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清晨,陸言剛起床還沒多久,正在院子里做每天的內功鞏固,一個黑影就竄了下來。
“大人,趙國送來的加急,已經到了本部。”
陸言的身軀正冰火內功同時運轉,通體剔透,仿佛潔白無瑕的美玉,他劈空一掌,沒有氣勁披露卻散發著淡淡的白煙。
“現在?真是日夜兼程,什么東西這么重要?”
下屬有點汗顏,說話不太順溜,“額,這個,大人還是親自去看一下吧。”
陸言緩緩將氣息平復,對著家里面說了聲,“弄玉,我先去趟羅網本部,朝食放著我回來再吃。”
“知道了,夫君。”
聽到弄玉的回復,他招呼上那個屬下,“走吧,趙國能有什么急件發給我,難道是墨家的任務有了進展?按道理沒這么快的…”
來到羅網本部,陸言見到了這個所謂的加急,久久無語。
雪白的秀發披散下,一張鵝蛋臉微施粉澤與白發交向成暉,柳眉如煙,明眸似水,眉目之間有著輕飄飄的愁緒叫人心生漣漪。薄薄嫩嫩的粉唇微微翕動,吞吐著誘人的芬芳,幽韻撩人。
香肌玉體,婷婷如立。肩若削成,腰如約素。纖纖素手,凌波玉足。一身舞裙輕裹,白紗撒下,掩在衣裙下的高峰幽谷,動人心魄;朦朧在白紗中的肌膚,挑人心弦。
這個天仙一般的女子,即便是現在的陸言,見了依舊免不了驚嘆一聲上蒼造人的奢侈。
“雪女啊~時代的眼淚…”
美則美矣,卻只是一具軀殼,陸言禁不住哀嘆。
趙衽一雙杏眼輕睜,流轉著動人的波瀾,便癡癡地朝著他這個大人物望過來,可惜——
“噗~”
來自陸言強大的精神力直接反沖得她口吐鮮血,氣息迅速萎靡下去。
陸言也沒有第一時間去管她,而是拿起潮女妖跟這個快遞一起送回來的書信先看了起來。
趙衽就這樣捂著心口,趴倒在地上,峨眉團簇,眼神哀怨。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五年多才找到人,又是一個在立嗣之爭過程中的工具。趙衾,趙衽,嗯?”
念叨著兩個丫頭的名字,陸言忽然神色一動,冷哼一句,“名字倒是取得可以,完全解釋了這些女子的命運。”
趙衽趴在地上喘了好一會兒,才竭力扼制住反噬帶來的痛苦,她掙扎著站起來,如同扶風弱柳。
“你,就是想要得到我的大人物。”
“不想自己把自己玩死,就不要用這幻術對付這里的任何人。至于說什么我想得到你,怎么說呢,完全提不起興趣。”
自陸言穿越以來,隨著年齡的增長,經歷的豐富,境界的拔高,他對自己的感情已經有比較清晰的視野。
之前諸如焰靈姬這樣的女子,或許曾經是學生時代的一點記憶,但是真實遇到的時候,卻只有種尊重與同情。所以他當初才將焰靈姬帶在身邊,幫助她走出了那段恐懼的陰影,重塑了一個鮮活的人格。
這種感覺,距離愛,可差得遠了。
弄玉當時那一曲心弦,直接讓他感受到對方飄零的身世卻又在掙扎著帶有美好的希望。對于這樣的女子,他的心不覺就被拉近,而一旦心的距離不遠,后來的一切就都是水到渠成。
眼前的這個趙衽,跟當初的焰靈姬并沒有太大的差別,又是一個人格的失足者。
趙衽抬頭看著陸言,眼中的驚訝沒有掩飾。就她有限的視野中,男人沒有不對自己的身體露出欲望的,自己所謂的價值也就是出于這具身體。這個男人對自己的身體不感興趣,那他發布任務將自己搶過來做什么?
“支線任務——世人學舞只是舞。雪女。北風其涼,雨雪其雱。惠而好我,攜手同行。其虛其邪?既亟只且!國家間的政治爭斗、至愛親朋一夕背叛,自古美人瘦弱的雙肩是多么沉重。請宿主拯救雪女,同時成就其天下第一舞。時限:十年。完成獎勵:青出于藍;失敗懲罰:冰凍三尺。”
陸言自然能夠看懂她眼中的疑惑,不過他自己琢磨著這個系統任務,其實也還沒有想通,什么才是天下第一舞?
原劇情中雪女已經被稱贊為七國第一舞姬,那她的凌波飛燕是不是天下第一舞呢?
他皺著眉一邊思索,一邊問道:“聽說你在公子嘉的府邸,跳了一曲趙舞冠絕邯鄲,這支舞有名字嗎?”
趙衽不解其意,老實地回答:“凌波飛燕。”
“換個地方,跳給我看。”
難道,這個男人把我搶過來,就是為了讓我給他跳舞?!
她一時錯愕,呆呆地跟著上了去國師府的馬車。
陸言端坐在車內正中,閉目養神,趙衽就一直忐忑不安地靠著側邊的車廂。
一路無話,來到國師府門口,陸言就先自下了馬車,“下來吧,到地方了。”
守門人正拿著掃帚打掃門前,見到陸言下車,緊跟著又下來一個花容月貌的舞女,看得人都傻了。
他揉了揉眼睛,又拍了兩下嘴巴子,“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大人居然帶一個舞姬回家?!”
陸言快步走近府門,跟他說道:“有什么大驚小怪的,看著地,別把自己給絆了。”
“是,是,多謝大人關切。”
趙衽看見國師府的牌匾,也終于知道這個大人物的身份,原來是秦國的國師陸言。
她跟著一路走進國師府,也不敢抬頭張望,只感覺自己被無數的目光鎖定著,如芒在背很是難受。
“弄玉,請你來幫個忙,你幫我看看,這個舞姬跳的舞,能不能稱得上天下第一。”
聽到陸言的話,弄玉好奇地從屋內走出來,一眼就看見了亦步亦趨跟在身后的趙衽。
她感覺自己有點腦袋轉不過來,手指輕點著,試探地問:“這個,夫君你出去一趟,就是為了帶回這個,妹妹?”
“樂曲歌舞我不在行,但是你可是天下有數,你幫我鑒賞一下,據說她一舞震動了邯鄲呢。”陸言牽起弄玉的手,毫不避諱,轉身對著趙衽。
原來,他已經有正妻。
趙衽偷偷看向弄玉,自認容貌不差,但是看了一眼卻自慚形穢。對方容貌并不輸卻自己,但一眼便可見溫柔如水的氣質,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強大氣場。自己是萬萬比不過的。
這目光并沒有逃過弄玉的感知,她手指輕輕捏了捏陸言的手,問道:“夫君,這個妹妹你從哪里找來的,我看她似乎…”
“待會我一一跟你細說,咱們先看她舞一曲。”陸言一手牽著,一手輕撫在她背上,跟弄玉先走進大堂。
趙衽莫名有點緊張,卻也說不出來源,似乎預感到人生的轉折即將到來,她深吸一口氣,跟著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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