邯l鄲國師府,臥房,陸言和弄玉兩人同床共枕,夫妻二人之間,氣氛詭異。
“嗯,那個~”陸言腦袋偏朝外,雙手抓著被子,皮膚緊繃,磕磕巴巴地開口,“夫人,沒,沒必要這樣吧。”
弄玉咯咯直笑,手從被子里鉆過去,撫摸著陸言胸口,“夫君,你這也太緊張了。”
“夫人,我,我不行了,這感覺太詭異,我堅持不住了。”
陸言忽地臉色一僵,全身冒出白色煙霧。
琥珀色眼眸,散亂的棕長發,皮膚細膩呈粉白,一張俏臉滿是羞意。她是娥皇。
弄玉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大變活人,嘖嘖稱贊:“陰陽家的術法還真是千奇百怪。以我對夫君的了解,
倒是能可辨認得出真假,若是讓外人,
恐怕還真的完全認不出來。”
“夫人,
你快別為難我了。”娥皇一雙淡淡的眉毛蹙成亂絮,
對著弄玉討饒道,“女人跟女人,
不可…”
她真是的欲哭無淚。
真正的陸言暗中往陳倉攔截陰陽家東君去了,她以陰陽術幻化成陸言的模樣,和弄玉離開咸陽回到邯l鄲。
結果,
做戲做全套,晚上還要睡在一張床,這太折磨人了。
弄玉呢,每天對著一個女人偽裝出來的夫君,還偽裝得十分相像,
每天生活都多了點樂趣。
還有具霜。娥皇偽裝的陸言哪里瞞得過她呀,
所以具霜也時不時地來調戲一下。
說起陰陽術的幻化能力,
原劇中,大司命偽裝成受傷的墨家弟子,
騙過了時任墨家巨子的燕丹,
并且對他施展六魂恐咒,最終導致了燕丹的死亡。
這就很不可思議。
以燕丹的實力,倒是可以理解為當時他關心則亂,沒有發現敵人的偽裝。可仔細一想,這大司命的幻化能力還是強得過分。
千變萬化的墨玉麒麟,可以直接說那是人家獨一無二的天賦。大司命這種,
總不能也是天賦吧。
娥皇這么多年,
主修天水心法,陰陽術也沒有落下。因此這幻化的術法施展出來,騙騙外人也足夠了。
嗯?難道是我回錯家,我床上的兩個女人是怎么回事?
陸言打開房門,眨巴了兩下眼睛,“咳嗯~我回來了。”
“啊,夫君!”弄玉抬頭看見陸言,一瞬呆滯,嗖地將手從娥皇身上收回來,眼珠子直轉,“嗯~嗯~”
娥皇琥珀色瞳孔倒映出陸言的臉,
呼一下用被子把自己蒙住,
其中傳來悶悶的聲音,“大人,你出去稍等一下。”
陸言眼睛睜成一大一小,瞥了眼弄玉,后者羞紅臉低頭,一聲不吭。
“呼~”他長長吐了口氣,憋著笑走出去把門關上。
娥皇飛速從床榻上爬下來,幾個呼吸之間衣裝完成,深呼吸平復內心,然后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
“大人,你回來了。”
“嗯。”
“大人,我先下去了。”
“慢著。”
“大人,還有什么事嗎。”
“家里來了一位客人,你去招待一下。”
“是。”
陸言看著她的背影離去,嗤笑一聲后,轉回房間內。
“弄玉,你剛剛跟娥皇,玩得哪一出啊~”
“夫君,你~”
另一邊,娥皇走在院子里,一臉解脫的表情。
呼,大人總算是回來了,不然…
她甩了甩頭。
“不知道大人所說的客人,是什么人。”
谷鬋</span夜色之下,白鳳雙手抱胸屹立在國師府樓閣的檐角,手中輕拈著一根白羽。
他的目光凝重,集中在一個人身上。
對方是跟著大人一起回來的,
還是個女人。同時,
這個女人的實力,他完全感知不出。
這讓白鳳有些好奇。
焱感知了一下附近的氣息,微微點頭:陸言的國師府,
果真如傳說那般,
高手如云。嗯?她是,娥皇?
當娥皇走到近前時,焱想起來,她就是多年前脫離陰陽家的水部長老。于是多打量了幾眼,暗自稱贊:
很高明的水屬性功法,補足了原本白露欺霜的后遺癥。陸言的確大方,這樣的功法也可以拿給外來投靠的人修煉。
“閣下便是大人所說的客人,請隨我來。”
娥皇沒有第一時間認出,眼前這個裹著黑袍的女人,就是曾經的陰陽家東君。她微微欠身,邀請焱走進去。
焱隱隱露出黑袍的紅唇升起一點弧度,“嗯。有勞。”
“請。”
咸陽城,李斯的府邸 “多年不見,你已經是廷尉,兼掌咸陽羅網。我是不是該稱呼你一聲,李大人。”
聲音低沉,男嗓,隱約似曾相識。李斯停下腳步,努力思索著自己身后突然傳來的聲音,是屬于哪一位故人。
“閣下是…”
“這樣,會不會讓你記憶深刻。”
李斯只見黑影瞬息間出現在自己眼前,一身黑袍金絲鑲邊,從兜帽中垂出兩搓白發,一柄獨一無二的鋸齒劍距離脖子只有一指。
生死只在對方一念之間,李斯卻沒有恐懼,反而是輕輕一笑,“衛莊先生,李斯必須提醒你,上一個敢這樣出現在咸陽城的,是農家俠魁田光。”
“羅網天字一等青光,真剛,還有墨鴉白鳳聯手,將田光誅殺于咸陽。”衛莊平靜地講述著田光之死,末了嘴角一揚,不屑地睨了他一眼,“那是屬于陸言的羅網。”
“的確,國師大人的羅網,實力恐怖,難以估量。天下間也只有衛莊先生,曾經稱量過。”
若論陰陽怪氣地損人,李斯又豈會是個省油的燈。
衛莊的眼神,更犀利了。
他還從來沒有在嗆聲這一點上輸給誰,沒想到今天會被李斯區區一個鼠輩給說中痛點。
“衛莊先生,說出你的來意吧。李斯早已不是曾經你眼中的小人物。鯊齒,給不了李斯恐懼。”
衛莊直視著李斯的雙眼,頂尖劍客的威勢,竟然真的不能讓后者眼中流露出哪怕一絲的慌亂。
他緩緩收回鯊齒,評價道:“看來是我低估你了。不愧是羽翼漸豐,敢對陸言出手的李大人。”
“衛莊先生,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下一步,就該讓陸言從這個世上消失了,配合他們的動作。”
衛莊咬字在“他們”刻意加重,李斯神情一震。
“你知道他們?”
“我對他們的目標沒興趣,但殺陸言的人,我很有興趣。”
“殺陸言的人…”
“他們不會讓陸言死。李大人,以陸言的實力,若干年后卷土重來,你該當如何。”
李斯濃眉一陣顫動,陰沉地問道:“你說他們不會殺死陸言?”
哼,李斯,到底不過是被利用的鼠輩。
衛莊冷冷一笑,“這很讓你意外么。”
“原來如此。那李斯就提前謝過衛莊先生慷慨相助。”
“鯊齒,可以暫作一次,羅網天字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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