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后,蛇人族地下寶庫之中,
這十天的時間,凌厲把藥塵叫了過來,然后一直呆在這地下寶庫中提升自己的煉藥術。
煉藥這玩意兒,凌厲以往苦于自身條件而從未接觸過,小醫仙從那遠古遺跡中帶出的萬霞醫典讓他只能算個半吊子。
不過,凌厲的修為以及靈魂力量都遠超小醫仙,加上藥塵這個煉藥大宗師的幫助,煉藥術自然是坐火箭一樣向上竄,僅五天的時間就已經能夠煉制六品丹藥。
地下寶庫中,隨著一道能量光柱從天而降,一股醉人的丹香從黑魔鼎中傳出,煙塵之中,凌厲手拿一只玉瓶,緩緩走出,玉瓶之中,安靜地躺著一枚藍綠色的丹藥。
“凌小友果然天資卓越,僅五天時間便能夠煉制六品丹藥,這等煉藥術已然登堂入室,在大陸西北角無人能夠比擬,晉入七品已經指日可待!”藥塵撫著自己不存在胡須的下巴,毫不吝惜自己的贊美之詞。
“凌厲,你真厲害!”小醫仙說話時已經抱上了凌厲的手臂,雙眼之中滿是羨慕的神色。
凌厲笑著搖了搖頭,說到:“藥尊者說笑了,我不過是用空間之力取巧罷了,煉藥一途上,我方才跨過門檻,何談登堂入室?”
藥塵的話說得好聽,但凌厲還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的,煉制丹藥容不得異物插足,因而煉制丹藥非常依賴于靈魂力量,而晉入斗宗之后,空間之力便能夠取代靈魂力量,所以在中州這等斗宗并不罕見之地,六品煉藥師的數目也是不少。
凌厲想要自己煉制的蛇髓蛻骨丹可是七品丹藥,這種等級的丹藥已經能夠勾動天雷,紊亂的空間之力下,想要再用空間之力取巧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能夠煉制六品丹藥倒是省去了凌厲不少的麻煩,至少往后最基本的療傷藥是不用發愁了。
“凌小友過謙了,你和醫仙小姐的煉藥天賦即便在我所見識過的天才當中,也是能夠名列前茅的,”藥塵再度呵呵笑到,這個笑容非常真誠,讓人看不出絲毫虛假。
這十天時間當中,藥塵曾提點過凌厲幾次,但每次都是寥寥幾句話,凌厲就能夠抓住重點,這樣的天賦讓藥塵都覺得驚奇。
而作為旁聽生的小醫仙,光憑自己的煉藥術,就已然能夠煉制五品丹藥,天賦還要強上凌厲一分,只是藥塵在這段時間較為近距離的接觸中,發現小醫仙的一些不同尋常之處,但因為凌厲的緣故,他也不好深究,若真是他所猜想的那樣,藥族那邊,以后怕是有好戲看了…
凌厲正清點藥材,準備再煉制幾枚六品丹藥,感知中卻出現了海波東的氣息。
不多時,海波東便走進了這地下寶庫之中,目光在凌厲三人身上掃過后,在“韓楓”身上停留片刻,方才分別對三人行禮道:“見過凌少爺。”
“醫仙小姐,藥先生。”
要不是他提前從美杜莎女王口中得知,藥塵已經的奪舍韓楓的消息,他還真分辨不出來眼前的韓楓竟是當初為他煉制復紫靈丹的藥塵。
至少在他的感知當中,韓楓身上的氣息沒有絲毫變化,只是讓人感覺更加深不可測了而已。
“看來韓楓的確是被藥塵先生奪舍了,剛才那股六品丹藥成丹的異象應該是藥塵先生煉藥造成的,也不知道凌少爺是如何做到這種事情的,韓楓的身體竟是沒有絲毫排斥!”
同時,海波東心中松了一口氣,藥塵已經奪舍了韓楓,那應該不會奪舍他了吧?
“海波東,不是讓你帶人去黑皇閣那邊嗎?怎么跑到這里來了?”凌厲微微皺眉,語氣略微有些不悅。
在黑角域待了那么多年,那里的人什么秉性,凌厲是一清二楚,全部都是要錢不要命的主!
黑皇閣那邊有海波東這個八星斗皇坐鎮還算安全,一旦海波東離開,估計一些被利益蒙蔽了雙眼的餓狼就會不知死活地伸出爪子。
海波東看出了凌厲的不悅,連忙躬身解釋到:“我本來帶著雅妃在黑皇閣清理余孽,期間倒還算順利,即便是那莫天行的兒子莫崖頑抗,還是被我們輕易解決。”
“但是,我們在黑皇城外發現了一處奇特的地下室,那地下室很是隱蔽,尋常的感知方法很難探查到,如果不是雅妃細心,連我都被蒙騙了過去。”海波東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和雅妃相處的時間越久,海波東就越發認識到雅妃這個女人的恐怖,除開天賦稍差一些之外,雅妃在各個方面都是天賦絕頂的,尤其是嘴上的功夫。
黑皇閣好歹是經營了幾百年的勢力,莫天行死后,黑皇閣家底依然在,依舊有不少實力比海波東差不了多少的供奉,這群供奉海波東雖然能夠拿下,卻需要費一番功夫。
但雅妃僅是動了動嘴皮子,就讓黑皇閣內部反目成仇,那些供奉提著莫崖的人頭出城投誠。
這是海波東第一次見識到“人言可畏”是什么意思,海波東甚至懷疑,要不是自己把雅妃給帶走了,再有個十來年,米特爾家族數百年的家底恐怕都會被雅妃給掏空!
“能夠瞞過你感知的奇特地下室?”凌厲語氣有些疑惑,八星斗皇的感知強度是非常恐怖的,有能量波動存在時,千里開在都能夠完美感知到,附近數千丈的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被納入感知當中。
“沒錯,那地下室中不僅設計了屏蔽感知的陣法,還有不少兇魂在通道中游蕩,常人難以靠近,就連我嘗試進入其中之時,也著了道。”海波東咬牙說到。
這個地下室其實算是雅妃和海波東的機緣,能夠輕易擋住斗皇的地下室,里面的寶物定然會有不菲的價值,但海波東知曉自己連這門口的兇魂都很難闖過,里面更不知道有什么牛馬存在,這種未知,本就是一種危險。
相比之下,還不如將這件事情,感知凌厲,賣凌厲一個人情不說,以海波東對凌厲的了解,凌厲也絕對不會讓他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