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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魔騰空,你這泯滅天良的惡賊,竟然有膽子出現在這兒,你當真是不把各家高手看在眼里。”
陸言見到這個一身楚錦,簇擁在眾人之間的老頭,大概知道這個就是風胡子。
其余六指黑俠、徐夫人、徐夫子、子蹈、田虎等人,也都見過面,腦子里還算是有印象。
“想來你就是風胡子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在江湖走動不過就是這兩個月的事情,怎么就喪盡天良了?”
他的問話還沒有得到回答,這邊嫉惡如仇的韓流就率先沖了出來。
“竟然對沒有反抗之力的平民動手,你這屠夫,看劍!”
陸言的眼中出現一只潔白的飛鳥張開尖利的羽刃向自己襲來,雙翅、雙爪、鳥喙,各自對準了身體的各處,這一劍竟然蘊含了五種變化。
“嗯?能在江湖上磨練出這樣的劍術,怎么腦子不太好使的樣子…”
他嘴上是不留情的吐槽,手上動作絲毫不遲,一力降十會,一劍劈上五道變化軌跡的中心。
韓流似乎沒有預料到自己這一招竟被正面強硬破解,被這一劍劈得瞬間一個失神,下個瞬間瞳孔中一個鞋底不斷放大。
“彭~噔噔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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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陸言一腳從空中踢下來,站立不穩接連退了幾步,以劍杵地穩住身形。
“欺人太甚!”韓流怒吼一聲,腳下的石磚碎裂,一道白芒閃過,人已經再度沖向空中。
楚墨這里,徐夫子原本手已經按在劍柄,見到韓流這招稍微驚了一下,“一、二、三、四,竟然能同時化身八個人?”
徐夫人給兒子解釋道“那個就是飛燕劍韓流的由來,一劍實則為八劍,在一招之內能夠讓八劍斬擊到幾乎相同的位置,這份劍術實力確實可怕。”
聽到兩人對話,殺手黑禽不屑地說“哼,竟然執著于跟這個劍魔正面一對一,即便有些實力,也只能說是愚蠢。”
隨后,就見黑禽兩把短劍翻在手中,整個人化為陰影消失在原地。
“只有死掉的對手,才是讓人滿意的對手,哈哈哈。”瀆世也發出大笑,雙手成爪,閃爍著暗紫的光澤,大步流星沖了出去。
風胡子見到大家開始圍攻,稍微松了口氣,瞥了一眼之前那個習慣躲在角落的中年男人,對方卻只是輕輕搖頭,沒有即刻出戰的意思。
陸言看著這個韓流身化八劍,如同刺破黑夜的一抹曙光,嘹亮了地平線。他雙眼閃動精光,手中長劍居然別到身后,正面空門大開——
“叮~”
韓流八道幻影如數而至,八劍幾乎同時刺在劍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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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居然瞬間就看破我的劍招!”沒有時間給韓流震驚,只有眼熟的另一個鞋底越來越近。
就在陸言要將這個韓流一腳踹下去的時候,雙肩莫名一陣刺痛感。他當即側身,同時空手一發冰劍向上發射,黑禽的兩把短劍刺空,翻身旋轉躲過冰劍,然后他與韓流就被陸言雙腿橫踢一字,分別踹了下去。
“有想法,居然搞偷襲。”
陸言對這個殺手夸了一聲,手上的長劍緊跟著就飛了出去,一劍透胸將其釘在地上,黑禽的身體撲騰兩下,不再動彈。
瀆世原本沖鋒的腳步隨著黑禽干脆利落的死,猛地剎住了車,“這個劍魔怎么回事?搞得跟正派一樣,搞偷襲的黑禽眼都沒有眨就殺了,反倒是公平一戰的人,都留了一條命。”
子蹈上前從黑禽的尸體上拔出那把普通的長劍,劍上已有一道裂紋,正是被韓流的八劍所斬。
他對著陸言開口問道“閣下的實力非同凡響,之前的戰斗應當也都留有余地。子蹈相信,閣下這樣的人今日主動來此,不是為了耀武揚威。是否屠殺平民一事,另有隱情?”
子蹈這話一出,群俠直接炸鍋,
“什么?!”
“不可能!”
“說什么呢!這魔頭造了多少殺孽,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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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中人竟然說這種冷血的話,真是看錯了,偽君子!”
“罪大惡極,罪不容恕,其罪當誅!”
陸言不由地給他鼓掌,“哈哈哈,總算是有了個帶腦子的人出現了。不錯,大丈夫頂天立地,若是我殺的,我絕不否認;若非我殺的,哼,想用這個罪名來討我,誰來誰死。”
“荒謬,不是你,還能是誰!”
“不錯,你說真兇是何人?說不出來,那就是你!”
“各位大俠,不要聽這個惡賊狡辯了。”
“是啊~”
一時間群情洶涌,場面混亂,作為發起人的風胡子趕緊出來說話,“劍魔,你說你沒有屠戮村莊,那你可有證據?”
陸言反問“呵!那你說我屠戮村莊,可有證據?”
“笑話,三個村莊連遭血洗,你都在現場,還殘殺江湖同袍,不是你還能有誰?”
“太妙了,那我為何要屠戮三個村莊?吸引了全部的仇恨,我為何又要送上門來?風胡子老頭,你的腦子不會是灌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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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胡子急得直跳腳,“你,你你!龍淵劍可飲血提升功力,你敢說你殺人不是為了提升實力!有了實力之后就狂妄自大,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中,你這禍天害民之人,人人得而誅之。”
“風胡子前輩,說得好!”
“不錯,人人得而誅之!”
“殺劍魔!”
“殺劍魔!”
陸言先是放生狂笑,然后夾雜內力的巨吼,“說得好!”,狂風亂舞,現場一片狼藉,剛剛喧鬧的江湖人紛紛閉上了嘴巴。
“你說我用龍淵劍殺人提升功力,很好。這里有兩位天下最頂尖的鑄劍師,也有你這個相劍大師,龍淵劍在此,你們給我好好看看,它究竟是不是一把魔劍。接劍!”
具霜將手上的龍淵劍直接扔了出去,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隨即落到了風胡子面前。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到這把劍上。
風胡子略有躊躇,站在后面的徐氏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走上來拔出龍淵劍。
“果然好劍,此劍鑄成至少已有兩百年的時間,手法也當屬吳越鑄劍術。它是不是龍淵劍我不敢斷定,但是,連鯊齒劍都比它更兇戾嗜血,這把劍不能吸人血提升功力這是毋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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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凝視著劍身,很快就給出了自己的看法,說完,她還不忘補充道,“龍淵劍與太阿劍同屬一批,風胡子你是見過太阿劍的,你應當能認出它是不是龍淵。至于那個二流鑄劍師,我已經看過,就沒必要他經手了。”
徐家這里頓時人人臉上多有怒色,身為家主的徐夫人倒是沒有在意她話里的貶低,若無其事地拔出劍來端詳。
“嗯~它的鑄造技藝卻確實與太阿劍如出一轍,可這把劍現在是如鏡如水、縹緲出塵,與記載中的龍淵、工布都沒有半點相符,這就有些怪誕了。至于吸血,恕我直言,若論嗜血,老夫的鯊齒劍能抵它十個不止。”
陸言聽了擺擺手道“聽見沒有,我的武功跟這把破劍沒有任何關系,我也沒有動機去殺那些無辜平民。風胡子老頭,就差你了,好歹也給個話。”
風胡子騎虎難下,他根本沒有想到,為什么這江湖人怎么就不好騙了?儒家、墨家不都是自詡正義、俠義的嗎,怎么就不能先把劍魔砍死再說!
能做到一方勢力首腦的沒有傻子,連田虎都沒有傻乎乎地被當槍使,六指黑俠、徐夫人這種一方勢力的領頭,怎么可能被風胡子驅動。
眼下這個情形,有眼力的都能看出來,風胡子是有問題的。