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的自信感染到他身旁的那個猥瑣丑男,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說來也是,咱們都軍訓好多天了,估計秦大美女連我們這些人的名字都不知道,但對寧大公子你,肯定是相當的又印象,這就是與眾不同啊。”
這倒也是,許多人最怕的其實往往不是恨,而是無視,這種漠然比無視更令人傷自尊。
寧缺琢磨了一下,覺得有點不對味,笑罵了一聲,
“給我滾蛋,我是說感覺,對我的感覺不同,你懂嗎?
她看你們的眼神,和看路邊的雜草沒什么兩樣,毫無波動。
而我就不同了,你如果仔細觀察,就能發現。
秦大美人看我的那種目光是含羞帶怯,欲語還休,又有種哀怨凄婉,種種交錯,不可描述。
這是什么?這就是好的開始啊。”
之前出言揭短,懟寧缺的那個男生聽到這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著寧缺伸了個大拇指,
“寧大公子,你牛,這種理解簡直就是滿分,竟然連眼神的不同都能看得出來。
我也不得不說一個服字。
這樣吧,既然你這么自信,我就和你打一個賭,看看你能不能在一個星期之內將秦大美女追到手。
如果你真能抱得美人歸,我就請咱們全院的同學去聚福來飯莊吃一頓,反之,你也得這么干,怎么樣,敢不敢賭?”
這個男生從來沒發現,原來學院那些女生喜歡的小鮮肉,竟然是一個逗比,也別叫寧缺了,干脆改名叫缺心眼算了。
畢竟連他這個大男生都能看得出來,秦玉霞對寧缺只有厭惡,疏遠,沒有一點點的好感,也不知道這家伙哪來的這么大自信。
不過這樣也好,他越自信,老子就越要打掉你的自信,讓你吃吃癟放放血。
這家伙對寧缺也是相當的嫉妒,沒別的,顏值是硬傷,他要是有寧缺這顏值,也早就對秦玉霞下手了,現在只能黯然神傷,自己獨自在角落里舔舐名為丑的傷口。
而聚福來飯莊,是一個私人餐館,在海平大學校區外開辦,屬于中高檔層次,不論是內中的環境,還是飯菜,都很不錯。
真要是以個人的名義請整個學院,哪怕只是大一的同學吃一頓,也是不小的開銷。
只不過,對于寧缺也好,這個男生也罷,這點錢還是負擔的起的,不算什么。
這個賭注總體來說,比較輕松,總比那些折損尊嚴,有侮辱行徑的賭注要好。
顯然,這個男生也只是想把寧缺坑一把,沒想撕破臉皮。
大家都只是大學生,很少有那種不死不休的關系。
寧缺呵呵一笑,薄唇抿著,沒把這個當成一回事,而是很有自信的昂著腦袋回道,
“一言為定,誰耍賴誰是孫子。”
于是,一樁十分草率的賭局就這么開始了,對賭的雙方都很有自信,讓旁邊幾個聽到這一過程男生也起了哄,還鬧出不小的動靜來。
免費的大餐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還能順便看一場戲,不香嗎?
不少男生更是十分曖昧的看向寧缺和秦玉霞兩個。
不得不說,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至于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只有自己知道了。
女生那邊,秦玉霞本來正安靜的思索著怎么應付寧缺,忽然耳邊爆發出一陣起哄聲,都是那些本學院的男生。
而且不少人還望向了她,叫秦玉霞分外的不自在,很快猜到和寧缺有關。
果然,看過去,直接就對上了寧缺那火辣而故作深情的目光,好像一把火,要把她給燒掉一樣。
秦玉霞無奈,本來挺好的心情也瞬間變成陰云密布,冷著一張臉,寒若冰霜,瞪了寧缺一眼。
寧缺渾然不知自己在美女心里的印象又壞了一層,還以為很成功的吸引到女神的目光,很是驕傲,如同一只大公雞一樣,雄赳赳,氣昂昂。
等起哄聲消停,寧缺旁邊的那個猥瑣丑男有點擔憂的拉著寧缺到了一邊,苦著臉說道,
“不是吧,寧公子,你怎么這么自信能把秦大美女追到手,而且時間也太短了些,一個星期?
我看怎么也得定一個月才行。”
寧缺這個人雖然花心,濫情,渣男,但為人大方,對待自己的室友也比較真誠,所以和這個男生處的不錯,感情很好,怕他吃虧。
反正以這男生的視角來看,寧缺要在一個星期之內追上秦玉霞,那可能性幾乎為零,而且還是無限接近的那一種。
而假如多了一個月,那么事情可能就會發生轉機,畢竟時間越長,說明寧缺越認真,女生怎么也會被感動吧。
這就是男生視角當中的狹隘了,再感動,也不是喜歡,真要是將感動當成喜歡,說不定就是一場悲劇。
“怕什么,我有信心,你看看,咱們學院都是些歪瓜裂棗,他們拿啥和我比?”
也不怪寧缺自信,法學院這一屆的男生素質的確不高,猛男沒有,型男沒有,俊男沒有,就他勉強算是一個花美男,還是有瑕疵的那一種。
用星海戰圖當中一位英雄的話來說,就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猥瑣丑男無語,話說你這是不是殺傷力太寬泛了一些,我也是這些歪瓜裂棗當中的一員,很傷自尊的好不好。
不過他的心眼也不壞,知道寧缺就是個直腸子,勸道,
“那可不一定,咱們隔壁學院的那個路南你知道不知道?
我聽人說,他是秦大美人的青梅竹馬,兩家是世交,人倆打小就在一起玩。
我懷疑秦美人說不定就是對他有意思,這才沒接受你,你覺得他的威脅大不大?”
一聽到路南這個名字,寧缺臉色一變,之前的自信滿滿也變得有點躊躇不定,看起來自信心大為受挫,
“你的消息準確嗎?我怎么不知道?”
要說寧缺這人自戀,自傲,眼光也不是一般二般的高,但偏偏路南這個人恰恰被他當成是顏值道路上的強悍對手。
兩個學院就在一個球場上軍訓,難免接觸,幾次看到路南,他都不禁生出這么一種感慨,既生寧,何生路呢?
就連本學院的不少女生都被這個小白臉給蠱惑,放著本學院的院草不迷戀,偏偏喜歡別院的小白臉,真是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