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秦沖心中又驚又喜,真可謂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自己苦苦搜尋的地皇精竟然以這種方式來到了自己手中,直到此時秦沖都有點不敢相信,但秦沖的飛遁卻是一直沒有停頓,直接遁至破天山脈的邊緣地帶,這才停了下來。
地皇精到手之后,即使沒有那十階大妖的告誡,自己也萬萬不會在山脈深處久留的。
之前那元嬰初期的老者被那十階大妖一擊重創的畫面,秦沖仍舊歷歷在目,而在更早之前秦沖也見識了那幾名元嬰期修士奪取飛仙果時展現出來的實力。
元嬰期和金丹期之間不僅僅是一個大境界的差距那么簡單,更是存在著一個底境界和中境界的差距,因此兩者之間的鴻溝可以說是雙重的。
修仙的九個境界之中,每三個境界還存在著一個劃分,分為低中高三個境界。
金丹期是低境界之中的最高一層,而元嬰期則是中境界中的第一個境界,也正是因為如此,進階元嬰期的難度遠比進階金丹期要苦難許多。
這也是修仙界之中,元嬰期修士極為稀少的原因之一。
盡管已經遠離了當初的地方,但秦沖此時仍舊心有余悸。
此時秦沖也知道了,當初自己能用噬靈飛天蟻擊傷一名元嬰期修士是多么的僥幸了,再者那十階大妖的實力更是讓秦沖感到后怕。
元嬰期之上,即使相差一個小境界,差距也是十分的巨大的,可謂是一層一重天了。
當時救下那墨麟獸其實也并非秦沖的本意,只是擔心此獸連累自己而已,卻不想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這么大一個福報,真是世事難料。
也多虧那十階大妖出現的及時,不然自己極有可能被那元嬰期的老者發現蹤跡。
即便沒有這一環,那墨麟獸也算極為罕見血脈純正的強大妖獸了,將其哄進自己的靈泉空間之中秦沖也是沒有料到能那般順利。
若是再過些時間,秦沖難免不會動心想將其收服。
地皇精已經到手,此次南疆之行也算完成了最初的目標,但秦沖此時還不想就此直接離開南疆的范圍,他還是想盡力尋找一下韓盈二女的蹤跡。
尋找著兩人的蹤跡也是不易,不過以她們兩人的性格來看,不到無不得已的情況之下,她們應該是不會進入太過危險的區域的。
因此秦沖便打算先沿著破天山脈的外圍區域尋找一番一番再說。
與此同時,如今秦沖已經到了南疆腹地,傳訊符也可以起到一些功效了,秦沖可以隔三差五的嘗試發出一些信息,看看韓盈會否在這普通傳訊符的傳訊范圍之內。
和尋找地皇精比起來,尋找二女的事情要簡單許多了。
秦沖恢復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便動身朝著西北方向飛遁而去。
可僅僅數天之后,秦沖便再次遇到的極大的麻煩。
秦沖剛剛飛遁出不遠的距離,卻是忽然被一人攔了下來,正是之前被那十階大妖擊傷的元嬰初期老者,此人見到叫住秦沖之后,倒是一番和顏悅色的神色。
但是這點伎倆對于秦沖而言,怕是很難起到效果。
這老者此時仍舊臉色蒼白,短短幾天的時間之內,他的傷勢根本沒有恢復多少,根據秦沖的推測,十階大妖的那一擊,怕是沒有數十年的功夫,根本就難以痊愈的。
“不知小友是哪個宗門的弟子?”老者詢問秦沖之際,露出了一副和藹的神色,看起來人畜無害一般。
“晚輩只是一介散修而已,不知前輩攔下晚輩所為何事?”
秦沖雖然心中知道此人心懷叵測,但依舊要做出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
“哦,原來是散修之身,不過小友年紀輕輕便有了這般修為,即使放在各大宗門也算是驚才絕艷之輩了,怎會甘心做一名散修呢?”
秦沖并未報出自己的名字,而那老者則是答非所問,形勢變得微妙了起來。
“前輩謬贊了,晚輩這點修為怎能入得前輩法眼呢?”
“心性倒是不錯,有這般實力卻能如此謙遜,難得難得啊。”
“前輩過獎了,在前輩面前晚輩豈敢放肆?”
“既然小友是散修之身,不知有沒有情趣加入我們歸元宗呢?”
兩個客套了幾句之后,那老者還是報出了家門。
“歸元宗?那可是宋國境內第一大宗門了,還望前輩能告知晚輩您的名號。”
“老夫廖文斌,乃是歸元宗的一名太上長老,小友若是有興趣的話,盡管收下這枚令牌,要是你考慮好了,持此令牌到歸元宗找老夫便是。”
老者此時有些不耐煩起來,但并非此人耐性不足,而是他的傷勢似乎又開始發作了起來,雖然在秦沖面前強行壓制自己的傷勢,但是秦沖還是察覺到了一些端倪。
此人說話間,將一枚漆黑的令牌拋向了秦沖。
見此秦沖只能將其接下,繼而開始端詳起來,久久沒有回應,似乎在研究那令牌的材質一般。
秦沖此舉正是為了拖延時間,直到那老者忍不住盡快離開。
看秦沖饒有興趣的研究起那令牌,老者的臉上不禁一陣陰沉,眼中甚至閃過了一絲殺機。
“咳咳。”
這兩聲輕咳不知是起傷勢發作所致,還是刻意為之,亦或者兩者皆有。
聞此秦沖這才回過神來說道:“前輩見諒,晚輩一時失神,前輩恕罪。”
“不礙事,老夫還有要事在身,小友要是有了決斷,盡管到歸元宗找老夫便是。”
“前輩慢走,晚輩會認真考慮前輩的提議的。”
“那老夫就告辭了。”
說完老者身形一閃便遁離了此地。
看到此人的遁光從遠處消失之后,秦沖這才一翻手直接將那么令牌仍舊了金石空間之中,隨即嘴角微微一翹,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飛遁而去。
這般拉攏自己,絕非此人的本意,那令牌之上肯定是被做了手腳的,因此秦沖才將其扔進金石空間之中,隔絕此人對令牌的感知之力。
也幸虧此人重傷在身,不然絕不會和自己那般和顏悅色的說話,怕是一見面就要痛下殺手了。onclick"h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