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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上而言,到這一步應該是算小有成效。
作為即將展示給魔術協會觀看的成果,陳奇總感覺還缺了些什么。
他從腦海里的動漫與搜羅了一圈,對自己做出來的成果,不是很滿意。
“終究不過是外力。”
雙拳一松,覆蓋全身的赤光鎧甲變回腰帶,陳奇摩挲著下巴,自語道:“打魔術師過于大材小用,打別的又戰斗力不太夠,還是差了些,即便單做為工具,假面騎士也應該更強才是。”
許多有關于假面騎士的劇情在陳奇眼前晃過,一個個不同的昆蟲、野獸、乃至于龍族的皮套,寄宿靈魂的騎士踢。
最貼近昆蟲的詞語,大概就是進化了。
這方面的知識陳奇不是很了解,得去看書才行。
他吩咐真音收起魔力爐,接過撲到懷里的奧菲婭,朝著圖書館前進。
抱著魔力爐走上二樓,真音忽然停下腳步,辨識儀收縮了數下,采集數據分析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眉目英氣的少女,開口道:“請問,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幫助嗎。”
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真音看見了巴澤特手里的論文,采集數據表明,這與她幫助陳奇催眠輸入的論文相同。
因為陳奇的影響,在真音的意識中,交論文與戰斗是可以畫上等號的。
“自律了嗎。”
巴澤特卻答非所問,審視著真音的胸口,很難想象在短短一個月內,這具人偶從半自動狀態脫離,來到了自律的行列。
真音不解的眨了眨眼,見巴澤特沒有回答是否需要幫助,便轉身進屋不再搭理這個處于友善列表內的魔術師。
至于自律的問題。
在真音的知識庫中,并沒有情報顯示她是一個完全自律化的人偶。
自律的關鍵在于大腦,情報是在神經元的幫助下進行編碼和存儲的。
想要完成人偶自律,必須擁有獨立的大腦,阿魯巴的魔術中提及腦髓活體移植一篇,就講述了他對于大腦的研究成果,不同于陳奇后來知道的,在小川公寓完成的諸如臙條巴等實驗體,現在的阿魯巴還只是個摸索中的魔術師。
不然的話,僅憑這項技術也許能夠達到典位也說不一定。
只是,這一切在擁有壓倒性精度的蒼崎橙子面前,并沒有太多的意義。
借助阿魯巴初始收集的數據資料,查證比對校驗,不過一個月的時間,蒼崎橙子就攻破了腦髓移植實驗的關鍵信息。
缺憾在于,她一直沒能找到試手的對象,以至于理論無法和實踐相結合。
在這點上蒼崎橙子本來是把主意,打到了黑市和真音的身上,然而卻被陳奇一口否決了。
早在一個月前陳奇閱讀到如何給人造人灌輸知識,以及魔術髓液的發揮功效的前提時,他就打定主意不讓真音去沾染人體試驗,而是由他親手學習改造了。
用不必犧牲人類的方法。
要說為什么。
“可以慢慢來的事情,為什么要著急呢。”
靠在紅木椅子上抿著咖啡,陳奇回味著他剛剛吸收完畢的進化科普級知識。
地球的存在至今分為無生代、始生代、原生代、古生代、中生代和新生代,共計六個世代。
昆蟲是從古生代,泥盆紀開始出現的,距今已有近四億年,在地球上的出現比鳥類還要早近兩億年。
從水中到陸地,從黑暗到陽光,淘汰了不能適應冰川、洪水、干旱、地殼運動等劇烈外界變化的物種,逐漸穩定了下來。
大約在三億年前,這是昆蟲演變最快時期。在這段時間內,許多不同形狀的昆蟲相繼出現。大多數種類,都屬于漸進變態的不完全變態類型。
然而在以后的世代中,又有些種昆蟲從幼期發育到成蟲,無論從身體形狀到發育過程都有明顯的變化。
成為一生中要經過卵、幼蟲、蛹、成蟲四個不同發育階段的完全變態類群。
“成長與進化。”
陳奇品味著昆蟲的破繭成蝶意味,閉上眼睛,聆聽著自己的心跳,以及出去心跳外,那簌簌于肉身縫隙流淌的血流聲。
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卵,想要打破這個卵,就要積蓄足夠多的力量,撕裂外部的阻礙,讓新生的自己在卵內營養的基礎上復蘇。
不過這需要很多很多的知識,僅靠陳奇自己去收集,恐怕一生也沒有希望觸及,好在魔術世界中是有專門研究蟲魔術,以及蝶魔術的專家。
前者遠在冬木,陳奇一時半會還碰不到,后者的話 將昆蟲科普知識還回書架,陳奇心里已經大致有譜,查閱完資料的他正待走人,忽然,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黑發披肩,帶著似乎是魔術制品的眼鏡,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呆板的氣息,神情卻又分外認真。
正是從靈墓阿爾比昂返回地上的克洛。
距離上次狩獵已經將近過去了一個月,因為耽誤了魔術修習,此時的克洛正在認真的嘗試追回這些日子拉下的進度。
不得不說,哈特雷斯對于他而言是一位絕佳的導師,無論是閑談還是教育,總是能恰到好處的帶給克洛啟發,激活他的魔術靈感與智慧。
這對于有些呆板遲鈍的克洛而言,無疑是一盞人生的指路明燈。
不過,也正是因為對方呆板的神情,陳奇才會對這個自從咖啡店碰面已經過去了三個月有余的家伙,有所印象。
打個招呼好了。
興致一起,陳奇展開追蹤術包含的斂息法,腳下十指內扣,像是豹子一樣支起自身,無聲的靠到了克洛的身邊。
“喂,好久不見啊。”
克洛臟腑生出一股刺骨寒意,汗毛驚悚炸立,在阿爾比昂靈墓接連不斷狩獵,時時刻刻都與危險作伴的他,想也不想的就地一滾。
接著摘下眼鏡開啟篡奪魔眼,直接盯向陳奇道:“篡奪。”
眼球后的魔術回路隨著言靈暗示開啟,陳奇的視野頓時陷入一片黑暗,卷動的魔力瞬間觸發了圖書館的警報。
受到魔力惡意產生應激反應,奧菲婭尾巴炸立,豎瞳暴躁的瞪視著克洛,漂亮的眼睛中隱隱帶著一股難以形容的詭異氣息,低吼了一聲。
“沒事。”
拍了下奧菲婭,雙目失明的陳奇絲毫不慌,修煉貝爾蒙特狩魔術已有所小成的他,即便此刻看不見克洛,也可以從方才滾動的風聲,以及此刻壓抑緩慢的呼吸,判斷出克洛的位置和狀態。
而且,根本沒有收斂魔力的意思啊,對于魔術師而言,真的就是瞎了都能感覺得到。
雖然警報已經觸發,但陳奇并沒有打算大事化小,或者交給時鐘塔方面處理的意思,他對著克洛道:“魔眼嗎,上次怎么不用。”
克洛嘴巴緊閉,一瞬不瞬的用魔眼保持著篡奪狀態,剝離陳奇視覺方面的情報意識,思索著要不要動手。
在圖書館動手固然是不智之舉,但克洛無法保證自己解開魔眼的下個瞬間,是否還能好生生的站在這里。
陳奇給他的壓力,出乎意料的巨大,或許是在阿爾比昂內碰見神秘生物過多,沾染了些許野性直覺的緣故,克洛只感覺陳奇給他的壓迫力,比那只人馬還要沉重。
放松警惕帶來的后果,他承受不起。
相比較克洛的嚴肅,陳奇就很輕松了,他之所以找克洛打招呼,一方面是難得見到一個熟人,哪怕是一面之緣的那種,另一方面。
“上次我狀態不好,這次要不要再試試。”
陳奇無神的雙眼明明看不見東西,克洛卻還是產生了一種被盯住的森冷之感 五指微握,肌肉弧線如鋼鐵般堅硬冰冷,陳奇友善的建議道:“要的也不多,再對一拳就行了。”
對一拳?
感知了一下陳奇的魔力,克洛的眼角微微跳動,這可不是他意動了,而是他的直覺正在發出警告,離眼前這個古怪的家伙遠一點。
雖然不是那種最為刺激的死亡警告,但那正在不斷沁染克洛魔眼視野的血壓,還有什么都沒探查到的魔力,都說明了陳奇并不是弱雞。
上次克洛還心說在時鐘塔沒有見過陳奇,結果這次出任務回來就碰到了。
陳奇頭頂,奧菲婭正對克洛虎視眈眈,軟乎的臉蛋與那雙兇戾的眼睛一點都不相稱。
很顯然,克洛的放出的魔力刺激到了奧菲婭。
相反,這個家伙出乎意料的危險,而且和他的貓一樣,都很記仇。
只是,上次吃虧的好像是自己吧。
魔術師不要去糾纏于小節,如果有必要的話,應該收集情報準備完全,然后一口氣推平對方。
這是哈特雷斯教克洛如何處理敵對勢力的基本守則。
“上次那件事只是個誤會。”略作沉吟,克洛后退了數步,收回了自己的魔眼,在聞訊趕來的魔偶兵包圍下,緩慢的舉起雙手,搖頭道:“我向你道歉。”
“我對道歉沒興趣。”視野回返,陳奇無神的雙眼重新恢復明亮,問道:“貴姓?”
“…克洛,隸屬現代魔術科。”
心中暗自嘆氣,知道惹上了麻煩,克洛神情不再文弱,轉而深沉了起來。
他卻沒注意到,陳奇在聽到克洛這個名字的時候,眼睛放出了一抹異彩,腦海回憶起上次對方說的老師,頓時明白了自己碰到了誰。
現代魔術科的學部長,日后貫穿整個二世事件簿作品的男人,哈特雷斯。
作為使用魔力的一方,克洛被魔偶兵重重圍住,苦笑著對陳奇道:“你呢。”
仿佛能從對方身上,看到后來那個紅發飄逸,抱著夢想溺死的魔術師,陳奇頷首道:“陳奇,一個剛入學三個月的末子。”
末子?克洛愣了一下,嘴角牽起一絲苦笑,倒不是覺得自己撞到末子手里好笑,而是對陳奇是末子這件事本身,感到無語。
硬要說的話,魔術師階位本身是不以戰斗力為計算的,但這也未免太搞他心態了吧,才出阿爾比昂一個月,就立馬蹲進禁魔監獄。
關鍵是那批貨現在可是還儲藏在現代魔術科呢,回來雖然是給老師報告過,但是哈特雷斯老師根本就不在意的樣子,又轉身投入魔術研究中了。
平時都是克洛負責管理出貨的,為了阿爾比昂材料不被發現,自然是不能大批流入市場,而是一點一點對外輸出。
材料拿回來會在兩個月內交換成現金,進行分贓。
這次較之以往還稍微有點不同。最關鍵的半人馬心臟,作為上好的強化材料,無論與什么符合調配,都能大幅提升素體機能,被克羅單獨封印在現代魔術科的一處隱蔽地點。
本來克洛已經聯系好了買家,來圖書館一方面是為了補充各項知識范圍,一方面是為了在圖書館留下交易線索。
現在他這一進去,少不了出現點小麻煩。
希望老師從實驗中脫身后,還能記得有我這么個不肖弟子,出手把我撈出去吧。
面不改色的將手中那本關于蝴蝶生態的有關書籍合攏放回原處,他推了一下眼鏡,接受鐐銬索拿,平靜的前往魔術師用于反省的黑房子。
時鐘塔處理公共場合死斗的魔術師,一般流程是抓捕之后禁止魔力,壓入暗無天日的黑房,三餐只有一片白面包和水,等待他人保釋。
情節較輕,即便無人保釋,一般也只會扣留七天,稍微嚴重點的則是三個月。
像是克洛這種在圖書館重地動用魔力,并且被警報抓捕的,三個月黑房子待遇可謂是鐵板釘釘。
雖然不知道陳奇是有意還是無意,不過這次他可被陳奇給坑慘了。
看著克洛遠去,陳奇露出一個微妙的表情,似乎沒想到圖書館使用魔力,居然會拉響警報,那么作為沒用魔力戰斗的人,他應該是可以走咯?
一具高大壯實的魔偶,毫不留情的擋在陳奇身前,紅光的義眼上下掃描陳奇,確認檔案,發出了敲詐警告:“一萬英鎊,或者服刑七天。”
陳奇疑惑的側了側耳朵,似乎沒聽清,問道:“多少?”
“一萬…”話還沒說完,魔偶眼睛忽然晃動了一下,聲音也換成了玩味的語調:“幫我個忙,我倒貼你兩百萬英鎊,如何?”
陳奇手插褲兜,正準備掏支票捏鼻子認賬,在魔偶轉變聲音后,哈哈一笑:“你哪位?”
魔偶神情漠然,隱約透露著一股惡趣味,對陳奇道:“你可以稱呼我為海因茲諾利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