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迪奧的老巢最頂樓的大達比此時此刻其實是有一些慌亂的。
作為一個絲毫沒有正面戰斗能力的替身使者,大達比的戰斗力只能說能在普通人中稱雄。他的替身奧西里斯神的六維屬性分別是,破壞力 E、速度 D、射程 D、持續力 C、精密性 D、成長性 D。
非常單純的弟弟面板,不過這個替身的強大之處卻不在于他的六維屬性,而是在于它的能力,它能將在賭桌之上輸給他的人的靈魂抽出,并制作成代幣提供給大達比收藏,而這個過程與對手的真正實力無關。
但是前提條件是對手必須認為自己真的輸了,一旦遇到像是迪奧這種精神強大,替身強大的自大狂就一點作用也沒有了,這也是大達比一直以來最擔心的問題。
“歡迎六位來到頂樓,我本以為幾位來到這里怎么說也會到傍晚,沒想到居然這么早,這么快,真是失禮了。”
羅南搖搖頭:“多余的廢話就不用多說了,只要告訴我們,你究竟要怎樣才肯告訴我們迪奧的新居所?”
大達比點頭:“當然,你們就是為這件事前來的,所以就由我來介紹奧西里斯的賭局的最后一局吧。”
“比起戰斗力的話鄙人是打不過你們當中的任何一人的,但是鄙人自認為賭技相當了得,所以你們只有在牌桌上勝過我才能令我輸的心服口服,然后才會告訴你們迪奧大人目前的居所。”
“好,我接受。”
“很好,這是一副普通的撲克牌,這位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屁孩,是我今天的荷官,你們沒有意見吧?”
承太郎他們仔細檢查了撲克牌和荷官,對羅南搖頭。
羅南無所謂地坐在了牌桌上,說:“怎么樣都行,我無所謂。”
大達比看著羅南囂張的樣子冷笑一聲,“真是不知者無畏,我很欣賞你的勇氣,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你輸牌的后果,看這里吧!”
大達比解開自己的衣扣,露出了內部的口袋,只見這些細密的網兜中間塞滿了五顏六色的代幣,奇怪的是,代幣的正面印著的卻是一個個不同的人驚恐吶喊的頭像。
“這些都是與我進行這種賭局卻輸了的人,他們的靈魂就會被我的替身奧西里斯神收集,制作成這些硬幣,很可愛對吧?”
大達比坐在了牌桌的另一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接著說道:“所以說,人有時候就是不能太自信,你看他們,一個個就這么成為了我的玩物,現在,羅南,你害怕嗎?”
羅南輕笑:“一般般吧,快開始吧,我有點無聊了。”
其余的人都在擔心羅南,這么囂張鎮定,該不會是在模仿承太郎吧?有可能會成功嗎?
“哼,不知所謂的小子,那么就開始吧。”大達比將荷官招了過來檢查了一下撲克牌,然后讓荷官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說:“為了避免我以大欺小的嫌疑不如就讓你來決定我們玩什么吧。”
羅南依舊輕松,他聳了聳肩說道:“沒有所謂,你來決定,我并不了解撲克。”
“哈哈,真希望你的樂觀能保持到最后,”大達比冷笑,然后說:“那么鑒于你的無知,我們就玩的簡單一點,二十一點,怎么樣?最簡單的那種。”
羅南點頭,然后掏出了一塊巧克力塞進了嘴巴里,說道:“還是在賭桌上吃這個最舒坦,開始吧,二十一點我還是知道一點的。”
系統:“呃…高進可是在入場前吃的。”
羅南:“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賭神,給我放BGM!嘟嚕嘟,嘟嘟嚕嘟~”
大達比有些驚訝,這貨哪里來的巧克力?他戰斗中隨身攜帶巧克力?而且才賭桌上吃巧克力是有什么講究嗎?雖然那東西確實能短時間內提高血糖含量,或許真的有用吧,但是一個小白吃了這玩意能怎樣?
羅南將巧克力的包裝丟在了一邊,然后又從容地掏出了一瓶紅葡萄酒和一個高腳杯,不過酒的度數不怎么高,因為羅南并不喜歡高濃度的酒精,一點點酒精和甜味,剛剛好。
大達比眼睛都瞪大了:“你這是哪里來的酒和杯子啊?”
羅南漱了漱口,將酒放在一邊,再次掏出了一塊白色的絲巾,一邊擦嘴一邊問:“怎么,羨慕了?”
大達比:“我丟!你他媽還有絲巾?”
大達比心態要炸,承太郎一行人面色古怪,似乎是在憋笑。
“夠了,我不管你這是從哪里來的邪門玩意,這些不重要,因為,沒有人能在牌桌上戰勝我!”大達比黑著臉說道。
羅南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懶懶地說:“那就開始吧。”
荷官看了大達比一眼,獲得了他的同意之后開始發牌。
第一輪發牌,兩個人各自看了一眼牌面,同時點頭,“再來一張。”
第二輪,大達比看了一眼羅南,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牌,將牌放下,“我沒有必要再來了。”
羅南看了一眼自己的牌面,毫不緊張地說:“再來一張。”
荷官給了羅南一張,然后這次他連看都不看,說道:“開牌吧!”
二喬都嚇到了,勸說道:“羅南,牌不是這么玩的真的!”
羅南堅持自己的意見,“我說,開牌吧。”
大達比輕笑一聲,說道:“看來是我的贏面比較大呢,看,二十點。”
果然,大達比露出了一張J一張K。
羅南也將自己的牌翻了過來,露出了兩個Q和一條A,“不好意思,二十一點。”
大達比震驚地看了一眼羅南的手牌,又看了看自己的,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看來這次是你的運氣更好呢,不過我們是三局兩勝制,你恐怕還需要再贏一局。”
“這種東西來幾次都是我贏,沒有所謂的。”
“張狂!”大達比將手牌棄掉,之后沖荷官點點頭,“發牌吧。”
第二局開始,兩人又從荷官手中分別得到了幾張手牌。
大達比輕笑著將自己的露了出來,“這次應該絕對是我贏了,二十一點。”
羅南也笑著亮出了自己的牌面,“不好意思,我也是二十一點呢。”
“什么?”大達比驚嘆地看了一眼羅南,心道,這就是所謂的真人不露相吧?他知道自己的斤兩,所以暗地里動用了出千的手法才湊夠這二十一點,但是他真的是想不出來羅南是怎么在這種情況下出千的,手都沒有動幾下。
“再來!”
“這一次我還是二十一點!”大達比咬牙切齒。
羅南這一回連牌都沒有動,直接將幾張牌吹開,大家一數,二十一點!
“再來!”
二十一點!
“再來!”
還是二十一點。
又到了開牌時間。
大達比落汗了,再出二十一點的話棄牌堆里的牌面就超了,也就是說這一次無論如何不能在出千了嗎?如果出千會被發現嗎?
謹慎的大達比給出了自己的點數,十九點。
羅南輕蔑一笑,再次露出底牌,“不好意思,我還是二十一點,是我贏了。”
“不可能!加上這二十一點,我們翻出的牌面已經大于我們最開始取出的一副撲克了,你作弊了!”大達比猙獰地說道。
羅南搖頭否定,“我可沒有作弊,達比,作弊這種事情只要不別人抓到就不算作弊吧?說我作弊,你有證據嗎?”
大達比愣了一下,說道:“如果我記得的沒有錯的話,羅南,加上現在這幾張牌,現在從你手中一共開出了四張數字十,但是要知道,我在第二局就曾經開出來過十了,羅南,這就是你作弊的證據!”
“哈!多新鮮,憑什么后出來的牌就能證明是我作弊,萬一是你作弊呢?”
“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
“不可能有人能接到四張十!”
“為什么?”羅南問道。
大達比沒能回答上來,他總不能說從一開始他就偷了幾張牌藏在自己袖管里吧?畢竟出千怎么可以被抓到?
羅南笑道:“你看看你,又想出千,又鬼鬼祟祟,還想遮掩,真是要令我笑死,你分明就是一開始就藏牌了,才能肯定別人出千,你啊,敢讓我們搜一下你的衣服和荷官的衣服嗎?”
“哼!想要搜我的衣服?”大達比站了起來,不著聲色地緊了緊自己的袖口,說道:“別忘了,是我想質疑你的!羅南,你這家伙敢不敢讓我來搜一搜你的身體?你敢說你沒有作弊嗎?”
羅南輕蔑一笑,“你想要檢查我的身體?哈,可笑,若你偷偷給我的衣服里塞牌又該怎么辦呢?我倒是有個辦法。”
說完羅南將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一件接著一件,直至只剩一條內褲。
大達比驚呆了忙問:“你要干什么?”
“聽好了,我申請變更規則,現在我們每個人都只能剩下一條內褲來參加牌局,最后這一局,只能依靠運氣定輸贏,這樣我就可以不追究你藏在衣服里的牌,怎么樣?心不心動?”
大達比深深的吸了口氣,緩了緩,咬牙說道:“沒有問題!”
說罷將自己也扒得只剩內褲,好在埃及不冷,不然還真有可能感冒。
“開始發牌吧!”
一張,兩張,三張,一如從前,羅南根本就連看都沒有看自己的牌面,直接叫停,而大達比這個時候已經緊張到汗流滿面了。
“這個男人為什么能這么冷靜?他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大達比握著自己的手牌,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叫第四張牌,叫了的話自己大概率贏,但是會輸了氣勢,不叫的話也不一定輸,但是要不要?
大達比看著羅南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明白了,他有后手!這個男人一定還有什么手段!他有著自己不知道的出千技巧!但是問題出在哪里呢?
羅南將底牌掀開,“二十一點!”
“這不可能!”大達比氣的想要掀桌子,“這根本不可能!”
“你開牌嗎?”
大達比整張臉都氣得扭曲了,咆哮道:“一副牌中怎么會有兩張一模一樣的人頭牌?你這家伙出老千!”
羅南聳肩,咂嘴道:“作弊這種東西,只要沒有抓住又怎么能作數呢?你有證據嗎?你看見了嗎?看看我的衣服!達比,什么都沒有,你又怎么能血口噴人呢?”
羅南作弊了嗎?當然了。但是大達比卻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捉住羅南。
因為這家伙的替身能力是煉金術,能改變十米內他接觸過的任何物質的形態。
也就是說牌還是那副牌,但是花色卻可以任憑羅南的心意改變,大達比在出老千的領域和羅南斗,那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大達比有些眼暈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怎么做到的?大達比盯著羅南的褲襠,里面確實鼓鼓囊,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藏牌的地方。
“喂,你他媽看哪里呢?”羅南拍桌,“愿賭就要服輸,挨打就要站穩,達比,你這家伙混跡賭場這么多年連這句話都不明白嗎?”
大達比沒話說了,面如死灰,他今天就不該接這個茬!
羅南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問道:“迪奧在哪里?”
大達比搖頭。
然后羅南一行六人將他團團圍住,“我再問你,迪奧在哪里?”
大達比沉默搖頭。
“這就是你的賭品嗎?達比,真是好笑啊!”
大達比呼吸急促了,他顫顫巍巍地說道:“我不能告訴你詳細的地址,只能說個大概,迪奧在開羅市的西北…啊!”
一道冰錐貫穿了大達比的腦門,這下好,死得不能再死了。
羅南:“這就尷尬了…”
很明顯,是羅南玩得太嗨忘了門外還有一個寵物店佩特夏了,這讓在場的兩個力速雙A有點愣,畢竟誰能想到這一招是用來殺人滅口的呢?
佩特夏一發冰錐解決大達比之后就飛走了,只留下了一群傻眼的人。
“怎么辦?迪奧的線索中斷了,難道真的要求助于史比特瓦根財團的力量嗎?”二喬有些發愁。
羅南突然一拍大腿,有了,“咱們不是還有一個刀哥呢么?”
“刀哥?”其余五個一臉疑惑。
“阿努比斯啊,阿努比斯!因為是一把刀,所以叫刀哥就沒有問題了。”羅南從空間中取出自己的阿努比斯之劍。
“nice,羅南,我就知道你一定有辦法!”
“嗯,先讓我把衣服穿好,我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裸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