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店中,無奈化作妥協,李月夜只能陪他嘗起了燒仙草。
“嗯,這叫什么?”
“燒仙草。”
“味道還可以。”
幸好,燒仙草的味道還不錯,她雙眼一亮,又是一勺下肚。
陳天輝盯著對方小口小口消滅燒仙草的模樣,臉上笑意。
可兩人不知道的是,在奶茶店外不遠處,一道身影正緊緊盯著他們。
吃完燒仙草后,李月夜還是離開了。
沒事干的陳天輝,也只能先回家。
等晚上時,又能見到對方。
想到這點,他又忍不住想笑。
但很快,笑容漸漸收斂,直至消失。
陳天輝盯著面前的一口下水道井。
雖然井蓋好好在上面蓋著,但他卻有一種預感。
要是自己現在踩上去。
絕對只有一個下場,墜井人亡。
盡管不知道這莫名其妙的預感是怎么回事。
但好歹經歷了這么多事,他還是決定相信自己的感覺。
當即繞開了這口下水道井。
好巧不巧,身后一個騎自行車在人行道上行駛的男孩,騎車就要經過井蓋。
陳天輝看到這幕,連忙阻止:
“小心!”
他這一初聲,結果就把對方給嚇了一跳,自行車剛好停在下水道的下水道井蓋上面。
男孩穿著校服,一看就是個學生。
見自己被攔下,當即就抱怨起來:
“大叔,你在干嘛啊!我上學快要遲到了。”
陳天輝這會兒還在盯著井蓋,內心疑惑不已。
怎么回事?
難不成是自己出了錯覺?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打斷了他的沉思。
“喂,大叔,能讓開了嗎?”
他回過神,就看到井蓋上的自行車男孩,一臉的不耐煩。
陳天輝直起身,不在關注那個井蓋,看向對方:
“你說你快遲到了,現在我看你也急不到哪去啊。”
“大叔,我在等你道歉啊,明知道我快遲到了,還擋我路。”
一看這小子囂張的模樣,他笑了。
“呵,小子你知不知道,上一個像你這樣拽的,已經被老子錘翻了。”
說著,袖子擼起,一個拳頭露出來。
男孩一看,有些慌張,罵罵咧咧騎車繞開他。
看著對方騎車離開的背影,陳天輝大聲喊道:“小子,下次記住人行道上不讓騎車。”
對方聽到了,一只手朝后面伸來,比了個國際通用的中指手勢。
“呵,這小子,真是跟那家伙一樣欠揍,有空一定介紹你們認識一下。”
雖然被一個小屁孩鄙視了,但陳天輝也沒有置氣。
犯不著跟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生氣。
他笑了笑,回頭看了一眼地上好好的井蓋。
搖頭離開。
另一邊,騎自行車的少年,臉上逐漸失去了剛才的活力,面無表情。
他沒有向說的那樣,是快遲到了,就繼續朝學校的方向行進。
反而拐進附近一棟大廈里,奇怪的是,大廈里的安保人員卻像沒看見他一樣,任由這個男孩推著自行車進了電梯。
電梯直達頂層,自行車男孩來到天臺上。
此時,在天臺邊緣的護欄上,一個身影正站在這里。
似乎是察覺到男孩上來了,對方沒有回頭,就先開口:
“怎么樣,他察覺到你的異樣了嗎?”
自行車男孩搖了搖頭。
那個背對著的人,似乎不用看就知道他做了什么動作。
“那就奇怪了。”
“他為什么沒有往前再進一步?沒有踩到上面?”
“為什么呢?”
“你說這是為什么?”
這人轉過身,露出一張兩腮無肉的錐子臉。
男孩看到這人后,似乎有些驚慌。
但還是不說話,搖了搖頭。
“不知道啊?”
“不知道就對了,廢物。”
“你說,我要你這樣的人,到底有什么用。”
“要不,你從這跳下去吧?”
尖臉男人說著,臉上露出瘋狂的笑容。
自行車男孩一聽,頓時被嚇得面無血色,坐倒在地。
對方看到這幕,臉上的表情逐漸收斂,像是失了興趣。
“行了,滾吧。”
自行車男孩一聽,趕忙推著車離開。
尖臉男人轉過身,重新看向大樓下面。
以這里的視角,正好可以看到剛才下方那個井蓋的位置。
“哦,應該是沒徹底找回記憶吧,不然以他的情況,八成現在已經殺上來了吧。”
“是啊,沒錯。”
他自顧自點了點頭,似乎是肯定了這個判斷。
“不過,既然他沒有走進那個井,應該或多或少恢復了一部分吧。”
“看來陳天佑哪個家伙說得真沒錯。”
“呵,要是讓機構知道了這個消息,估計就好玩了吧。”
尖臉男人說著,瘋笑起來,但他雙眼卻格外清明,沒有一點發瘋的意思。
這點格外讓人毛骨悚然。
畢竟,比起真瘋來說,還是裝瘋的人更可怕。
“陳天輝,你想要奪回你的東西,可沒有那么簡單。”
“那些,都本該是我的!”
“啊!”
陳天輝睜眼從床上做起來。
看著熟悉的臥室,他轉頭拿起手機。
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時間。
正好十一點多。
回到家后,他就躺在床上好好睡了一覺。
盡管每次循環的開端都是在床上,可這并不意味著他就有好好睡覺了。
就算身體的狀態,可以隨著時間重置。
不過精神狀況,那就是實打實的強消耗。
這讓也讓陳天輝不得不在循環中,偶爾休息一下。
“你醒了?”
突然客廳傳來一個聲音,他順著敞開的臥室門看去。
剛好見到一個身影,手拿杯子走進來。
李月夜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看著陳天輝。
“其實你不醒來,我也可以開啟循環的。”
“沒事,我也不是自己醒的。”
“剛做了一個噩夢。”
聽到對方這么一說,她來了點興趣:
“噩夢?什么噩夢?”
陳天輝眉頭皺起,仔細回憶了一下:
“額,大概就是一個很惡心的男人在某處樓頂說著什么,具體…我忘了。”
說完,他抬頭看著面前的女人:
“等等,我沒給你開門?你怎么進來的?”
李月夜盯著他一副睡懵,頭發亂糟糟的樣子,忍不住輕笑:
“你覺得對我們來說,開個門算是難事嗎?”
“啊,說的也是。”
緩過神來,陳天輝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個蠢問題。
他看著對方,撓臉笑了笑:“行了,現在時間也差不多,咱們就開始吧。”
說完,陳天輝又一頭倒在床上。
李月夜點了點頭,將杯子放在一旁床頭柜上,就忙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