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一系列的意外讓精靈和人來都看清了埃瑞博之內的那位矮人王的真實面目。
就連羅南也非常生氣,他就想不明白,為什么索林這個濃眉大眼的國字臉也能背叛‘革命’。
這一路上他都不知道明里暗里說了多少次了,這貨每一次都能自信滿滿地答應下來,然后現在突然給你來了一個現場翻車,真的是讓人著急上火。
不過好在精靈們和人類一起召開的宴會還是很歡樂的,這盛況悄悄沖淡了羅南心中的焦慮。
這破事還是等甘道夫來了再一起解決吧,羅南是這樣想的。
然后羅南就鉆進了自己的帳篷,陶瑞爾緊隨其后。
萊戈拉斯瞪大了眼睛,他沒想到這倆人居然現場發狗糧(其實是他想錯了),而且還是當著他這個失戀者的面,這簡直就是蝦仁豬心!
生氣的萊戈拉斯當晚干了三大碗飯,看著終于想開了的兒子,開心的瑟蘭督伊大王也干了三大碗飯。
帳篷里,羅南看著熟練地鉆進睡袋的陶瑞爾十分的驚奇。
“我以為你會和萊戈拉斯復合呢。”
陶瑞爾像一條毛毛蟲一樣蛄蛹了幾下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后才解釋:“不,我只是想要徹底打掉他的幻想。”
“為什么?”
“我認真審視了這些年我和萊戈拉斯的感情。”
“然后咧?”
“我發現我其實不是喜歡萊戈拉斯…”
“嗯?那你對他是什么感情?”羅南也來興趣了。
陶瑞爾轉過來,看著羅南說道:“我當然依舊愛著他,但是我發現我一直以來都在誤會我與萊戈拉斯的情感。
嗯…我和他一起長大,也早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甚至從未察覺到我在他生命中扮演的角色。”
“什么角色。”
“我覺得我很像他媽媽…”
“噗!”羅南笑噴了。
“別笑,我真的覺得他在拿我當媽媽看。一開始的時候我們的關系還沒有這么奇怪,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
我比他要大那么一點(大概幾百歲?),所以幾乎都是我帶著他一起玩,然而那個時候我并沒有覺得他又什么不同。
但是后來,我們的國王戰死沙場,萊戈拉斯的母親也在那場戰斗中喪生,從那以后,我就感覺他變了。
他的瑟蘭督伊大王的關系沒有那么好了,反而有些依賴我;原本我甚至還有些沾沾自喜,但是后來我發現我們的關系變得有些奇怪。
萊戈拉斯有些過于粘人了,而且瑟蘭督伊大王對于這種情況也沒有辦法,只能暫時聽之任之。
后來這種情況就更嚴重了,而瑟蘭督伊大王對于我的態度卻完全變了。
那時我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本來是期望瑟蘭督伊大王會允許我和萊戈拉斯在一起,我們會在密林中度過一輩子,直到世界的盡頭。
但是后來我想明白了,瑟蘭督伊他根本不會同意我與萊戈拉斯的事情,而且自從離開密林,當我重新審視這段感情的時候,竟然沒有多少不舍,反而十分的放松。
特別是因為你,羅南大師。”
“因為我?為什么?”
“你是個好人…”
羅南:“…”
這姑娘怕不是不知道這個詞如今都快成貶義詞了吧?尤其是在男女關系中。
“帶我走吧,我不想在回到密林了,我想要冒險。”
“你想要去哪里呀?”
“哪都行,只要不一致停留在原地。”
“好呀,那我真的正好缺一個隨從。”
系統:“我覺得事情有點不太對…這母胎單身的貨為什么感覺有點要開竅的意思?”
第二天,羅南起了一個大早,然后掀開帳篷一看,嚯,門口站著一個萊戈拉斯,緊張兮兮地看著羅南的帳篷里面。
羅南:“…”
于是他趕緊將將帳篷的簾子合上了,瞬間有些哭笑不得,這好好的一個精靈王子怎么有向變態發展的跡象呢?
“有什么事情嗎?”
萊戈拉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是,羅南大師,甘道夫來了。”
“稍等一下,這就去。”
羅南洗漱一番之后到了精靈王的大帳之中,果然看到了甘道夫、瑟蘭督伊以及巴德三人已經等在里面了。
“現在的問題已經很明顯了,羅南,巫王的墳墓已經被破壞了,它被一股黑魔法力量強行喚醒離開了,中土世界要有大變化了。”
甘道夫疑惑地看著羅南,并問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提前知道這么多消息的,畢竟你向來只呆在布里。”
“關于大樂章,我并非一無所知,甘道夫。”
很明顯的暗示,甘道夫了然。
大樂章其實就是阿爾達世界的萬物及其發展軌跡的前身,在演奏完成之后伊露維塔才將大樂章化為了阿爾達世界。
也就是說阿爾達是個命定論的世界,但是又有些不同,因為在這個世界中還有一個伊露維塔刻意遺留的后手。
那就是大魔王魔茍斯正是因為魔茍斯的出現,才讓大樂章偏離了伊露維塔給定的主題,開始有了變化,雖然這個變化并非什么好事。
不過總而言之,中土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會迎來自己既定的命運這件事其實是個廣為人知的事實,但是還有一件事是所有埃努們都知道的,那就是包括整個世界的命運都有自己既定的大方向。
所以甘道夫對于羅南神奇的預知能力算是按照自己的方式理解了下來,實際上也差不太多就是了。
“難道真的不能避免嗎?”瑟蘭督伊為難地問。
讓我們再次強調一次木精靈的特點,菜。
實際上木精靈是較為開化的一支辛達精靈帶領的綠精靈組成的精靈族群,這支精靈的特點是原始,崇尚自然,不擅長武器鍛造,掌握的魔法技巧更是少得可憐,這些東西綜合在一起的外在表現就是一個字,菜。
瑟蘭督伊這就叫做自家人知自家事,自打建國以來林地王國就沒有打過幾場漂亮仗,自然就越來越不想打了…
甘道夫知道瑟蘭督伊的心事,勸解說:“瑟蘭督伊大王,面對大規模的黑暗來襲,我們誰都不能獨善起身的。”
瑟蘭督伊沉著臉點頭,但是很明顯,他還是不想趟這趟渾水。
巴德也皺著眉毛,如果精靈退縮了,他們就必須給自己另尋后路了,他們這點人可擋不住獸人的軍隊。
關鍵時刻還是羅南發揮了作用,他對于這個世界知道的不一定比甘道夫多,但是偏偏就在這中土的某些事情上羅南比甘道夫知道的更清楚。
因為甘道夫這家伙是在第三紀的1000年才來到中土的,而且離開中土之后還讓維拉屏蔽了部分在維林諾的記憶和能力,所以對于之前的事情那就知道的更少了。
“沒有人是一座孤島,
可以自全。
每個人都是大陸的一片,
整體的一部分。
每個人都是大陸的一片,
整體的一部分。
如果海水沖掉一塊,
中土就減小,
如同一個海岬失掉一角,
如同你的朋友或者你自己的領地失掉一塊 任何人的死亡都是我的損失,
因為我是人類的一員,
因此不要問喪鐘為誰而鳴,
它就為你而鳴。”
瑟蘭督伊被這陰陽怪氣氣的不輕,輕聲喝問:“什么意思?你這是在看不起我和我的族人嗎?”
“不,瑟蘭督伊大王,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你仔細想一想,你們歷史上每一次退縮之后的遭遇是什么?”
“你…”瑟蘭督伊是真的沒有話說了。
確實,自從歐瑞費爾在密林建國之后確實只維持了一段時間的繁榮,隨后就接二連三地被索倫揍,哪怕木精靈其實并沒有什么威脅也沒有用。
瑟蘭督伊終究還是不敢和羅南以及甘道夫鬧翻,今天他要是敢在這里撂挑子,明天在整個中土世界的他人口中就會變成一個毫無擔當的人。
“我明白了,我們這一次不會退縮。”
“呼。”在場的人,無論是誰,都大大松了一口氣。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我要得到我應得的東西,精靈的項鏈,那不是矮人應該染指的東西。”瑟蘭督伊說出了自己的價碼。
羅南和甘道夫滿口答應,然后伙同眾人一起來到了埃瑞博的大門之前。
孤山的大門口還依舊站立著羅南當日留下來的黃金巨人雕像,它在中午的陽光下熠熠生輝,似乎在像眾人訴說著它與龍搏斗的輝煌往事。
矮人們就站在那座他們臨時使用建筑的碎石搭建出來的城墻上面,居高臨下,表情復雜。
“歡迎來到埃瑞博,羅南大師,當然,還有您,甘道夫,不知您幾位來到孤山有何貴干?”
索林站在正中央大聲地問道。
羅南和甘道夫為巴德和瑟蘭督伊讓開了道,他們倆雖然是遠征隊的重要成員,但是從來都沒有伸手要過任何的財寶,在場的人只有巴德和瑟蘭督伊能代表人類和精靈去討要屬于自己的那份。
“我們來督促你履行承諾,山下之王,我來領取我的人們應得的那部分財富。”巴德喊道。
瑟蘭督伊點頭,“然后我當然也是一樣,我的項鏈在哪里?”
“當然就在這里,在我手上。”說著索林從懷中輕輕取出了瑟蘭督伊想要的寶物。
那是一串如同星光一樣閃耀純潔的寶石與秘銀打造的項鏈,它在陽光閃耀出了純白的光輝,仿佛純潔的不像世間應該存在的物品一樣。難怪像瑟蘭督伊這樣的人也要傾盡財力打造這個,天底下能和它相媲美的寶石確實少之又少。
瑟蘭督伊整個人的注意力都被這個寶物吸引走了,他遠遠要比其他人更加激動,因為其余人看到的寶物就只是寶物而已,而對于瑟蘭督伊來說,這東西就是他對于妻子的愛意,那是他的故事。
然而,索林橡木盾這個大惡人又重新將項鏈攥回手中,如星光一樣的光彩消失不見,而瑟蘭督伊的表情像是鐵一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