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軒并不完全是一個大男子主義的人,在做很多事情之前他會和很多人商量,把盡可能用的東西都用上,只有迫不得已才會自己一個人出擊。
畢竟,能群毆…何必單挑呢?!
所以在這個事情,他還是挺希望安娜能夠跟他說清楚的,不是他不知天高地厚,而是真正了解安娜才會有彼此的歸屬感。
絕大多數出軌的男女就是失去了這種歸屬感,男的總是大男子主義,覺得自己在外掙錢,自己有自己的圈子,然后把自己的老婆扔在家,什么也不說,說了幾句話全是在發脾氣抱怨。
這樣久而久之,兩人之間的感情就淡了,你不把我當成你的人,而是當成放在家里的物品,那我何必守著你。
這樣報復心里產生了,遇到合適的人,出軌也就順理成章。
現在安娜就是這樣,你太過弱小,我保護你,讓你處在無知之中,什么也不用擔心。
但要是什么都不知道秦小軒也不說啥,這樣傻呵呵地過著日常生活也挺好的。
但是進入他們那個世界后,想要完全退出基本是不可能的了,安娜的存在就是一個bug,所以會有很多相應的困難向他襲來,無論是惡魔還是天使。
但安娜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時不時說幾句讓人不解的話,秦小軒很無奈,因為他根本不知道安娜到底要他干什么?難道說出King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比起這樣神秘隱晦的安娜,蘇憐拉他下水雖然狠辣直接,但更讓他能夠接受,至少他能用自己的能力幫忙,這才是他想做的,而不是被蒙在鼓里當個傻子。
所以當他在大街上被殺死的時候,他選擇不告訴安娜,雖然像個小孩子一樣賭氣,但是這樣讓他的報復心理很舒服。
因為他是人類,心緒復雜多變,只是這樣的隔閡多了,就會影響他們兩人的感情。
秦小軒知道這樣的后果,只是安娜不給她機會。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安娜看著秦小軒,眼眶不禁升起一絲迷霧。
秦小軒頓了一下,聲音低沉道:“至少像蘇憐一樣,即便不告訴我所有的東西,但是要用行動證明我是你的人。蘇憐她在這一點上做的很好,她沒有把我當外人,能幫她和這個世界做一點事情,我很樂意。”
“但安娜你不一樣,你完全沒有把我考慮到里面,你自己做自己的,雖然我弱小卑微得像只狗,但我還是想幫你做一點事。”
秦小軒看著安娜,久久沒有說話。
男孩子多多少少想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表現自己的厲害,就像安娜在上課時的開場給他那一刻的驚艷一樣,在不擅長的領域她也有新意。
而且教安娜學習各種知識,雖然那些日子平淡乏味,但是一起享受努力帶來的成果時是如此喜悅。
所以在安娜的領域里,他也想成為安娜的身邊人,為她出謀劃策,即便迎接的是失敗,那他也在所不惜。
但是安娜直接扔下了他,明明說過要了解彼此的世界的,但是安娜遇到事情卻第一個把他排除在外。
“如果哪天我把你落下獨自回了家,你大概會覺得這是理所應當吧!”
秦小軒看了安娜一眼,扔下這句話便轉過頭去,沒有再說什么。
也沒什么好說的,也不覺得很尷尬狼狽,只是覺得有些難過,但這無可厚非。
誰讓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王呢,是神之上的存在,他這種土鱉怎么可能真正進到她的世界?有這樣的想法,他怎么敢的?!
安娜合上手中的書,看著秦小軒落寞的背影,自顧自地收拾桌上的餐具,就像重回到當初的感覺令她心痛。
令秦小軒最難過的事情,莫過于作為情侶一方的安娜還不如蘇憐更懂他。比起在家當個廢物、花瓶,他更希望自己廢銅爛鐵能夠體現一點價值。
可安娜一點機會都不給!
他討厭這樣無能的自己,如果他很強大,強大到所有人都無法忽視自己,那他也不會被安娜落在最遙遠的邊緣。
他不希望等到安娜失敗了之后聽她說:我幸好保護了你!
這樣自以為是的話語是他最討厭的說詞,那只是對弱小的他給予的可憐,他不需要施舍,尤其是安娜的。
那還不如當初就不要開始,跟著一個可憐同情自己的人談戀愛,就是自掘墳墓。
只是很多話秦小軒沒有說出來,沒必要說,一旦說出來就真的挽不回來了。
“要是…我是安妮卡的敵人呢?”安娜的聲音很輕,看向秦小軒,不知道為什么,安娜心臟有些難受。
秦小軒沒有轉過頭來,自顧自做自己的,聲音細微地說道:“那是你的事,我管不了,我只是個普通人。”
“可是…”
“沒有可是。既然安娜你已經把我排除在外,那你就按照你的做,我自己做自己的,可能是我自做多情了,還一直做夢地以為我走進了你的世界,果然白日夢做多了,腦子就傻掉了。不說了,我去洗杯子。”
安娜張了張口,剛想說話,秦小軒卻沒有留給她任何機會,直接摔門走進洗手間。
安娜頓時紅了眼睛,豆大的淚珠緩緩涌出,秦小軒生氣了,還對她發脾氣,這讓她再次感受到以前那樣哽咽的心情。
她不知道秦小軒會這么生氣,所以她上前去解釋,但是秦小軒退了退捂住了耳朵,隨后把鑰匙放在桌子上,拉上門出去了。
就像小孩子鬧脾氣一樣,秦小軒離開了,就如同她當初鬧脾氣一模一樣。
但是當晚,秦小軒并沒有回來,她發過去的消息他也沒有回,打電話,連手機都關機了。
劉遠、王樸甄迪迦三人正在寢室打游戲,突然見到了一位這個時候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人。
“秦小軒?你怎么在這里?”劉遠三人一臉詫異,劉遠率先問了出來。
“想你們了,來陪你們睡睡。”
“放他娘的狗屁,你是不是和安娜吵架了,然后被趕出來了?!”
“呵呵,不回答你就是默認我猜對了,你們倆平時看著恩恩愛愛,現在終于翻車了,想想還有點高興。”
“你猜對了又怎么樣?沒獎。你就不能安慰我?還落井下石,說風涼話!”秦小軒瞪了劉遠一眼,沒好氣道。
“是你先對不起我的。”
“我什么時候對不起你了?”
“你哪都有,先不說以前丟下我讓我挨揍,你還阻止我追班長。”
“前面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是請你吃飯了嘛!還付了醫藥費。”
“那第二件事呢?為什么阻止我?!”
“這個…你壓根不可能,我只是不想你淪落為呂蘭香的笑柄,追班長…你可以做夢試試。”
“…”劉遠頓時不說話了,要是被呂蘭香嘲笑,那他絕對會四年抬不起頭來。
秦小軒看了一眼他之前的床位,還空著,問道:“話說還有多余的被子嗎?我要在這睡覺。”
“我有一床被子,你用用,就可能沒有安娜同學暖和。”甄迪迦舉著手說道。
“謝了,不過你說錯了,安娜一點都不暖和,冷冰冰的,活生生把我一只土狗凍成了愛斯基摩犬,但是她又不把我拿去拉貨,把我的價值榨干,偏偏把我當成她喜愛的玩具,我受不了跑出來了。”
三個人聽得云里霧里的,聽不懂秦小軒在說什么,只能說一句:你們貴圈…真特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