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想到祁天羽有塑神鼎,戰長風沒有大意,進了后庭院后,戰長風就迅疾閃進了自己的古冥神域小世界。
坐在小世界中,戰長風特意留了一個查看外界情景的鏡像。
一夜到亮,戰長風都在小世界中監視著祁天羽的一舉一動,祁天羽出去,他就驅動小世界跟著移動出去。
可以說,這一晚上祁天羽所做的一切,全都落入了戰長風眼中。
“這個祁天羽果然有貓膩,居然跟蘇邵有聯系,只是…”
戰長風依舊坐在小世界中,目光死死凝視著祁天羽左手中指上那枚暗金色的戒指,眉頭深深皺起,一臉的驚疑。
“奇了怪了,按理說塑神鼎應該是祁天羽的底牌,祁天羽又為何故意避諱塑神鼎之靈?那枚暗金色戒指竟然也是神階極品的空間神器。”
雖然戒指的空間之靈沒有塑神鼎之靈強大,可經過他這幾天的觀察,戰長風意外的發現,祁天羽的戒指空間器靈,居然與那塑神鼎之靈不合。
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祁天羽發現了我在跟蹤他,故意演給我看的?”
不不不,他的小世界界靈要強過塑神鼎之靈,這明顯不是這么回事,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難不成…難不成祁天羽與塑神鼎看似和睦,其實祁天羽也不信任塑神鼎?
對了,應該就是這樣沒錯了,這兩天祁天羽有意無意的想要擺脫那個黑衣面具人的控制!
這事不簡單啊…
“先通知大哥,實在不行讓大哥通知一下陸兄吧!”
戰長風想了想,他覺得此事已經超出了他能掌控的范圍,大哥估計也是沒法的,只有盡早告知陸兄才是最正確的。
倘若祁天羽真的是被黑衣人控制的棋子,那么塑神鼎和黑衣人一定是一伙的,黑衣人與塑神鼎背后,又是誰在下棋。
這些黑幕他和大哥可沒本事去揭,既然一切都是沖著陸兄去的,他們解決不了,那負責監聽和報信就好。
第二天太陽初升之時,祁天羽就退了房,跟著黑衣人離開了望東城。
兩人以極快的速度朝東邊而去,估計是回中洲龍星學院了。
戰長風沒有再繼續跟著,只望了一眼后便返回了城主府。
“長風,你回來了!”
“怎么樣,還順利嗎?他沒有發現你吧?”
蘇麟在城主府等了一夜,此時見戰長風平安回來,他才安心了。
雖然知道戰長風的實力不弱,但也難免有擔憂。
“沒有,大哥我們進去說!我有重大發現!”
戰長風和蘇麟迅速進入屋中,布下隔絕陣才開始發聲。
“長風,你臉色很凝重,你說有重大發現,到底是什么?”
蘇麟很是憂切,他很少見到戰長風表現出這樣凝重的神色。
“大哥,我昨晚跟蹤監視了祁天羽一晚上,我發現他和你說的那個黑衣人秘密接頭,然后昨天半夜祁天羽還出去見過蘇邵。
大哥你不是說祁天羽是中洲龍星學院的真傳首座嗎,可我卻看到祁天羽給蘇邵行禮,他對蘇邵很敬畏…”
“什么?這…”戰長風的話驚到蘇麟了,這祁天羽怎么可能會對蘇邵那么恭敬有禮?按理說不是祁天羽的身份更尊貴嗎?
“別急大哥,我還沒說完,重頭戲還在后面!
那個祁天羽除了塑神鼎,他左手中指上,還戴了一枚暗金色的戒指,空間屬性的,品階在神階極品,已經有了空間器靈。
且那空間器靈與他的塑神鼎之靈不太合得來,最重要的是,祁天羽不信任塑神鼎之靈,我還看出,那個黑衣人,似乎在控制祁天羽,祁天羽想要掙脫控制,所以我認為…”
戰長風話語說的很急切,蘇麟也很快就聽懂了戰長風要表達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說,祁天羽背后有人在操控局勢,祁天羽是被迫的棋子?”
戰長風嚴肅點點頭:
“大哥,我覺得這事不簡單,我們應該盡快通知陸兄,讓他早做防范,說不定有什么陰謀正在逼近他。”
“你說的不錯,此事非同小可,我倆擅作主張或許會害了陸兄,我還是把情況通知他吧!”
蘇麟稍微一想就明白這事情的重要性。
若他猜測的不錯的話,那個黑衣面具人的幕后之主,估計與圣原帝尊夫婦有關。
所以塑神鼎…
該死啊,真該死!
為什么所有的真相都指向了圣原帝尊。
他真的怕,怕圣原帝尊夫婦也是算計陸千宿的幕后黑手之一,那樣可就真的要再次血逆萬生了。
無法想象,那應該會成為萬生界的世界末日…
蘇麟沉思的時間,也沒忘了拿出識簡刻印信息,然后將識簡通過神念傳送給了遠在無極仙宮的陸千宿。
“大哥,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見蘇麟睜開雙眼,消息也傳了出去,戰長風才開口詢問下一步計劃。
“我昨晚已經跟王云鶴說好了,這邊先由席家和城主府看著,我們倆回蘇家,先通過傳送門去找我父親。
蘇邵既然與黑衣人有關,那我們倆暫時還沒那本事動他,后面再說。”
蘇麟輕然嘆了口氣,想不到蘇邵居然傍上了大靠山。
“也好,那我們先去找蘇天叔叔,蘇邵與幕后黑手有關,陸兄不會放過他的。”
戰長風十分相信,蘇邵如果被陸千宿盯上,一定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要蘇邵能死的凄慘,怎么死,死在誰手里,他倒是不在意,甚至,他心里無比期待,蘇邵最好能夠落到陸千宿手上。
“陸兄可是世所公認的第一殺神,若無法親手報仇,蘇邵死在陸兄手里,才是他最該有的下場!”
蘇麟也欣然笑笑,對于陸千宿的手段,他相當信服。
陸兄有一令人聞之色變的死神之炎相當厲害,沒有誰能夠逃得過。
“走吧!”
蘇麟和戰長風前往大廳辭行后,便一路趕往了蘇家。
諸神界,無極仙宮。
大殿最高位置上,坐著君鴻,其身旁的躺椅上,還靠著一位身穿黑色錦袍,頭發隨意披散,唯腦后系著一條暗銀色發帶的年輕男子。
滿堂肅穆,惟他清意孤冷,身愜不羈。
整個無極仙宮,也就只有這位,敢在宮主君鴻面前如此作態了。
今日,無極仙宮的大殿上,站滿了人。
陸家的所有核心人士都到場了,千家的祖師婆婆和曾經外出歷練沒有被鳳千池滅殺的子弟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