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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靈姬騰出手來,觀察了下戰場,金絲劍影和腥風血雨中,黃節在與風荼的交戰中落入下風。
金蛇劍劍刃前段偏軟在戰斗中如蛆附骨、如影隨形、剛柔并濟,但就是憑借著劍法迥異于中原,黃節依舊從龍淵劍上感受到越來越強的壓力。
”這家伙,劍勢還在不斷增強,跟我交戰,他一點消耗都沒有的嗎?”
龍淵劍配合風荼掌握的專屬劍訣,幾乎可以實現在混戰中的無限續航。面對這樣一個越打越精神的對手,黃節能夠將其擋住,已經是超水準發揮了。
焰靈姬碧藍的眼眸閃過龍淵劍的軌跡,雙手施為凝出一把火焰長劍,“長虹貫日。”
正在壓制黃節的風荼,視野中突現一抹灼熱的閃光,下意識就以劍格擋;
火劍跟龍淵就在他鼻尖前碰撞在一起,炙熱的溫度透過劍刃開始傳遞到他的手掌。
“長虹劍?”風荼心里頭嚇了一跳。
當今秦國國師陸言,諸子百家第一梯隊高手,他的得意佩劍為青干、長虹,流傳在外的武功即是長虹劍法。
不過隨著他真正接觸到焰靈姬這一劍,感受著對方駭人的高溫,風荼不屑地嘲諷道“哼,原來是徒有炙熱的內力,卻沒有與之匹配的劍勢,南焰,不過如此。”
焰靈姬當然不是真的會長虹劍法,只不過看過多次陸言練劍,后來以自己的能力修習招式而已,除此之外跟陸言的長虹劍法并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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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常武器在我凝煉的高溫下,都會有所損傷,龍淵劍不愧是歐冶子干將兩位大師聯手鑄造的神劍。看他的反應,似乎根本沒有被影響。”
“南焰~龍淵在渴望你的血。”風荼曳劍而來,血液黯淡的劍身散布著更強烈的威勢。
“銀環、安和,準備撤退。黃節,率領大家快走。”焰靈姬瞬間吩咐完畢,手上動作不停,火劍格擋住龍淵的同時,背后火雀羽翼展開,華麗得讓人窒息。
“嗯?”風荼敏銳地從那對翅膀上察覺到危險,就見無數的火羽從對方雙翅上發射,他匆忙后退,龍淵在身前攪動出無盡的殘影。
焰靈姬可沒有忘記自己其實是個法師來著,跟人家劍客近身單挑做什么?
她釋放著火羽,同時直接暴退,順手將手中的火劍對著風荼發射出去。
“嗯哼~”風荼震碎了這道火劍,無暇顧及防御被一片火羽刮傷,傷口處衣服碳化、皮膚焦黃。
“這女人火屬性內力的造詣!”他驚訝不已,當機立斷切除傷口的皮肉,同時運功恢復。
那邊銀環、安和兩人得到焰靈姬的示意,聯手發動內力,墨綠色的旋風席卷而起,楚軍大片大片在旋風中遭受腐蝕而死。
毒術肆虐了一整片大地,旋風過后山石土地都染了一層詭秘的顏色,嚇得楚軍的沖鋒暫時停止。
“給我追!”龍戰自然不會放過這群可能會讓他遭受天下恥笑的越人,可惜一隊士兵只是踩上異狀的土地,沖了幾步便栽倒下來失去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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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借著劇毒的封鎖,百越眾人爭取到逃離的機會。銀環邊跑還邊抱怨了一句,“這下子,幾年里積攢下來的毒,都用光了。”
“我跟你一樣。不過,能用在這里,值。”安和嘴上回應著銀環,一雙眼睛則盯著焰靈姬的背影,已經帶有一種信服的狂熱。
這一戰,南焰之名不脛而走,閃亮了無數中原人的雙眼。龍戰以近萬越人奴隸為餌,逼迫南焰自首。而南焰不僅只有千余人赴會,更是當著三萬楚軍的面活生生烹了屈氏一族五十多人。
她告訴全天下,越人的仇有一個算一個,她這個后來者,定會以更殘忍的手段報復回去。
你敢動越人,我就敢烹你!我行蹤詭異飄忽不定,逮住一家氏族就全烹了。看整個楚地有多少氏族能經得住!
荊楚大地上掙扎茍活的越人,得知百越部族再次擁有了這樣一位領袖,他們死去的心臟重新開始跳動。
身在前線的楚國各大氏族,聽到南焰這個名字,就只覺一股涼氣從腳底沖上腦門。
狠,太狠了!越人族人的命她可以不救,但她一定要讓足數的貴族下去償命。
越人的賤命哪里比得上自己的族人,他們只想趕緊帶兵回家,負芻這下直接就軍心開始渙散。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昭關一戰震動荊楚的同時,李園的毒鴆組織也是毫不手軟,接連以對水源下毒的方式,耗盡組織多年積攢的毒藥,屠滅了三座城邑。陰陽家還宣傳“負芻失道,蒼天降罰”。一套組合拳下來,負芻前期的優勢幾乎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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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啊~呀啊~”負芻在軍帳中暴跳如雷,左一劍右一劍地劈砍著器械架,“南焰~南焰,寡人日后定要將你作成犬奴!混賬!待平定熊悍,所有越人,寡人要殺得雞犬不留~”
“大王,大王~”
帳外項燕的聲音由遠及近,很快便走了進來。
負芻快速收拾好儀態,微笑道“是上柱國啊,何事?”
項燕愁眉苦臉地說“百越余孽在東南方肆虐,又有天災在西方降臨,士兵們憂家如焚,士氣跌落到谷底,這樣下去,我軍恐不是英猛和季影的對手。”
“什么天災,不過是熊悍惡毒的手段!上柱國,給寡人傳信龍戰,咬著南焰,一定要將其擒下;另外,再派一支隊伍去賑災吧。”
“是,大王。”
項燕行色匆匆地又離去,負芻一屁股跌坐到座位上,雙目無神,喃喃自語“事到如今,唯有期待田光先生你,能夠奪回農家扭轉局面了。”
大澤山,炎帝六賢冢 田光在陳勝的帶領下,走一條隱秘的山道進入了六賢冢內。
他走在昏暗陰潮的通道里,沒有掩飾自己的驚訝,“身為俠魁,我居然都不知道,還有這么一條路可以來到六賢冢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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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走這條路。”陳勝憑著久遠的記憶,還有不斷的摸索,兩人終于還是到達了目的地。
“農家弟子,陳勝,請見六位長老。”
“農家弟子,田光,請見六位長老。”
“呼呼呼~”冢內燈火亮起,機關一陣響動,六位長老隨著圓臺高升上來,出現在人面前。
兵主意外地問道“陳勝,你不是因為不滿農家投靠熊悍,已經放棄農家弟子身份游歷江湖,今日為何又回來?”
“田光,你期瞞農家上下,以一己之私導致農家遭受大軍攻擊,更是罔顧俠魁責任,你還有臉回來!”弦宗張口大罵,一指點出劍氣就奔著田光而去。
田光不閃不避,以肉身承受了這一擊,退后三步嘴角溢血,“各位長老,田光自知有罪,然如今農家危在旦夕,這才執意貿然闖入六賢冢,還請各位長老先聽我把話講完。要殺要剮,之后也不遲。”
幾位長老見他如此態度,對視幾下,皆感到莫名其妙。
歷師仔細地揣摩田光的神情,目視其余長老,點頭道“你且說說看,這次農家又遭遇了什么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