅等正規大稅,誰若敢違抗,定斬不赦!”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晁天的新官上任的第二把火竟然直接燒到了稅收上,要是按照晁天這么弄,他們每個人每年都要損失幾百萬兩的銀子。
當即,便有人不同意了,斷了財路,如同殺人父母,豈有此理。
“大人,這稅收向來都是朝廷規定,州府一級的官員沒有權利免除,還請大人收回成命。”
“還請大人收回成命!”
“請大人收回成命!”
“對啊大人,若是朝廷怪罪下來,我等都是吃罪不起啊!”
一時間,便有三十多人站了出來,讓晁天收回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