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沖躲在上面把這一切看的十分清楚,雖然不敢去探聽他們說些什么,但僅僅憑借這些人的動作,也已經猜到了幾分。
這他么不是陰謀,這是陽謀啊。
可惜對手只是一只二階白羽金冠雕,在秦沖看來他們成功的機會還是不小的。
雖說二階妖獸相當于筑基初期修士的實力,但畢竟靈智遠遠不及,對方有足足八名煉氣后期修士,加上陣法加持,這只白羽金冠雕怕是懸了。
“老趙,起來吧,他們開始設計那白羽金冠雕了。”
被秦沖忽然喊起,趙寅還用手揉了揉朦朧的眼睛,這才將視線移到了下方。
“好,終于有機會了。”
“先說說你打算怎么偷走那赤朱果?”
“哼,怎能說是偷?老夫是明目張膽的取。”
“好好好,是取,怎么取?這里距離那赤朱果怕是有五六十丈的距離,這般陡峭的山崖連個落腳點都沒有怎么取?”
“嘿嘿,老夫自有法寶在身。”
“法寶?當你是金丹期修士啊?”
隨即那趙寅便拿出了一根長長的白色絲線,絲線的一頭連接著一個人手形狀的抓鉤,看到這個設計,秦沖頓時心領神會。
“此物是一件中品法器,雖然攻擊威力不怎樣,但此時正好排上用場,只是這長度短了一點,只有不到三十丈。”
“什么?長度不夠你拿出來干嘛?”秦沖給了一個鄙視的眼神。
“別急嘛,老夫還有后招。”
說話間趙寅又拿出了一根長繩,不過此物并非普通的長繩,看材質像是某種妖獸的獸筋煉制而成。
“這根獸筋算是一件煉器材料,就你這小體格絕對承受的起。”說話間還用雙手躉了躉這獸筋的強度。
“等等,我的小體格?”
“你的眼神如此無良,說,你想怎么樣?”
此時秦沖不禁挪到身子,拉開了些和趙寅之間的距離。
“當然是用這獸筋綁著你下去,再用這飛天抓采取赤朱果啊。”
臥槽!秦沖心里已經開始大罵了。
“搞了半天,你這計劃就是算計我啊。”
“行啦小子,難道你忍心老夫這幅殘軀去冒此危險?再說此次若順利采走那些赤朱果,也能狠狠的報復一下你那情敵,兩全其美之事,秦道友何不為也?”
就在此時,一聲響徹唱空的嘶鳴傳來,兩人頓時屏住了呼吸。
正是那白羽金冠雕動了,只見它張開雙翅,直接一個俯沖而下,目標正是下方的一枚獸卵。
與此同時,趙寅也開始動了,他雙手開始在秦沖的腰間忙碌了起來,秦沖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那獸筋已經綁在了他身上。
“你手還真快啊。”
“別磨蹭了,時間不多,那白羽金冠雕以觸動陣法,你便行動。”
果然,那白羽金冠雕的雙爪剛剛抓住獸卵之際,一道道光幕瞬間出現,形成了一個方形的光幕護罩,將白羽金冠雕困在了里面。
見此那白羽金冠雕頓時發出了一聲怒鳴,繼而一張嘴噴出一股白色火焰,開始攻擊那禁制光幕,同時巨大的身形一個翻轉,一雙利爪也朝著光幕猛抓了過去。
接連兩道攻擊雖然猛烈,但還是沒有能突破禁制光幕的束縛。
“快,操控陣法,發起攻擊。”
大聲怒喝的正是金耀輝。
然而也就在此時,秦沖的身影也如同一片落葉一般,從崖頂之上輕輕飄下,之所以如此正是秦沖在自己身上加持了一道御風術。
眼看那獸筋的長度差不多到頭,秦沖伸出一腳在崖壁上輕輕一蹬,借助反彈之力,將自己晃到了一處巖石凸起之處,正好能站下一人。
隨即秦沖神識一動,將那飛天抓祭出,憑借自己神識和法力的引導,那飛天抓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瞬間抓住了一枚赤朱果。
繼而在秦沖的操控之下,迅速將此果收回,翻手收進了儲物袋之中。
如此周而復始了十幾次之后,那果樹上的成熟果實被秦沖采摘一空。
而此時秦沖示意了一下,趙寅在上面用力一拉,秦沖的身形便迅速往上攀爬了上去,短短十幾息的時間便重新回到了崖頂。
“此地不宜久留,撤。”
解下身上的獸筋秦沖便急忙說道。
因為就在秦沖向上攀爬的瞬間,他感覺到一股神識在自己身上一掃而過,至于是不是下面那群人之中的修士,秦沖不得而知。
但那股神識讓秦沖生出了一陣毛骨肅然之感。
趙寅見秦沖如此神色,當即也不說什么,兩人便順著原路返回。
經過了一番激戰之后,白羽金冠雕被一眾修士擊殺在了陣法之中,見此那金耀輝便順手撤下了陣法,將其尸骸收了起來。
對于煉氣期修士而言,一只二階妖獸的尸骸可是價值不菲的。
然而就在此時,那程姓修士大聲喊道:“成熟的赤朱果都不見了。”
“什么?”聞此金耀輝也不禁大吃一驚。
眾人朝著那赤朱果樹木上看去,此時只留下了十余顆未曾成熟的果實。
“到底是什么人干的?我們竟然沒有發覺絲毫異樣的氣息?”
金耀輝和程姓修士頓時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可此時早已沒有了其他修士的氣息,即便再憤怒也于事無補。
“金道友,事已至此,我們還是談談這白羽金冠雕的尸骸如何分配吧,如今只有這么一個戰果了。”
此時金耀輝的臉色也恢復了正常,冷冷的說道:“程道友盡管放心,金某決不食言,現在就將此獸的尸骸分解,材料大家一起平分。”
但此時金耀輝的目光盯著崖壁的上方凝視了許久,若有所思。
直到那程姓修士開始催促,這才拿出白羽金冠雕的尸骸,分解了起來。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最初想自己做黃雀的,哪知道自己還是成了螳螂,這怎能不叫人糟心呢?
將白羽金冠雕的尸骸分解完成之后,眾人都分到了一些材料,隨即兩隊人馬便分道揚鑣,各自選擇了一處方向離開了此地。
不過在離開之前,那金耀輝還是惡狠狠的說道:“此事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一定要查出是誰偷走了赤朱果。”
而此事的秦沖和趙寅兩人,早就從山崖上下來,且離開此地有一段距離了。
“阿嚏!”
只是在一路飛奔之際,秦沖不自覺的打了一個響響的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