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你看到了嗎?”
不過在確認了水戶門炎的命令之后,流刃卻是沒有動,而是對著身邊的空氣,開口問了一句。
什么鬼,止水?
止水不是剛剛被流刃殺死了嗎?
水戶門炎被流刃的舉動搞得一頭霧水。
但緊跟著,水戶門炎就覺得自己眼前一花,只見原本流刃身邊空空如也的地方,再次出現了宇智波止水的身影。
而地上那躺著的宇智波止水的尸體,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
怎、怎么回事?
水戶門炎在一愣之后,腦門上噌的一下子就流滿了汗水了。
他就算是再傻也已經反應過來了,自己方才是中了宇智波流刃的幻術了!
殺死宇智波止水什么的都是假的!
都是對方給自己植入的幻覺!
而水戶門炎的真實嘴臉,就這么完完全全暴露在了兩個宇智波人的面前了。
“為什么,三代目大人?”
宇智波止水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崩潰了,他感覺到命運和自己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以前他是那么的相信村子,那么的相信火之意志,可是到了頭來,村子卻將他視為對付宇智波一族的工具!
他曾經是那么的篤信,村子真的希望和宇智波一族和平共處,只不過和宇智波一族有矛盾、有誤會而已。
只要消除了誤會和矛盾,兩者就能夠共存。
但現實卻給了止水以痛擊,村子竟然打算將宇智波整族都滅掉,甚至連平民都不放過!
這對于宇智波止水來說,不啻于五雷轟頂般的打擊。
“止水,你最大的問題就是太天真了,你知道木葉和宇智波一族最重要的問題是什么嗎?最大的矛盾點在哪里嗎?”
“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詞,叫做功高蓋主?宇智波的力量太強大了,又是和初代一起建立木葉的大族,火影系無法掌控,又如何能夠安心?
“傻孩子,睜大你的眼睛看清現實吧!”
流刃在一邊適時對止水說道。
——他就那么完全無視了在一邊臉色鐵青的水戶門炎,開始教育起了宇智波止水來。
水戶門炎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憤怒到了極點,同時又震驚到了極點。
他萬萬想不到自己精心謀劃的一切原來早就被對方所看穿,這一刻的他簡直就像是一個跳梁小丑一般。
不過與此同時一股巨大無比的壓力也籠罩住了水戶門炎全身,讓他感覺到了一種生死危機。
宇智波流刃究竟有多強,他可是曾經親眼見過的。
如今計劃敗露,可是會要命的!
“不行,必須馬上撤退!”
水戶門炎在回過神來之后,當機立斷地做出了決定來。
什么廢話都沒有,身子一晃,展開了瞬身術就快速向著窗外飛竄而去。
但流刃豈會讓水戶門炎如愿?
但見流刃冷冷的一笑,直接切換到了輪回眼,對著水戶門炎一伸手,“萬象天引!”
水戶門炎直接就被萬象天引那龐大無比的吸力,吸得向著流刃飛了過去。
這時候流刃心念一動,一根黑棒直接出現在了手中,一抬胳膊。
水戶門炎的心臟直接被流刃給洞穿了。
“怎么…會…”
水戶門炎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全部都是震驚和不敢相信。
想他經歷過多少大風大浪,多少生死危機,和他同期的人除了轉寢小春基本上死得一個不剩了,他一直屹立不倒。
現在,此刻,他就要以這樣一種極度憋屈的方式死去嗎?
流刃根本沒有和水戶門炎多說什么廢話,一把將輪回眼黑棒給抽了出來,水戶門炎的尸體直接撲通一聲跌倒在了地上。
水戶門炎一死,他的變身術自動被解除了,恢復了原來水戶門炎的樣子。
“水戶門炎?他不是三代目?”
宇智波止水一臉茫然地瞪大了眼睛,那叫一個凌亂。
“不錯,他不是三代目,真正的三代目已經被我殺了。”流刃聳了聳肩,語氣輕松自若。
好似在說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宇智波流刃,你,你竟然殺了三代目!”宇智波止水失聲叫道,簡直無法接受這種事情。
在他看來,殺死火影完全就是大逆不道,不可饒恕的罪行。
“他想殺我,難道我要像你那樣,任由他殺嗎?抱歉,我可沒你那么賤!”
“你想為村子犧牲生命,村子只把你當成一條狗!”
流刃忍不住冷冷地罵道。
坦白講雖然止水的下場凄慘無比,但流刃對他沒有一分的同情,這種人死也是咎由自取。
生在宇智波長在宇智波,宇智波更加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止水的事情,但就在這種情況下,止水居然想幫著村子對付宇智波?
腦子被狗吃了?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殺了三代目啊!他可是村子的火影!”止水喃喃地道,神情有些激動。
“你以為水戶門炎要滅族,是因為我殺了三代目?醒醒吧,三代目也早有這個意思!”
流刃無情地戳破了止水的幻想。
原作之中的宇智波滅族,根本就是三代目默許的。
那老硬幣身為火影,團藏調集那么多人手在木葉搞事情他會察覺不到?
暗部的人眼睛難道都瞎了不成?
猿飛日斬如果真的有心阻止這一場悲劇,團藏怎么可能成功?
他連宇智波族地都進不了,就會被猿飛日斬阻止的。
可實際情況呢?
木葉第一豪門,全族上下那么多人死得就剩一個孩子,猿飛日斬都從未出現過,只在事后象征性地懲罰了一下團藏而已。
都說滅了宇智波是團藏干的,但團藏也只相當于三代目手中的刀罷了。
“還有這一次,你以為要滅掉宇智波一族只是水戶門炎一個人的主意?”
“實話告訴你,自來也、日向日足,豬鹿蝶、油女一族等這些大族全都默許了!”
“真以為水戶門炎可以在木葉為所欲為,想干什么干什么?他又不是火影!”
“如果不是木葉高層的默許,他敢這么亂來?”
這一句一句的話,好似無情的利箭一般戳在了止水的心上,讓止水神情大變。
“不可能!這不可能的!”止水搖頭大叫。
“懶得跟你多說。”流刃都懶得和止水繼續多說什么了。
他搖了搖頭,身子一晃,瞬身術展開,人一下子就竄到了止水的面前。
止水一驚,本能地摸出了苦無來,進行反擊。
叮叮當當!
但只是十分密集的幾聲碰撞之后,止水就痛苦無比地捂著自己的雙瞳連連后退了起來。
他的雙手指縫之間,大量的鮮血流了出來。
他的一對寫輪眼,就這么硬生生被流刃給摳了出來。
“這么強的一對眼睛…只是可惜,你的一系列做法已經讓我無法信任你,所以,還是我替你保管吧。”
流刃冷冷地道。
不慌不忙地拿出卷軸來,將那一對血淋淋的眼睛封印了進去。
宇智波止水被火之意志洗腦太厲害了,既然這次都對流刃使用了別天神了,難保不會有下一次。
流刃才不會養虎遺患。
更何況既然止水既然對流刃出手了,那就必定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行。
“你走吧,從今以后,忍界再也沒有宇智波止水這一號人物。”流刃對止水擺了擺手,面無表情地說道。
止水像是失了魂一樣,整個人已經變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寫輪眼的被摳對他來說只是身體上的傷害,但現在對他來講更為致命的卻是精神上的打擊,信念上的崩潰。
這不啻于天塌了。
一聲大響。
這時候火影辦公室的門一下子被推開了,一道又一道人影利用瞬身術竄了進來。
他們赫然乃是水戶門炎安排在外面的根部心腹,在察覺到里面不對勁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沖了過來。
只不過流刃的實力要強過水戶門炎太多,翻手間就把水戶門炎給宰了,根部之人就算來得再快也遲了。
“水戶門炎大人!”
這些根部之人看著地上水戶門炎的尸體,均是又驚又怒,有些無法接受。
“是你殺了水戶門炎大人?”一個首領模樣的人雙目死死盯著流刃問道。
——這很好分辨,因為水戶門炎的尸體就在流刃的腳邊,流刃的手上衣袖上也還有著鮮血。
止水眼睛都瞎了,流刃自然是第一嫌疑人。
“不錯,不過他已經死了,你們還要替他白白送死嗎?”流刃冷峭地掃了一眼那些根部之人。
不過他還是低估了死士的忠誠和意志。
嗖嗖嗖!
一群根部忍者眼睛都不眨一下,全部沖向了流刃。
至于那已經瞎了雙眼的宇智波止水,卻是根本沒有任何人理會了。
眾人任由他失魂落魄地走出了門去。
嗤嗤嗤嗤!
密集的破空之聲響起。
根部忍者們在第一時間向著流刃射出了大量的手里劍來,化作了一片手里劍雨,將流刃整個人都給淹沒了。
不過流刃看都沒有正眼去看一眼,眼睛切換到萬花筒寫輪眼,切換到神威瞳術,所有的手里劍都從他身體內穿了過去。
“納尼?”
眾位根部忍者們都是神色大變,這種詭異的術,難道此人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宇智波?
據傳言此人可是接連碾壓了木葉一群頭部大佬的!
叮叮當當!
所有的手里劍都射在了流刃背后的墻上。
這時候流刃瞬間進入仙人模式,然后一招千鳥流使出,所有根部忍者都沒來得及靠近,就被他輕而易舉給撂倒在了地上。
“不好!”
“有情況!”
“事情不對勁!”
火影大樓之外,一直都在暗中觀察情況的幾位木葉高層們,面色忍不住齊齊一變。
他們雖然人在火影大樓之外,看不到火影辦公室內的情況,但卻隱隱約約聽到里面傳來了一陣騷亂聲。
再加上宇智波止水帶著宇智波流刃進了火影大樓之后,卻一直遲遲不見出來,這讓幾位大佬們心中更加生出了一種不妙的感覺。
“會不會是出了什么問題?”
日向日足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扭頭看了看身邊的眾位大佬一眼。
卻見自來也、奈良鹿久等人一個個都是神色凝重,面色難看。
很顯然他們也都嗅到了一些什么。
“進去看看!”
山中亥一久沉思了片刻之后,對著身邊的眾位大佬們說道。
諸位大佬們相互對視了一眼,正準備沖進火影大樓的時候,奈良鹿久卻是在后面叫了一聲。
“諸位!先不要輕舉妄動!”
奈良鹿久的面色看起來凝重到了極點,對著幾位大佬們正色說道,“你們可知道此去的意義?”
“如果最壞的情況真的出現了,你們打算要怎么做?”
現場本來就凝重無比的氣氛,隨著奈良鹿久這一句話的問出,變得更加沉重了。
如今三代目、水戶門炎接連被宇智波流刃所殺,他們要如何面對這樣一個人物?
像是對待一般的叛忍那樣對他采取強制措施?
大家都很清楚,以宇智波流刃的實力,這么做村子將會付出慘重無比的代價,而且最終的結果還難以預料。
那么…乖乖咽下這口氣,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
誰也不敢這么做,如果宇智波流刃真的殺了水戶門炎的話,那就代表著宇智波止水根本沒有控制住宇智波流刃。
那么滅族計劃必定已經泄露了出去!
如果宇智波流刃因此而對木葉展開報復的話,那木葉將會面臨一場史無前例的巨大災難。
所以如果水戶門炎真的死了,那么此人無論如何都要除掉才行。
“如果真是這樣…我的老師就死在宇智波流刃的手上,我學生的死和也此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自來也當先站出了身來,臉上乃是一片堅毅神色,“無論是身為一名學生、一名老師、還是一名忍者,都不容許我有半分退縮。”
自來也的態度和立場,現場的眾位大佬們立刻懂了,他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了。
“日向一族一直以來都是村子的重要組成部分,一直享受著村子的福澤和庇佑,現在,是我們一族為村子付出的時候了!”
日向日足同樣站出了身來,斬釘截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