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小男孩拿到錢后,喜笑顏開的樣子,陳天輝搖了搖頭。
還真是有其父母,比有其子。
浮躁的社會。
站在道德制高點,批判一番之后,陳天輝便收起錢包,剛打算離開。
結果,就感覺身后多了股力量拉扯。
他轉頭一看,就發現那個小男孩居然丟下球,一手扯住自己的衣服,另一只手掌心朝上伸出。
那意思很明顯。
這不夠,我還要。
陳天輝自然也看懂了,眉頭皺起:
“你這孩子,怎么小小年級這么貪婪,跟誰學的?”
話音剛落,他就意識到,自己白問了。
還能有誰?
“哎!行行行,再給你一張,就當我今天大發善心。”
陳天輝掏出錢包,又取出一張紅票子,拍到對方手上。
結果,那孩子只是看一眼,搖起頭,拿錢的手抬起,指了指錢包。
“你個小屁孩!”
他直接領會到什么叫小屁孩版的“我全要”。
陳天輝壓制住想要揍這熊孩子的沖動,免得不小心被河蟹大神發現,秋后算賬。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面前的小屁孩格外聰明,張著嘴,指了指樓上。
明顯就是在說,不給的話,就喊樓上。
沒辦法,打又不能打,不理會直接走又會引來樓上的人。
陳天輝把錢包整個丟給對方,冷冷說著:“小子,你給我好自為之。”
對面的熊孩子拿到錢包,聽到這番話,對他翻著白眼,吐著舌頭做鬼臉。
陳天輝深吸一口氣,強忍住怒氣,走出門。
“砰!”
剛走出去,身后門一關,嚇了他一跳。
陳天輝回頭看著緊閉的門,搖起頭:
“唉!挺聰明的小孩,可惜全不在正道上。”
剛說完,他剛要轉身離開。
就聽門內傳來聲音:“爸爸,媽媽,二樓有人爬下來了。”
陳天輝一聽,咬著牙,朝樓梯跑去。
該死的!
他現在有些后悔了,熊孩子果然要教訓一下才對。
虧自己還保持著成年人的克制。
這樣的情況,有幾個人能克制住?
等他跑到樓梯間的時候,剛好碰到一群人從三樓趕下來。
就這樣,一方追,一方跑。
結果,剛到一樓時。
陳天輝才發現,這里居然早就有埋伏。
甚至還有人從門外沖進來。
這說明里外都不安全啊。
怪不得那死神說,自己必死無疑。
原來是因為這樣。
身陷包圍圈中,看著周圍手持武器的人,他深吸一口氣。
即使如此,老子還是要證明給你看!
男人,或者說習武之人的血性一上來。
陳天輝感覺,自己此刻燃炸。
不就是一挑一百嗎?
現實中沒人做到的,爺今天干了!
“啊!”
一聲吼壯膽。
他轉頭先攻包圍圈一側,其中兩個看上去威脅低,手里拿著掃把和拖把的人。
風刺電掣!
雙龍出海!
拳擊腹部!
頓時,兩人先拿下,一手拿著掃把,另一只手拿著拖把,擺出白鶴亮翅的造型。
“來啊!”
見陳天輝這么快就先拿下兩人,周圍的人面面相覷,隨后一擁而上…
死后歸來,陳天輝在自己床上睜開眼。
關掉手機鈴聲。
雖然渾身上下都疼。
但他卻仍舊能到熱血沸騰。
也許這就習武之人的樂趣所在吧。
這一站盡管敗了,可雖敗猶榮。
他只用掃把和拖把,兩件清潔套裝,就硬生生打倒了包圍自己的一大半人。
如果不是最后受傷太重,失血過多,力竭而亡。
陳天輝估摸,自己還真能以一人之力,干翻他們全部。
不過,既然現在已經知道,這幾條路都行不通,就得想其他辦法了。
尤其是那個熊孩子,真的很欠揍啊!
收人錢,不辦人事?
長大必是禍害。
搖了搖頭,不過那跟今天的自己無關。
陳天輝做在床邊思索起,如何破解死局的辦法。
為了讓自己能夠時刻都看見死神,就必須得想辦法,先通過這一難關再說。
閉眸不多時,他睜開眼站起身,拿上衣服,開始新的嘗試。
又一次來到惡人樓,陳天輝這回是直接開車過來的。
把車停在樓下,之前的流程不變他直接上樓。
解決妖艷女,無視幾個老漢的嘲笑。
來到大廳,剛好看到熊孩子正在角落里玩球。
陳天輝走過去,蹲下:“小朋友,來,叔叔給你表演個魔術。”
在熊孩子一臉懵逼的表情中,他直接拿走皮球,迅速把兩手一合,只聽聲音響起。
“噗嗤!”
等陳天輝再張開手時,除了干癟的皮球外,還露出一把頭部尖銳的金屬鑰匙。
“嗚哇哇!”
在對方的哭聲中,他笑著丟掉皮球,走上三樓。
收拾完三樓的人,不出意外,因為熊孩子的緣故,被引起注意的人群再次涌上樓破門。
眼瞅門后堆積的家具防線就要被突破,甚至都有人從門縫中伸進頭來看。
陳天輝坐在窗邊,對著門口比了一個國際通用中指手勢,隨后直接跳下去。
他并沒有摔死,因為樓下停放著開來的那輛車。
是一輛渣土車,車后堆滿了沙子。
至于從哪搞來的,這年頭就沒有多少錢解決不了的事。
如果有,那絕對是你的錢不夠多。
“噗”的一聲,安全落下在沙子上。
以陳天輝的身手,自然不至于發生那種臉著地的慘劇。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衣服上的沙子。
抬頭一看,就注意到樓上的人都擠到窗邊。
見他們準備學自己的樣子向車中跳時,陳天輝趕緊從車斗下來,朝駕駛座走去。
接下來,只要自己開車跑路。
這不就成功了,小樣!
想到馬上就要,看見死神吃癟的模樣。
“哈哈哈。”
他笑出聲,心中無比興奮。
要不是場合不適,簡直都想扭屁股,原地跳舞了。
然而,想誰來誰。
那個黑風衣長發女人再次出現陳天輝眼前。
“呦!接下來,你應該履行約定了吧。”
女人撇了撇嘴,眼睛看向他身后:
“那可未必。”
聽到這四個字,陳天輝剛想說什么,就感覺身后傳來一陣無可匹敵的力量。
整個人被撞飛的他,在落地之后,吐血中艱難轉過頭,看清了身后的襲擊者。
“我,恨,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