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天輝攙扶醉醺醺的某人回來后,其他人連忙看過來。
尤其是對方父母,臉上可是相當擔憂。
“月夜,你怎么了?”
“她到底喝了多少酒?”
李月夜瞅了他們一眼,傻笑著同時伸出手:
“再,再來一杯!”
李父李母見狀,靠近走過來,片刻后眉頭一皺。
“什么東西,這么臭?”
李父突然捂起鼻子,攙扶人的陳天輝這才無奈看向他。
因為衣服被吐臟,臨時只能在燒烤店店員嫌棄的目光下,借著水池子稍微沖一下。
可那股刺鼻的問道,卻是一時半會兒很難被沖洗掉。
“她吐你身上了?這孩子,真不好意思啊,小陳…”
李月夜的父親,雖然口中說著抱歉的話,但一點都沒有要接過自家女兒的意思,連帶李母要接人時也被他拉住,兩人走到邊上說去悄悄話。
他見狀有些無語,但還是扶著身旁醉醺醺的女人。
而另一邊,李母對拉走自己的身旁人有些疑惑:
“干嘛啊你。”
“哎!你還看不明白嗎?”
見自己老婆還一臉茫然,身為明白人的李父,則是相當無語。
“說什么?”
“你沒發現,小陳好像對月夜有意思,而且月夜似乎也有那么點意思,要不然怎么他們三個從廁所回來后,表情都那么奇怪,還跑去喝悶酒。”
“嗯,你是說…”
“哎!年輕人的感情,咱們也不懂,給他們點時間空間,讓他們自己解決。”
如此這般,李父便以懂王的姿態,完完全全說服了自己老婆。
見這兩人說完悄悄話,走過來后,還笑著拍自己肩膀,說接下來就繼續麻煩自己的話,然后直接轉身離開。
陳天輝一時間傻眼了。
什么意思?
真不愧是親爸媽,連自家女兒都不要了。
實在不行,你們幫扶一下也行,讓我換個干凈衣服啊!
可惜這話,他是有苦說不出,目光投向另外幾人。
何寶兒這個小丫頭指望不上,何芳和便宜師父都悄悄捂著鼻子躲遠,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
兼職女生這邊更過分,捂著鼻子,攥著粉拳,臉上還一副給自己加油的表情。
這都什么人啊!
導演,我要換豬隊友,這群人演我!
陳天輝內心瘋狂吐槽,屏住呼吸,攙著一旁的還在撒酒瘋的女人朝直升機那邊走去。
吃完燒烤,天邊已見黃昏,差不多也到了該離開的時候。
等回到直升機這邊,機長已經把油加滿,坐在駕駛座里等著。
看到喝成爛醉的李月夜,他趕忙找了個嘔吐袋,順便給了陳天輝一件自己帶的便服。
換下那套擁有大殺傷性刺鼻味道的“生化服”,換上干凈的衣服,他總算松了口氣。
這次因為李月夜的原因,陳天輝沒坐在副駕駛,而是坐在后面保證嘔吐袋不會從她手上脫落。
幸好,一路上沒在出什么意外。
告別機長,他們重新坐回停在哪的白色加長林肯。
把人挨個送回去后,他最后自個回去時天色已經到晚上了。
回到自己家,陳天輝躺在沙發上,感嘆玩這一天真累。
迷迷糊糊小憩一會兒,醒來發現時間已經到十一點五十。
差十分鐘就是七月五號。
這讓他下意識就拿出啤酒和安眠藥。
調配好后,陳天輝才反應過來停住手:
“啊,看樣子我是真瘋了,這都給養成習慣了。”
一停下來,他就忍不住動了心思。
現在,既然對方已經醉的不省人事,那來阻止自己活到明天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陳天輝看了一眼手機,十一點五十一分。
想想看,七月五日,自己期待多么久。
不過,如果真活到明天。
那明天該怎么辦?
真如她所說,自己如果等到七月五日,大批位置離得遠的死神同樣也會感應到自己。
然后不遠千里來圍攻自己。
想想看,那就有些可怕了。
光是一個意外死亡,估計都能死出花來。
而且,最重要的,以李月夜的說法,她自己也只是個新手。
如果讓更高段位的死神盯上自己,會不會有辦法破除掉死亡循環?
想到這里,他又看了一眼時間。
十一點五十二分。
要不?就試試?
反正自己死了,也能重來。
想到這里,陳天輝眉頭皺起。
不過,自己趁著她睡著,偷偷違背約定活到七月五號。
是不是,有點不地道。
腦海中這個想法,讓他趕忙搖氣頭。
別開玩笑了,別忘記一開始她可是沖著干掉你去的,不要忘記這一切的初衷。
腦海中突然有冒出的想法,讓陳天輝暫時找回理智,一臉堅定。
對,就活到七月五號。
怎么這十分鐘這么慢啊?
不過,自己要是活到七月五號了。
那,她會怎么樣?
之前聊過這個話題,感覺好像如果失敗了,對于她來說的后果會很嚴重?
到底是什么?
有多嚴重?
這一糾結,讓陳天輝臉上的堅定,瞬間又散了。
再低頭看一眼時間,十一點五十三分。
他忍不住唉聲嘆氣。
看著桌子上的大量安眠藥加啤酒的組合,腦海中不斷浮現七月四號每次循環的回憶片段。
陳天輝得出一個不愿承認的結論。
自己,好像是…
算了。
自嘲笑了笑,他開起一罐罐啤酒,將藥放進去。
隨后,就是一頓猛灌。
喝了不知道多少瓶,分不清酒精還是藥效。
陳天輝倒在沙發上,掌心的手機滑到地板上。
亮起的屏幕,上一秒還顯示是十一點五十九分。
下一秒剛好翻篇,零點零分。
睜開眼,李月夜第一時間從床上坐起。
感覺一陣頭疼。
“怎么回事?是昨天喝得太多了?”
想到這點,她雙眼睜大,趕緊拿起手機。
一看日期,七月四號。
李月夜下意識松了口氣。
不過,隨后回過神,她知道那個人昨天又死了。
心中有些復雜。
這時,關于昨天的記憶一幕幕也浮現腦海。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
“但,我,我想說,我對你…”
“我對你…”
腦海中,斷斷續續的未知記憶碎片讓李月夜忍不住瞠目結舌。
“我昨天,說過這樣的話?”
“假的吧。”
“都是喝多了,對,都是喝多了導致的,一定是這樣。”
坐在床上,她趕緊把粉色被子捂到臉上。
在床上,開始一陣滾來滾去的蜜汁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