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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與田光的交戰進行到最后階段,僅僅憑借冰魄劍法和冰魄玄功的內力,面對田光這個成名已久的高手,最終還是落了下風。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年剛及冠,也沒有使出最強的火舞劍法,落敗于田光之手,才顯得更加正常。
田光的夏榮劍意熾熱地獄融化了冰天雪地,將陸言的劍勢全面擊潰,他遙遙地以劍相指說道“騰空,你不是我的對手,放下武器,我可以保證,在證明你到底是不是屠戮三莊的兇手之前,不會有人為難你。”
“田光…我最煩的就是你們這種自詡俠義的蠢貨!”
陸言當然不會屈服,剛剛被打散的劍勢再度升起,附近被蒸發的大量水汽又開始結晶。
“冥頑不靈。”田光冷哼一聲,整個人身化火球,順雷不及掩耳,一掌已到陸言胸口。
“什么?!”陸言這次是驚慌失聲,倉促凝結的冰盾瞬息被打爆,也虧得這一個瞬息,他略微偏離了一下,熾熱的掌力洞穿了右肩透體而出,后面殘破的門墻被炸得四裂。
在場的江湖人都看見了田光這一掌的戰果,紛紛為其吶喊喝彩。
“干得漂亮,田光前輩!”
“好,就這樣殺了劍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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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光大俠,好樣的!”
混跡在人群中的羅網之人露出會心的笑容,“果然,陸言不是田光的對手,這蘊含夏榮劍意的一掌洞穿右肩,呵呵,他的右手已經廢了。”
“說不定都不用我們出手,陸言就會被這些江湖人拿下了。”
具霜這里面對六指黑俠,本來就是處于劣勢,聽到陸言受傷,頓時不敢再和對手糾纏,迅速向陸言身邊撤去。
六指黑俠見到她要跑,墨眉釋放出黑氣籠罩一片,圍上具霜,如同大師狂風舞柳潑濃墨;具霜來不及扭頭,一招紫氣東來勉強沖破墨云,人已經到了陸言身邊。
陸言正一口血噴出,近距離的寒氣爆發讓田光不得不暫避鋒芒。
“哈哈哈,這一掌我記住了,江湖路遠,咱們來日方長。”
聽到陸言滄浪般的笑聲,眾人色變,紛紛叫嚷。
“不好,他要跑!”
“田光大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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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攔住他。”
陸言朝著具霜一點頭,兩人腳下生風直接騰空而起,接連踏著各處山石林木迅速消失在眾人眼中。
“混蛋,讓他給跑了。”
“功虧一簣啊。”
“太可惜了。”
田光默默地收劍,往回走的過程中還瞥了若無其事的六指黑俠一眼。
風胡子迎上來說道“多虧田先生出手相助,唉~只可惜未曾想到這個劍魔居然有這么高超的輕功,這次縱虎歸山,不知道以后會有什么禍患。”
田光還沒有什么表示,在場的其他小人物但是在不停地刷存在感。
“沒事,風胡子前輩,我們人多勢眾,又有各路高手,劍魔已經受傷怎么還敢來?”
“是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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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魔不是說要來挑戰相劍大會,屆時再將其誅殺。”
“對,對。”
這時田虎、司徒萬里還有陳勝,三個人一同攔在了田光面前,氣氛一時尬住。
司徒萬里搓了搓手,喉結滾動一下,首先開口“俠魁…不,田光先生,可否聊一聊?”
田光看著三人,低沉地回應“可以。”
這邊農家要討論自己內部的事情,先行一步離去。
墨家那邊六指黑俠歸來就聽到徐夫人輕輕地說,“巨子,你剛剛沒有使出全力,才讓那個姑娘得以逃脫吧。”
六指黑俠的輩分比起徐夫人要低一輩,他也是禮貌地回答“瞞不過前輩,事情還有疑點,不能貿然下殺手。而且,對方的實力并不弱。”
“嗯,幸虧燕墨有巨子你,我墨家才沒有直接分裂。”徐夫人贊賞地點頭,然后對著旁邊說,“夫子,你說一下弟子們調查的情報。”
徐夫子走過來朝著六指黑俠拱手,掏出一張地圖展開說道“這是被屠戮的三個村莊,騰空在第一個村子被屠戮之后,曾經改變了行進路線。但是好巧不巧,原本前進路線上的第二個村莊也緊跟著被血洗;第三個村莊,則是他改變路線之后的事,且時日相隔不大。如果真是騰空所為,那么他不可能橫跨兩地作案。所以,屠殺一事,當是有人在嫁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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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指黑俠恍然,“難怪徐前輩你沒有介入這件事的意思,有人在挑動江湖廝殺…可目的是什么?”
“除了殺騰空,我想不到別的理由,但是騰空這人又如何值得費這么大力去殺,老夫想不明白。這背后的勢力又是誰?”徐夫人扭著下巴想了一會,無奈地搖頭,“唉~區區一個相劍大會,居然也會多這么些風波。”
徐氏突然大刺刺地插進來打斷,“巨子,你們在說什么?是在商量五天后的論劍嗎?”
這又是一個比自己年長的,六指黑俠輕咳一聲,“咳,不錯,賭約關系到我墨家兩派的聲望,當然要和徐前輩好好說道。”
徐夫人看著這個鬧了半輩子矛盾甚至成為死敵的妻子,強硬地說“徐家跟你的恩怨,這次定會有個了結。不管是為了墨家,還是為了家族,你不必懷疑我沒有氣量遵守賭約,也希望你不要食言。”
“哼,等我的殘虹勝了魚腸,你鑄劍世家就此抱著自己那老一套被世人遺忘吧。”徐氏說完,扭頭就離開了。
夾在這對父母中的徐夫子,眼睛微閉了一下。
證實了龍淵劍沒有飲血提升功力的恐怖能力,劍魔騰空也被田光擊傷,相劍大會似乎也可以如約舉行。風胡子招待著各路江湖人士,靜待相劍大會的舉行。
藏身暗處的羅網,則終于看到擊殺陸言的時機。
“你看清楚了嗎?那一掌的結果。”那個叫做薛棠的人擦拭著手中的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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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伙則有些不耐,“你已經確認很多遍了,那一掌下去,陸言的右手廢定了。”
薛棠擦拭劍的手停下來,“不知道為什么,我有些心慌。那個女人今天沒有出現,很奇怪。”
“這有什么奇怪,她裝得不會武功,陸言要是帶著她出現,才是奇怪吧。”
“嗯~或許吧。”
同伙見他的態度,頓時不滿意了,“我說你夠了吧,擊殺陸言這樣的目標,心里有些激動很正常,還心神不寧的,我很懷疑你的劍會不會軟。”
“不會,不管什么目標,在我的劍下都是一樣。”一把雪銀的長劍映照了薛棠的半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